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你媳婦兒這是要紅杏出牆?
楚夜說愛情可以跨越一切阻礙。
可是她和藺墨臣之間並不相愛,婚姻的也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
他們之間又怎麼去跨越一切?
陸憂中心甚是苦惱萬分,也許她就不該試著去改變他們的關係,就做兩個獨立的個體那樣各自生活工作,不去打擾對方的世界。他們一直隱婚直到離婚的那天到來,簽下離婚協議,沖對方微微一笑,然後瀟洒的轉身,其實挺好的。
楚夜盯著一臉心事的陸憂:「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到底是怎麼了?」
「就是隨口問問。」陸憂繼續給自己灌著啤酒,她已經醉意上涌,「我一個朋友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她交了一個豪門出身的男朋友,她問我門當戶對的婚姻重要嗎?我就問問你了。」
「原來是這樣。」楚夜明白般地點頭,「感情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我也是瞎說的,你可別放在心上。」
「你是局外人,把一切都看得更清楚,所以你說的未必沒有道理。」陸憂手裡的那罐酒又喝完了,又伸手重新去拿。
她已經被酒精麻痹了,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楚夜見她似乎是有些借酒消愁,他一把按住了她手裡的啤酒:「你別喝了。」
「不是你讓我陪你喝酒的嗎?我現在特別想喝,你怎麼又不要我喝了?」陸憂微扭著下顎,啫著紅潤的粉唇,使著醉酒的小性子,那可愛的小模樣真是好逗。
楚夜忍著笑意,也覺得自己挺無辜的:「陸大小姐,對,是我讓你陪我喝酒的,可是我也沒有讓你把自己給灌醉啊。」
「我哪有醉?」陸憂倔強地否認,「我是喝開心了好不好?你可別慫了。」
如果換成是平時那個言行溫婉的陸憂,絕對不會對楚夜說出慫這個字!這更加證明了陸憂真的是醉了。
楚夜長眉擰著,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早知道陸憂酒量這麼有限,他就不讓她喝酒了,或者讓她喝兩罐就好了。
楚夜數了一下放在桌上的空罐子,陸憂已經喝到第五瓶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陸憂,你真的醉了。這樣,我不喝了,你也別喝了,行嗎?」
「不行,我覺得喝酒真的可以解愁。」陸憂想將楚夜的手給扳開,可是卻沒那麼大的力氣,她可憐巴巴在看著他,一雙水嫩的眸子里都是讓人心軟的顏色,「喝酒不就是要圖個開心痛快嗎?就算喝醉了有什麼不好?我開心啊,求求你了,就讓我喝吧。我只想一醉方休,就不用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酒精可以麻痹我的感覺。我就一覺睡到天亮……」
酒精不是可以麻痹神經和感覺嗎?那麼她的心裡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難過呢?就因為藺墨臣那個大混蛋嗎?不值得不是嗎?
以前可以放棄背叛她的池亦銘,又為什麼要在意藺墨臣?
「你是朋友嗎?你叫我陪你喝,你都陪你了,這會兒我想喝了,想你陪我喝,你怎麼就不爽快了呢?」陸憂皺著眉,壓低了後面的聲音,「楚夜,如果你不陪我喝,我現在就告訴這裡所有人你就是那個超級巨星楚夜,馬上就會有一群姑娘都圍上來,我看你怎麼辦?」
陸憂如此威脅著楚夜,讓他真是刷新了看起來柔弱可人的陸憂的三觀。
看來陸憂是不能喝醉,喝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更精靈古怪一些,但是卻也讓人有些無語。
「好好好,我陪你。」楚夜「妥協」了,只是在心裡告誡自己下次一定不讓她喝酒了。
「這才對嘛。」陸憂以為自己計謀得逞了,唇角揚起了有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她輕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著,「你放心,雖然你帥的不像話,也是大眾少女們的夢中情人,但我不會趁機對你做什麼的。我是很有節操的人!」
都開始說醉話了,還說自己有節操?
