105誰傷害我太太就是我的敵人
藺墨臣大方的說出這樣的話,是藺墨陽的間料之中,但是他一想到唐詩聽到這樣的話會難受,本該高興的他卻會因此而疼痛。
他替唐詩感到不值一般,惋惜著她這十多年有痴心錯付。如果換成是他,他絕對不會讓唐詩如此傷心難受。
可是唐詩卻還沒有選擇他,一心只想著藺墨臣,她從小就追在藺墨臣的身後,而他小時候個性比較孤僻,不愛說話,也不愛與人交流,他就一個人躲在大樹后,或者站在房間里,從窗口看著唐詩纏著藺墨臣。
無論藺墨臣怎麼嫌棄她,她都不放棄。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藺墨臣去上中學,然後就住在外面,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此後,唐詩沒有人纏了,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的時候,他也默默地陪著她,唐詩沒有玩伴了,才開始漸漸地他說話玩耍。
唐詩和他在一起成長的時間比藺墨臣的時間多,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但是唐詩的心裡卻一直認為她和藺墨臣才是青梅竹馬。
「百年好合?」藺墨陽輕輕地嗤笑一下,「你明明知道唐詩她愛的人是你!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我只知道最適合她,願意給她幸福的人是你!」藺墨臣盯著藺墨臣複雜而又陰鶩的眸子,「你明明在乎她,卻為了讓她高興而把她推向我,這就等於是把她推向了傷害。因為我已經結婚有太太了,我不可能對我太太以外的女人還抱有其他的心思。我只有一顆心,也只有這麼大,裝不了太多的人。墨陽,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麼就不應該把她推向傷害。而是保護她不受傷害。」
「藺墨陽,你若是男人就該主動一點,讓她明白你才是她最好的選擇。而不是這樣幫她。」藺墨臣勸著他,「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這場污衊我太太的風波就是唐詩的傑作。這樣做對她沒有好處。在她這個妹妹和我太太之間,我肯定是站在我太太這邊。誰傷害我太太就是我的敵人。你好好想想,勸她放手,不要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藺墨臣語重心長道,如果他能說動藺墨陽,如果能促成藺墨陽和唐詩的話,那麼於他而言就少了一個敵人,他和陸憂之間的日子就要太平一些。
「我給了唐詩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平息這場風波。否則就等著我的反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希望你能比唐詩更理智。」
藺墨臣舉步越過藺墨陽,步代穩健地走向了電梯。
藺墨陽轉頭看著藺墨臣離開的背影,蹙眉沉思著。
藺墨臣進了電梯,從住院部離開。
他往停車場而去,上了車,掏出新手機撥了藺家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接電話的是藺家的管家平伯。
「臣少,你終於打電話回來了。」平伯一看來電號碼就知道是藺墨臣。
他的聲音依舊是慈祥可親的,笑意盈盈。
「平伯,你安排一下時間,看爺爺哪天有空,我帶陸憂回來吃飯。」藺墨臣簡單地交待著。
平伯驚喜道:「臣少,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這可是意外啊,他想過藺墨臣會回來,但是沒到他會主動帶著陸憂回來。
這也是藺老爺子期望的,不過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藺老爺子根本不可能接受與唐詩身份天差在遠的陸憂。
「平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藺墨臣微微挑眉。
「上次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回來一陪老爺吃飯,你說你第二天會給老爺回話,可是你卻忘了,你難道不是騙了我嗎?」平伯指出他最近他對他的「欺騙。」
「平伯,你不是說你老了記性不好嗎?這件事情你倒是記得很清楚。」藺墨臣被平伯當場戳穿,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臣少的事情我一向記得清楚。」平伯笑著,「這也是老身的榮幸。」
「那就麻煩平伯記得安排好,最好就這一兩天吧。還有記得讓唐詩在家裡吃飯。麻煩平伯多費心了。」藺墨臣對平伯十分的尊重。
他想只要讓唐詩正面和陸憂認識,才能讓她不用裝作不認識陸憂,而一直找她麻煩。
「好,我一會兒就老爺說,他一定會高興的。」平伯連連點頭。
藺墨臣和平伯結束了通話,把車從醫院開走。
一個小時的時間,看唐詩如何竭抉擇,如果她聰明點,能做好這件事情,他也不會和她多追究,如果她執迷不悟,那麼他只能狠辣無情。
他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只希望唐詩回頭是岸,也希望藺墨陽能勸勸唐詩。
藺墨臣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藺墨陽的身上。
這是最好的減低傷害的辦法,對彼此都好。
藺墨陽在藺墨臣離開后,這才進了病房。
他地去后,慢慢的走向了唐詩的病房。
她就坐在病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視線定在某一處,瞳孔渙散,目光沒有焦距,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眼饞肚飽流淌出來,滑過她蒼白臉臉龐,彷彿靈魂已經丟失,只剩下軀殼。
唐詩這個模樣看起來柔弱而又可憐。
藺墨陽喉嚨難受的上下滾動,咽喉深處漫延上來的是比黃蓮還要苦澀的味道。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唐詩抱住,掌心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扶著她的肩。
「想哭就哭出聲來。」藺墨陽帶著心疼的聲音有些喑啞,「憋在心裡難受。」
