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實戰經驗為零的童子一個(二更)
陸憂覺得自己就像是查夜的妻子,想知道自己的老公一個人在家裡在做什麼。
在他說遇上朋友時,就想知道是男是女。
她這樣的反應和上次藺墨臣聽說她和蘇漫在一起時的反應一樣。
她這是在意他的節奏嗎?
陸憂咬著唇,覺得自己好像管得太多了。
「不是蘇漫,我和她不熟,應該還算不是朋友。」藺墨臣聽到她的問題后,心中微微竊喜,「你想知道是男是女是嗎?」
「我……我哪有想知道,我就是這麼隨口一問而已。」陸憂才不要承認自己是在意的。
「如果想知道那就來家裡看看。」藺墨臣覺得自從和陸憂確立了夫妻關係,他就不想一個人待了。
他以前挺喜歡一個人的,喜歡安靜。就算是在墨園那麼大的森林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他都覺得非常愜意,可是現在他一個人住在小這麼多的萊茵城裡,他都覺得冷清,覺得孤單。
人的心境總是會因為一個人而發生改變,而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在意的,喜歡的那個人,才能有這樣的魅力和能力。
「我不想知道,況且我都睡下了。」陸憂就算是想知道,也不會真的在這夜裡跑來的。
「睡下了可以起來啊,反正你有車,可以開車過來,要不還是打車來安全些。 」藺墨臣建議著。
「我不來!」陸憂拒絕,「你和你朋友玩開心點。」
「只是你不抱著我能睡得著嗎?」他 又在嘴上占陸憂的便宜了。
陸憂就是愛臉紅,他一句話就能逗得她臊得慌,無法淡然地應對他。而且對他相當的無語,說話都會口齒不清。
「藺墨臣,誰要抱著你啊,真不要臉!」陸憂的腦海里自動浮起了藺墨臣的那樣有些得意又有些邪魅的笑臉,「我真的要睡了!」
說完,她就掛掉了手機,然後把被子拉高,把自己整個臉埋進了被子里。
藺墨臣聽著被掛斷後的忙音,把手機拿離了耳邊,隨手放在了茶几上。
他抬眸,視線就撞進了對面的顧南傾的那雙桃花鳳眸內。對方正用一種看外星人的驚詫目光在審視著他,在剖析著他。
顧南傾的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剛才那個溫柔似水,說話不再一本正經,竟然用調戲的語氣的男人是平時高冷,不近女色的藺墨臣嗎?
他和他是發小,彼此是知根知底的,可是卻從沒有見過藺墨臣這樣。
「這麼看著我,是不認識我了?」藺墨臣盯著他。
「你是我認識的藺墨臣嗎?」顧南傾真的懷疑自己的聽到的,看到的,「我一定是產生幻覺了。」
「既然是這樣那趕緊回家睡覺。」藺墨臣下了逐客令。
顧南傾卻不動,依舊賴在這裡:「藺家知道嗎?」
藺墨臣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嗯。剛才我回來的路上平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明天帶陸憂回藺家吃飯。」
「這絕對鴻門宴!」顧南傾脫口而出,「你家老太爺是早就盼著你結婚,你婚倒是結了,可是卻不是老太爺早就給你指定好的媳婦兒。你背著他和陸憂結婚了。這麼一個平凡的姑娘怎麼入了你爺爺的眼兒。就算是了為了她,你爺爺也要用盡手段拆散你們吧。你這段婚姻前途堪憂。」
「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過想法,我也說得很清楚了,我只當她是妹妹。」藺墨臣怎麼會不知道爺爺的想法,「從頭到尾都是她和我爺爺的一廂情願而已。難道為了他們的心情我就要陪上我的婚姻,至少陸憂是我看上的女人,我被束縛得心甘情願。」
藺墨臣很是反感老一輩的包辦婚姻!他不是一顆聽話的棋子,所以永遠不會按著長輩的心意去做事!