楚夜覺得醉酒的女人真的太沒有的思維太跳躍了。
「陸憂,你不對我做什麼?那麼你就不怕我醉了對你做什麼嗎?」楚夜故意逗她。
這個女人怎麼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好歹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陸憂立馬就擺手否認了:「你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相信你的人品。」
「……」楚夜。
陸憂不再說話,只是和楚夜又喝了起來。
楚夜期間又勸過她,她一點都不「領情」。直到她趴到在了桌上,柔和的暖光灑在她玉脂般的肌膚上,通透而晶瑩,她還咬著柔軟的唇瓣,被酒精滋潤的紅唇像是水份飽滿的櫻桃,格外的具有誘惑力。
楚夜把手中的那口酒喝下,然後結了帳,把陸憂從座位上公主抱了起來。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服務生道。
「不用了,你幫我找一個代駕就好了。」楚夜的帽沿壓得極低,帽沿的陰影落在了他臉上,也模糊了其五官。
「好。」
他把陸憂抱到了她的車上,醉酒的她整個人都是軟的,無力地往一邊倒去。楚夜為了避免她磕到碰到,只好伸手把她的肩頭摟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
「傅儷酒店。」楚夜對代駕說了地址。
他不知道陸憂住哪裡,就算知道,現在這麼晚了,把陸憂送回去,他父母一定會懷疑或者對對他盤問吧。
他一想索性還是把陸憂給帶回了酒店,省事。
那名代駕便幫忙把車開到了傅儷酒店,把車停在了酒店外面的停車坪上。
代駕司機幫忙替楚夜撐傘,他便抱著陸憂進了酒店。
楚夜付給了代駕司機錢,然後司機便走了,然後他進了電梯,直到了他房間所在的樓層。
進了房間,楚夜先把陸憂放在了沙發上,她有些難受的蹙了蹙眉。
楚夜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來,把躺在沙發上的陸憂給扶了起來:「喝點水。」
陸憂張口喝了點水,感覺到胃上一陣不舒服,噁心感上涌。她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因為腳下發軟,她整個人都滾下了沙發。
楚夜擰眉,將她扶起來,帶著她去了洗手間。
陸憂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了來。
楚夜沖了水,寬大而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背後輕拍著,替她來回的撫著,想幫她減輕一點難受感。
陸憂這麼一折騰,胃裡舒服多了。
楚夜取了一張乾淨的毛巾用水濕潤擰乾,遞給她:「擦擦臉。」
她接過去擦了一下,然後又接過楚夜遞上來的水:「瀨瀨口。」
陸憂清理好自己后,楚夜將她扶到了卧室里躺下。
陸憂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一片漿糊一樣亂,身體也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楚夜替她掖好了被角,輕聲道:「好好睡一覺吧。」
楚夜替她留了床頭的檯燈,蜜色的燈光十分的柔和,不刺眼。
他準備離開時,卻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拉扯住。他低頭一看,是陸憂的小手。
她似在低喃:「不要走……」
她閉著眼睛,纖長的羽睫像是兩排小扇子一樣,配在她那張漂亮純凈的臉孔上,好看極了。
陸憂的美不張揚,是含蓄而溫婉的,是適合靜靜欣賞的那種。
楚夜輕輕地扳開被她扣住小指,然後坐在了床前的一張單人沙發內,在這裡守著她。
外面的雨聲打在玻璃上,叭叭嗒嗒的……
而此時心急如焚的藺墨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下個不停的雨,連同他的心都潮濕了。
他已經給陸憂打了很多個電話,每一次都聽到冰冷的機械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後再撥。」
關機……一直都是關機……
藺墨臣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心裡的那份煩躁,可煩燥一直在心裡不停地堆積著,積累到一個極限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可能震怒。
陸憂沒有回萊茵城,那應該是回了父母家吧。她也只有這個去處了。
藺墨臣轉身,拿起了客廳里的車鑰匙。他便出了門,乘電梯直接就下了地下停車場。他開著自己那輛瑪莎拉蒂便出去了,直奔陸家而去。
夜色中,雨勢依舊不減,而雨中浮起的是陸憂那雙清澈的眼眸,以及潭底那受傷的顏色。
他覺得自己今天若不能見到陸憂,可能會徹夜無眠。
藺墨臣開車到了陸家的小區,他把車停好,也沒有打傘,便匆匆下車,幾步跑向了單元門的台階之上。
雨水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溫潤了面料。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很不好意思去打擾陸家父母休息。
這時他的手機先亮,然後響了起來。他眼底浮起了一絲驚喜,他以為是陸憂回過來的電話。
可是一看,竟然是顧南傾打來的,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都心煩得不得了,他還找自己做什麼?
