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陸憂那雙眸子很平靜地看著宋雅蓓。
宋雅蓓則輕咬著紅唇,眨著一雙濕潤的水眸:「藺太太,我剛才已經給你道過歉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就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雅蓓依舊顯得那麼荏弱,像是被風雨吹打過的小花,連臉色都是蒼白的。
「你是故意還是有意,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蘇漫心直口快。
她看不得特別鄙視宋雅蓓這虛偽的白蓮花的模樣。
「蘇小姐,我知道你和藺太太是好朋友,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話。」宋雅蓓極力的替自己解釋,「我也已經道歉了,希望你們能有風度的祝福我和亦銘。」
她是在指責她陸憂因為池亦銘和她分手的事情而沒有風度,所以才這樣為難於她。
明眼的人一聽就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而宋雅蓓也明知道陸憂現在是藺墨臣的太太,卻還要一再的為難和使壞,她不過就是氣不過陸憂被池亦銘給拋棄后沒有落魄丟人,反而攀上了藺墨臣這顆大顆。她完全不能相信,不能接受!
她陸憂一個普通人怎麼可以比她嫁得更好!
陸憂從頭到腳,根本就配不上藺墨臣。
她不過是一個棄婦,該一臉的悲苦,可是為什麼卻活得這麼神采?她不服!
她不承認這是妒嫉,只是覺得陸憂她一定是使了什麼手段才讓藺墨臣娶了她。
對,一定是這樣的!
否則以藺墨臣這樣尊貴的身份,根本就不會看陸憂一眼,甚至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對,我該祝福你們。」陸憂輕笑著舉起了一杯紅酒,漂亮的瞳仁盯著宋雅蓓,「宋小姐,我最近身體不適也以酒代敬你,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恩愛一生。」
陸憂的態度轉變讓宋雅蓓都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
她有些傻愣地看著陸憂,她的眼眸里都是層層美麗的漣漪。
宋雅蓓也不得不舉起酒杯,大方道:「藺太太,謝謝。」
「不用謝。」陸憂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同樣的,陸憂就像剛才宋雅蓓剛才那樣,彷彿是被人撞到了拿著酒杯的手一樣,酒杯里的酒水也潑在了宋雅蓓那潔白的婚紗上,胸口被這暗紅色的酒液渲染開來,彷彿上在宣紙上描繪出了絕世美麗的牡丹花來。
「啊——」宋雅蓓尖叫了一聲,「藺太太你——」
陸憂打斷了她的話,蛾眉輕蹙,帶著自責:「宋小姐,真是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扮柔弱誰不會,只是她陸憂一向不屑用這樣的手段而已。
可宋雅蓓竟然一再這樣對付她,她不會一再地給她機會。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她陸憂也該讓宋雅蓓知道她並是這麼好欺負的!
「來,我幫你擦擦。」陸憂扯來了面紙,往前一步,想要替宋雅蓓擦身上的酒漬。
宋雅蓓連忙往後一退,沒想到她的抹胸婚紗竟然就脫落了,胸前失守,春光乍泄。
「啊——」宋雅蓓再一次尖叫,尖銳得刺耳。
她本能地雙手去護住自己的胸前肌膚,狠瞪著陸憂,臉色已經發青,氣憤得渾身都在發抖。
宋父趕緊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宋雅蓓穿上。
宋母則把宋雅蓓護在懷裡,指責道:「藺太太,你讓小女當眾出醜,不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這一次是真的覺得是奇恥大辱,在她的訂婚宴上,在她幸福的時候,在她的頭頂上淋下了一盆冰水,讓她的心沉到了北極的深海里
蘇漫看到宋雅蓓被氣得這般模樣,她真的在心底里狂笑著,暗罵著:「賤人就是活該。」
而藺墨臣和顧南傾都默默在看著這一切,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陸憂,你就是故意的!」宋雅蓓已經憤怒到了忘了要敬稱她為藺太太。
陸憂腳下正好踩著宋雅蓓的的婚紗裙緣。就是剛才她上前敬酒時踩到她的婚紗,宋雅蓓退後才被扯落。
她睜大了眼睛,眼裡裝滿的是無辜:「宋小姐,我剛才的祝福是真心的。」
兩行淚水從宋雅蓓的眼眶裡流淌而出:「陸憂,你是在報復我剛才的失手把酒潑在你身上。」
「宋小姐可以是失手,咱小憂也是失手。」蘇漫替陸憂說話。
「是啊,宋小姐,我就是想好好了祝福你來么,沒想到會弄成這樣。而且如果我真的這樣做,大家一看就知道了,不是顯得我太LOW了嗎?所以我絕對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陸憂委屈極了,她看向身邊的藺墨臣,眨著杏眸,「老公,我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相信我,你也會相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不是?」
藺墨臣抬手輕攬著陸憂的細肩:「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當然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老公相信你。」
他這麼一說,那些人也跟著拍馬屁。
「對對對,藺太太不可能是故意的。」
「嗯,藺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們相信藺太太的人品的。」
「宋小姐,都是無心之失,大家都別計較了。」
這個啞巴虧,藺墨臣配合著陸憂是讓宋雅蓓甚至是宋家吃定了。
「藺先生,就算陸憂是你的太太,你也不該仗著你的身份而這麼縱容她犯錯。」宋雅蓓卻想替自己討回來。
「對,我們宋家雖比不上藺家,但也不容許自己的女兒這麼任人欺負。」宋母也站在女兒這邊。
藺墨臣只是輕勾著唇:「那宋太太和宋小姐想藺某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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