即使他從無意於招惹其他女人,可是依舊有女人會急切地想撲倒他。
被人喜歡不是他的錯,錯的是他長得太帥,出身太好,魅力太大。
「看來你是玩真的。」顧南傾從藺墨臣的放里聽出了堅決。
「你看我玩過假的嗎?」藺墨臣可是第一次認真的要和一個女人攜手人生。
「只是婚姻需要兩個人的齊心協力才可無堅不摧,你確定陸憂可以勇敢地走下去?」顧南傾對他們的婚姻還是有些隱憂。
他也怕看起來性子溫和的陸憂會無法面對強大的藺家,無法承受來自於家族的阻礙和壓力。
「我想我可以相信她。」藺墨臣雖然也有一些不能確定,但是他想陸憂應該不是那種輕易就屈服放棄的女人。
顧南傾只能點了點頭,擰開了純凈水瓶蓋兒喝了一口水。
「南,陸憂在你那裡上班,你幫我多看著她一點。」藺墨臣交待著好友。
「她來報道時我會親自接見她的。」顧南傾鳳眸桃花微綻,「幫你把把關。」
「不許嚇到她了。」
「她有那麼不經嚇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藺墨臣回頭看著大門的方向,心想,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人來?
顧南傾收斂著俊臉上的的笑意:「不是會蘇漫想清楚了,來請我過去吧?」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藺墨臣起身,「你就是沒有被人拒絕過,就該出現一個人治治你。」
「……」顧南傾無語,「藺墨臣,你果然是豬一樣的對友!」
藺墨臣起身去開門,拉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都愣了。
「你怎麼來了?」藺墨臣雖然幻想著她會來,可真沒想到她還真來了。
這胸口澎湃的是意外的驚喜,是讓人身心愉悅的溫暖。
陸憂的手裡提著打包的食袋。她有些局促不安:「嗯……就是漫漫她說她餓了,想吃麻辣小龍蝦和炒田螺。她是公從人物,不好出去買,所以給我打電話。你不是說朋友在這裡嗎?我給她買了一份時,順便也給你們買了一份。趁熱吃吧。」
陸憂解釋完后,把手裡的袋子舉到他的面前,表明她是真的是送外賣的。
可是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她晶亮的美眸微睜地看著他,胸膛里的那顆心亂跳得彷彿要衝出她的胸口,讓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很慌,但是她讓自己繃住。握著袋子的手都有些微微地輕顫著。
她和他通完話后,一個人躺在床上還真的睡不著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點困意都沒有,反而還煩躁得不得了。
最後,她索性起床,急急地開了車跑過來,順便在路上買了些吃的,否則她怕被藺墨臣取笑她。
「他還沒有,進來吧。」 藺墨臣接過她手裡的袋子退開兩步,方便她進來,「你不是有鑰匙嗎?」
「哦……我沒帶。」陸憂站在門外沒有動。
「用密碼也可以。」
「我忘了是多少。」
「你生日。」他有在結婚證上看到她的出生日期就記下了。
「哦。」她獃獃的。
「最簡單的是指紋。」他提醒著她。
「我沒想到這個……」她都快哭了,怎麼一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眨了眨兩下美眸,「你是不是很笨?」
「的確。」藺墨臣也認同的點頭。
「……」陸憂的貝齒微咬著紅唇,「那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藺墨臣和她就在門口談情說愛,「因為很正常。」
什麼意思?陸憂不解地望著他被淺光柔和的臉部線條。
「聽說戀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果然是真的。」藺墨臣一句話又打擊到了陸憂。
她真的是有這麼笨嗎?