藺墨臣還是接起了手機,語氣冷淡:「什麼事?」
「喲,聽這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啊?」顧南傾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是不是和你家媳婦兒吵架了?」
「有正事就說,沒有我就掛了。」藺墨臣被顧南傾給戳到了痛處,心裡更是不爽。
「別別別,我這裡有大事要給你說?」顧南傾阻止著他的衝動,「你和你媳婦兒有家不回,在酒店開房找不一樣的浪漫和刺激?」
「顧南傾,不能說人話嗎?」藺墨臣心情極度鬱悶,指尖一點,掛了手機。
他從悶痛的肺腑深處吐了一口氣出來,突然怔住了。
這才想起顧南傾話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和陸憂酒店開房」,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看到什麼或者知道什麼了?藺墨臣的心突然一緊。
藺墨臣急急地又給顧南傾打了過去,對方一接起來,他劈頭就問:「你剛才說酒店開房是怎麼一回事?」
「墨,你沒事吧?」顧南傾覺得藺墨臣有些莫名其妙,「真和陸憂吵架了?」
「是我在問你話,趕緊回答。」藺墨臣的濃眉都蹙緊了。
「我在傅儷酒店看到了陸憂的車,是白色大眾POLO,車牌L6**Y是吧?」顧南傾就是覺得那車熟悉,所以就給藺墨臣打了電話,以為他們夫妻在酒店開房找情趣,沒想到他好像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情一樣,「難道陸憂在酒店,你根本不知道?」
這算怎麼回事?
顧南傾相當的震驚,這夫妻倆城會玩!
「墨,你和陸憂怎麼了?你們不會真吵架了吧?然後陸憂一個人跑去酒店開房了?」顧南傾揣測著。
「……」藺墨臣相當無語,再一次直接掛了顧南傾的電話。
藺墨臣又淋著雨跑回自己的車,雖然只是一小段距離,但是雨勢很大,把他的肩頭淋濕。
藺墨臣匆匆上了車,然後開車往傅儷酒店而去。在他停車有時候他然也看到了陸憂的車停在那裡。
他剛把車停穩,又是匆匆淋雨到了酒店,黑髮都被淋濕了。
有工作人員親切的上前,把乾淨的毛巾遞上:「先生,請擦一下。」
藺墨臣婉拒了對方,沒有接過毛巾,而是直奔前台而去。
前台服務小姐看到藺墨臣,格外的英氣逼人,一縷黑髮垂落在飽滿的額頭前,一雙眸子深邃,極具男人的深度魅惑。
在前台小姐開口之前,藺墨臣已經開口:「幫我查一下入住的客戶里有沒有一名叫陸憂的。女,二十三歲。」
「抱歉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戶*。」前台小姐拒絕了。
「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這個人,而並不是要知道她的房號或者其他重要的信息。這個應該是可以的。」藺墨臣繼續道,「她的手機打不通,我希望通過你們幫我聯繫上她,告訴她我在這裡等她。」
前台小姐有些猶豫,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透露客戶*,所以還是幫藺墨臣查了一下:「這位先生抱歉,入住的房客里沒有叫陸憂的。」
「沒有?」藺墨臣感到十分的意外,陸憂的車就停在外面,「你是不是沒有查清楚?你再仔細看看。」
「先生,我用的是搜索功能,輸入這個名字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一個都沒有,抱歉,幫不了你。」前台小姐禮貌而有素質。
藺墨臣抿緊了薄唇,右手修長的手指在前台桌面上有節奏的輕敲著,彷彿是在彈奏著優雅的鋼琴。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下號碼過去:「寒羽,我在城中心的傅儷酒店,我現在遇到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前台小姐一聽「寒羽」兩個字,心尖微顫。
這不是他們傅氏集團總裁傅寒羽的名字嗎?