唐詩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而藺墨陽這個時候對說這樣柔軟的話,給她的是心靈是莫大的衝擊和安慰,像是潺潺的溪水洗滌了她的受傷的靈魂。
唐詩整個人都崩潰了,她將臉埋在了藺墨陽的懷裡,先是嚶嚶輕泣出聲,他則用大掌輕撫著她的背,一直這麼撫著,漸漸地唐詩的哭聲變大,直到完全的發泄出來。
她自己越是哭越是傷心,越是哭就心裡就是越心痛。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能不放棄藺墨臣又不這麼痛,才能解脫。
藺墨陽聽著她的哭聲,一言不發,就這麼陪著她,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直到她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轉抽泣。
唐詩的哭得太久,這氣都有些岔,提不上來。
「墨陽,你說我要怎麼辦?」唐詩的眼淚都抹在了他昂貴的衣服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淚漬。
「唐詩,藺墨臣他已經結婚了。他已經有妻子,你何苦還要這樣執著呢?」藺墨陽試著勸她。
唐詩突然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被淚水洗過的眸子越發的明亮,卻也因為眼睛哭得通紅而讓人心疼。
她的眸子里都是驚訝的漣漪:「墨陽,連你也勸我放手是嗎?」
「與其這樣痛苦,不如放開自己,不好嗎?」藺墨臣低垂下眸子,與她的視線想接,「唐詩,你擁有的比那個人的太多太好,你有資格得到更好的人更好的愛更好的幸福!藺墨臣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藺墨陽深吸一口氣,從內心來講,他是不願意把唐詩推向藺墨臣的身邊。
誰不希望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也不例外,他沒有那麼偉大地想要成全他們。他也想自私的佔有屬於自己的愛人。
「是,我擁有很多,可是我唯獨沒有擁有墨臣。」唐詩苦笑著,「你知道嗎?這對於我來說沒有他就是一無所有。是他讓你勸我,讓你這入么對我說的是嗎?我那麼信任,我把我心裡想的都對你說了,可是連你也要我放棄?藺墨陽,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痛苦。」藺墨陽的手指撫過她眼角的淚水,「唐詩,藺墨臣是何種狠厲的角色,你這樣是鬥不過他的,你只會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按他說的做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有的是機會。」
藺墨陽用緩兵之計,希望唐詩能暫時渡過這個難關。
藺墨臣從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現在也不知道藺墨臣的手裡握了什麼王牌,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出什麼樣的牌。
唐詩咬著唇,一臉的倔強,眼底更是恨意叢生。
「你越是這樣招惹他,他就會越厭惡你,離你也會越來越遠。唐詩,要想靠近一個人,必須要先得到他的好感,你這樣做,只是增加他的厭惡不是嗎?」藺墨陽說著道理。
唐詩美眸一眨,定定地看著藺墨陽,他說的很對。
可是她只是想針對陸憂,並不是藺墨臣。
「如果他不愛你,恨我也好,總能讓我在他的心裡留下一席之地。」唐詩似乎已經不太在乎,「總比沒有任何感覺要好吧。」
「唐詩,時間不多了,別這樣。否則你就真的輸了!」藺墨臣雙手扶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搖了一下她,似乎想把她搖醒,「不要把自己也賠進去,這樣的做法是愚蠢的。如果你真的要對付那個女人,讓我來做,讓我幫你,但不一定是現在,是今天。」
「你願意幫我了?」唐詩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如果藺墨陽幫他,一定會有一些勝算的,因為藺墨陽比她聰明。
「那這一次就要聽我的。」藺墨陽給她一個暗示的眼神。
唐詩抿著唇,還是有些不甘心:「我想想。」
最後,唐詩在藺墨陽的遊說下終於點頭,這一次聽他的安排。
藺墨陽是何等聰明的人,他敢於和藺墨臣爭奪藺家,那麼他的手段和心思非一般人可比。
他不可能讓唐詩出面做這件事情,就算藺墨臣心裡清楚這一切是唐詩做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他們要做的是掩他人的耳目。他要找的便是一個替罪羔羊。而這個替罪羔羊是媒體人出身,這樣澄清這件事情就更有說服力。
替罪羔羊發布新聞澄清一切都是誤會,是他自己想要奪人眼球,所以才做這樣不實的報道,妨害了藺太太的聲譽,在此公開道歉。
陸憂被小三的罪名便被洗刷。
而腦殘的網民一般都是牆頭草,風吹哪邊便往哪邊倒。
藺墨臣看到這樣的聲明也沒有再去追究唐詩。他的警告是有作用的。
他想好了對策,如果唐詩依舊這樣任輿論散播,那麼他就把唐詩十八歲生日時的錄影中保留的那一段放出來。
在唐詩十八歲生日宴會上,藺老爺子根本和藺墨臣商量都沒有,就當眾宣布唐詩和他的定親的消息。
他藺墨臣不是他的父母,看到了父母的悲劇,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婚姻也毀在爺爺的強權之下。
他當著所有的人面委婉地拒絕了爺爺的安排,也給唐詩留了一絲尊嚴:「我才二十歲,我的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我畢業后將會留在國外創業,暫時沒有回國的打算。我不想耽誤唐詩,因為她從小在藺家長大,我一直只把她當成和墨蘭一樣的妹妹。」
他還記得藺老爺子當場氣得臉色發白,而唐詩則默默垂淚。
他拒絕的那一段錄像雖然被藺老爺子給剪下了,但是當時顧南傾有來下這一段,時不時會拿出來調侃他當時竟然那麼有勇氣敢和藺老爺子對抗。
藺老爺子怎麼可能放任藺墨臣高飛,他強勢的表態:「墨臣年輕氣勝想要闖蕩一番可以理解,但除了唐詩,我不會承認任何人是我藺家的孫媳婦。」
藺老爺子此放一出誰還敢妄想唐詩,所以唐詩依舊烙上了他藺墨臣未婚妻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