「這說明你在乎我。」藺墨臣笑容俊朗,十分的開心,一掃所有的陰霾。
陸憂更是窘迫了,臉蛋紅得像是剛紅的草莓:「那個……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了。」
她說著就要轉身,腳下的步子想要倉皇的逃離。
藺墨臣卻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讓她轉身逃開 :「藺太太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介紹一個老朋友給你認識。況且這也是你的家。」
陸憂被他手裳扣住的手腕處炙熱滾燙,像是炎燒一樣。可是她卻甩不開,也不想甩開。
他的手掌心握著她的的手,會給她一種無比安全安定的感覺。
讓她更有一種他們牽手到天荒地老的浪漫。
藺墨臣帶著她進門,把門給拉上。
陸憂隨著藺墨臣進門,繞到客廳里,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的顧南傾,姿態優雅中透出慵懶。
他依舊是她記性中那般妖孽,鳳眸含情,勾人魅惑,是女人都難以抵擋住顧南傾的風情。難怪都說他是一顆會走路的桃花樹,處處留情,分手后卻從不去在乎女人深陷后的心碎。
這樣的的男人是毒藥,吞下去后只會毒發生亡。
如此,陸憂為由地更加擔心蘇漫會在顧南傾那裡吃虧。
「小嫂子好。」顧南傾看到陸憂來了,笑得明媚。
「顧……總好。」陸憂被顧南傾這麼稱呼,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小嫂子,這裡是你家,不是公司,不用叫我顧總,叫我顧南傾或南傾都行,只要你順口想怎麼叫都可以。」顧南傾糾正著她的稱呼。
陸憂既然已經嫁給了藺墨臣,是他的合法妻子,那麼他就該尊稱她一聲嫂子。
陸憂則是受寵若驚,她怎麼也不敢叫他們公司的大Boss的名字啊,況且都叫習慣了,要讓她改口真的好為難她。
「別的心理負擔。」藺墨臣的手扶在她的細肩上,「我比南大點,他叫你嫂子是應該的。」
陸憂機械的輕點了兩下頭:「我去廚房拿盤子。」
然後有些緊張地轉身跑開。
藺墨臣把手裡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她買的夜宵,嘗嘗。」
「送夜宵是假,查夜是真。」顧南傾的目光落在陸憂的纖細的背影上,「小嫂子不放心你一個在家,怕你是和女性朋友在一起,這小心思……嘖嘖嘖,果然是戀愛中的女人。」
「 她是擔心我長夜寂寞,特意來給我暖床的。」藺墨臣又何償不清楚陸憂的這小心思。
他不想拆穿她是因為他享受她對他的關心在乎,反之,下次陸憂就不會這麼積極了,所以他這叫聰明的糊塗。
「噗……」顧南傾十分沒有形象的把剛咽入的那口水噴了出來,「藺墨臣你不就是結個婚了嗎?不是靈魂附身了吧!」
可以這麼自戀這麼沒厚臉皮的說得正經八百的,又刷新了顧南傾對藺墨臣的三觀。
顧南傾扯了一張茶几上的面紙擦了一下唇角。
陸憂已經拿了兩副盤子和兩副碗筷過來,藺墨臣和顧南傾一人一副,然後把麻辣龍蝦和田螺倒在了盤子里。
「好了,你們吃吧。」陸憂后紙把滴在茶几上的幾滴紅油給擦乾淨,然後把一個小袋子里的一次性手套給他們, 「可以戴著這個剝。」
「你不吃?」藺墨臣見她沒有碗筷。
陸憂端坐著,搖頭。
「能吃辣嗎?」藺墨臣拿起手套戴上。
「能。」陸憂也喜歡吃辣。
她和蘇漫可以說是無辣不歡,兩個人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在吃方面卻是一致的。火鍋,剁椒魚頭,麻辣龍蝦,爆炒田螺,麻辣燒烤,香辣蟹……只要是和辣沾邊的,她們都十分愛吃。以前蘇漫還沒有成名時,他們最愛一周一次結伴尋吃,就像兩個吃貨一樣。
只是現在蘇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拋頭露面的,所以他們一般就買到她家裡吃。
想想那些時光,真的是很開心。
藺墨臣夾了一大龍蝦,仔細地剝了殼,把蝦肉遞到了陸憂的嘴邊:「我給你剝。」
「不用了,你陪顧……總吃吧。」陸憂實是覺得叫顧南傾的名字很彆扭,還是叫了顧總。
藺墨臣卻沒有聽她的話,放在她嘴邊的蝦肉不拿開,反而更近一步,都觸在她的唇上了,她感覺到了絲絲熱度。
「乖,張嘴。」藺墨臣柔聲命令著她,「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陸憂的眼角餘光瞄到了顧南傾那邊。他在外人面前這麼對她好,她非常地不適應。
「你們恩愛你們的,不用顧忌我。」顧南傾也以接收到了陸憂的羞澀的目光,便表明自己的態度,「可以把我當空氣都行。」
空氣?那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裡,她怎麼可能當他不存在?