而面前這個男子一看就知道氣質不凡,所以她們都不敢有所怠慢。
能和他們總裁認識的人,也必定是豪門中的佼佼者,只是不知道這位男子是何方神聖。
「你等我一下。」電話里傳來了男子清越的聲音。
藺墨臣在前台等了一分鐘,就看到傅寒羽從電梯里走出來。
他人如其名,格外的清冷淡然。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西褲從容而來。燈光柔和的光芒鍍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
傅儷酒店有屬於他的專屬套房,如果他工作太忙的話,有時候就不回家,就在酒店裡住下。
前台小姐見他們的總裁來了,都恭敬的叫道:「傅總。」
傅寒羽走到藺墨臣的面前,泛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見他頭髮濕了,昂貴的西裝上也是深色的水暈,模樣有些狼狽,卻無損他的風華,別有一種味道。
「你這是出什麼事了,把自己弄成這樣?」傅寒羽的印象里藺墨臣一向是對自己的一切都嚴格要求,今天這樣,一定是遇到了難事,「到那邊坐著說吧。」
傅寒羽和藺墨臣去了一處休息間,有人送上了熱茶。
藺墨臣把剛才查陸憂的事情說了一下:「……所以我想讓你幫一個忙。」
「她是你什麼人?」傅寒羽精明的目光緊鎖著藺墨臣的臉,「讓你這急成這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太太。」藺墨臣也不避諱的承認。
傅寒羽一向冷沉的眸光是閃過一絲的驚愕,這足以讓他一向風輕雲淡的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
「池宋兩家訂婚時我正好陪我靜書去了國外,沒有參加那次宴會,但也讓人代表我去隨了禮。我也有聽說你在那次宴會上公開承認自己結婚有太太了。我當時也並不在意,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看來這位藺太太很有能耐,能讓墨你如此心急。」傅寒羽揚起薄唇,似有一些打趣,「你太太來酒店開房,你卻找不到她,你是來捉姦的嗎?」
藺墨臣臉色微暗:「胡說什麼。」
「那我真太好奇你們之間怎麼了?」傅寒羽劍眉挑起。
「你一向都是淡定的人。」藺墨臣輕咳了一下,「趕緊幫我找找她。」
「她在酒店沒有入信息,你讓我怎麼查?」傅寒羽長指勾起茶杯把,端起來抿了一口茶水。
「看看酒店大廳的監控不就好了。」藺墨臣知道他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急是吧?」
「哈哈……」傅寒羽爽朗的笑了兩下,「被你這麼識穿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藺墨臣已經從沙發內起身了,催促著他,「趕緊的,別在這裡磨蹭了。」
傅寒羽便起身,帶著藺墨臣去了監控室。
「傅總好。」監控人員都起立問好。
「幫我把今天晚上酒店大廳時間段是7點到現在的監控調出來,藺總要看。」傅寒羽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
工作人員把監控調了出來:「藺總,請看。」
藺墨坐到電腦前,仔細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捕捉著陸憂的身影。
「找到了。」藺墨臣暫停了畫面。
他看到了七點過陸憂的身影出現了。陸憂和一個男子一起出現,這個男子不就是在機場和她一起離開的那個人嗎?
傅寒羽看著上面的女子:「這就是你媳婦兒?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到酒店?墨,你媳婦兒這真是紅杏出牆了嗎?」
藺墨臣狠狠瞪了他一眼:「查一下這個人的房號。」
「這個客戶*。」傅寒羽提醒他,「你這讓我這麼做就是拿酒店的名譽開玩笑。」
藺墨臣已經知道了陸憂的去處,心裡自然是更加的焦急:「那好,我就一間一間的去敲門,總能找到他們。」
他起身,傅寒羽也跟著出去。路過前台,傅寒羽把手機里楚夜和陸憂的照片給前台小姐看:「幫我查一下這個男人的房號。」
「8018。」
傅寒羽拍了一下藺墨臣的肩:「你自己去了。」
藺墨臣點頭,和傅寒羽一起乘電梯,眼看著要到8樓了。傅寒羽問藺墨臣:「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需要。」藺墨臣冷冷回他,「你去了除了能看熱鬧還有什麼用。」
「我還能幫你捉/奸。」傅寒羽順著答道。
「小心你的措詞。」藺墨臣警告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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