陸憂就是愛臉紅,就是不喜歡在外人面前這麼和藺墨臣相親相愛。
可是她也別無他法,只好乖乖的張嘴,把他指尖的蝦肉含進嘴裡,咀嚼著,感覺到蝦肉格外的香甜肥美。
她剛咽下一個,藺墨臣又剝了一個給她,手速很快。
「你自己吃吧。」陸憂都不好意思被藺墨臣這麼伺候著。
要知道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哪有他倒貼伺候的別人的份。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藺墨臣會覺得有一種溫馨實在的感覺,比他吃更滿足。
「要不我剝,你們吃。」陸憂準備去拿手套。
藺墨臣移到她的正對面擋住了她:「你這麼辛苦給老公宵夜來,自然是老公伺候你。而且……」
他頓了一下,笑得曖昧。
然後他把頭傾過去,薄唇咬著她的耳垂,呢喃道:「把你喂飯了,你才有力氣餵飽我啊。」
陸憂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往那很污的畫面聯想。
「那我不吃了。」陸憂抿緊了唇,就怕他給塞進來。
「如果你不吃,我不介意用特殊的方式喂你。」藺墨臣說著,要把蝦肉往自己的嘴裡送。
陸憂一把扣住他往回收的手,咬了咬牙:「我吃。」
藺墨臣把蝦肉喂進她的嘴裡,然後滿意的一笑:「這才乖。」
說罷,他根本不顧顧南傾在場,表揚式的在陸憂的臉上親了一下。
接著,藺墨臣又撥了蝦肉給她吃,把她喂得飽飲的
陸憂感覺到自己吃的不是蝦肉,而是幸福的味道。
「很好吃嗎?」顧南傾插著話,找著自己的存在感。
他說忽視他那是客氣話,可是兩人真是秀恩愛上癮了。這也是夠了好不好?看多了他也會膩。
「真的很好吃。」藺墨臣回他。
「你都沒吃一個,你怎麼知道好吃?」顧南傾鄙視著他睜眼說瞎話。
「我媳婦兒買的就是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藺墨臣繼續剝著蝦肉。
顧南傾長這麼大可從沒有吃過這些路邊攤,也沒有吃過低檔餐館里的東西。
他對吃有非常嚴重的挑剔性。其實藺墨臣也是,他們從一出生吃的就是山珍海味,從沒有接觸過這些平民吃的東西。
為了討老婆歡心,他這真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指鹿為馬的本事真的見長啊。
「既然那麼好吃,你怎麼不吃,你也吃啊。」顧南傾鄙夷著他。
「我當然是要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媳婦兒吃。」藺墨臣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陸憂的心坎兒上,柔軟著她那顆心,「南,你是妒嫉我有媳婦疼吧?」
「誰嫉妒你?有媳婦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實戰經驗為零的童子一個!」顧南傾十分不給面子地諷諷笑著,「至少爺身邊多的是女人想爬上爺的床想伺候爺。」
童子軍?藺墨臣?
這可是驚天大新聞啊!
陸憂一口蝦肉被卡在喉嚨處,她真沒想到藺墨臣還是純情大男人。
按理說他身邊圍繞著那麼優秀的女人,他就算是不動心,也會動身吧。
怎麼會都這把年紀了還……果真是如傳聞中是高冷禁慾的男神嗎?
可是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喜歡動手動腳的,分分鐘恨不得把自己撲倒在床上吃干抹凈呢?
這是不是哪裡不對?還是藺墨臣有人格分裂?
她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咳咳咳……」陸憂喉嚨里被辣椒嗆得如火燒般的灼痛。
「多喝幾口水。」藺墨臣趕緊拿水給她喝,然後又替陸憂拍著背,「好些了嗎?」
「嗯。」陸憂覺得自己好了一些,只是還是有些火辣。
藺墨臣見陸憂緩和了一些,便一個銳眸瞪過去。
那張因顧南傾的這句話而黑秀的臉色看起來好陰森恐怖。他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向口無遮攔的顧南傾砸了過去。
這種事情在自己的在意的女人面前說,那是多丟臉的事情!
「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顧南傾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從沙發跑跳起來,躲開了藺墨臣的枕頭攻擊,抱枕可憐地落在了地上。
顧南傾接著腳底開溜,並還不怕死地再添了一句:「小嫂子,趕緊的可憐可憐他,幫咱可幾十年沒女人的小墨墨破處吧。不過前提還能用,畢竟是憋了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分分鐘無力,哈哈哈……」
顧南傾的人隨著他的笑聲一起消失在了藺家。
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了陸憂和藺墨臣,並且陷入了安靜中,落針可聞。
兩人並肩而坐,誰都沒有說話,模樣有些拘謹,能清晰得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氣氛有些壓抑,更有一種說不出得詭異。
「你……」
「我……」
「要不你先說吧……」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對視彼此,不自然的一笑。
藺墨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想說什麼?」
「我說……我還吃飽了,我回去了。」她又開始結巴了
「既然我把你餵飽了,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把你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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