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懷疑,是真是假
秦菲雨剛才那會子根本就沒睡著,以她的敏覺度,君無言進屋她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他在屋外時她就聽到動靜了,只是突然不想睜眼,沒想到這人就要親她了,偏偏就給他躲開了。
君無言聽著她的話,勾唇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臉蛋,隨後在一旁坐下,這才開口道:「今日回太平候府了?」
「嗯。」秦菲雨坐起來,隨意回道,眉目沉思著,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君無言見她如此深沉,看不清她的眼眸里在想什麼,不禁有些失語,有些無措。
阿雨這是,不高興了么?
君無言坐在對面看著她,月白的長袍纖塵不染,眉目微擰,流露一絲小心翼翼之色。
秦菲雨其實是在思索一些事情,剛抬起頭,就見對面坐著的人表情有些怪異地看著她,讓她有些納悶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君無言沉默地看著她,遂即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問道:「這些日子太忙,沒有好好陪你,阿雨是不是生為夫的氣了?」
窩在他懷裡瞧著他,聽著這話,秦菲雨頓時挑著眉尾看向他,很自然的表情地回道:「沒有啊,我生氣做什麼?阿言,你想太多了。」
君無言臉一黑,他想太多了,是嗎?不過看她那樣子,好似真的是他多想了,瞬間就覺得喉嚨被噎住了。
不做多想,抬手環住她的腰,低頭咬住她的唇,滿意的聽到她因為疼而悶哼,隨後放開轉而攻擊她的唇舌。
懲罰似的吻持續了許久,等到秦菲雨都快窒息了才放開她,秦菲雨趴在他懷裡有些艱難的喘著氣,看著她嬌喘噓噓的模樣,嘴唇都有些紅了,君無言滿意一笑,鳳眸里儘是愉悅。
「阿言,你是要憋死我么?」秦菲雨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看在眼裡卻沒有厲色。
君無言唇角上揚,摸了摸她的唇角,道:「為夫是要阿雨記得時時都想著為夫才好。」
秦菲雨無語了,坐好身子,靠得近,她這才發現君無言眼睛底下薄薄一圈青黑,臉色好像比之前更差了些,還有些蒼白,不由得有些心疼道:「阿言,你近日是不是太累了?夜間好像都沒怎麼睡好。」
君無言柔柔一笑,摟著她半躺在榻上,心下滿足道:「沒事,前幾日政事太多了,這幾日可以好好陪你。」
君無言正想起一件事來,今日入宮后,君擎烈將前幾日傳來手裡的一樁事情交給了他,要他明日去監督修築河道。按理說這事兒本不該君無言去的,但是現在朝廷正值征戰漠北之秋,他身為太子,理應為百姓多做些事情,安撫百姓。
所幸這條河道離京都城不遠,估計不到一日路程就能到,這河道的修理不能耽誤,說起來還是君無言自己承攬了這事,其實他還是有私心的,心裡還算計了一番,這幾日阿雨都一直悶在府里沒怎麼出去。倒是可以把她一起帶去,且月芒山也在那處,阿雨若是無趣,還可以帶她去山頂的莊子里泡溫泉,或許也別有一番味道。
就是不知道阿雨意下如何了。待他正要問她之時,秦菲雨卻忽然轉過頭來對他說道:「阿言,我今日回府時,發現了一件可疑的事。」
「哦?什麼可疑的事?」君無言先收起方才的思緒,笑著詢問她,看似饒有興味兒。
秦菲雨微微正色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秦玉琴可能和我一樣,懷了孩子了,不過這也只是猜測。」
君無言聽著這話眼眸只不過是微微一閃,思索了片刻,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暖暖的,復又說道:「阿雨如何會懷疑她有孩子了?」
「直覺,今日在府上無意間看到她在乾嘔,癥狀與我相似,還有一點就是,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被我看著甚至有些慌,若不是知道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人發現,大抵不會如此。」秦菲雨淡淡分析道。
「不過此事與我也沒什麼關係,若真是如我所想的那般,那我還真是佩服她秦玉琴了,呵呵~」秦菲雨諷笑著繼續說著,眼裡明顯是不屑意味,試想,一個堂堂的太平候府三小姐,若是未婚先孕,傳出去,會有多大的反應,當然,這只是試想,是不是事實,她秦菲雨也沒去證實。
「阿言,你在想什麼?為何不說話?」秦菲雨見君無言一直把玩著她的頭髮沒有開口,有些疑惑道。
「若真是如你猜測那般,也不是不可能,秦玉琴和君凌霄走得那般進,父皇明面上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卻遲遲沒有下旨成婚,恐怕是按耐不住。」君無言淡淡回道。
「呵,我怎麼忘了這事,君凌霄~這就不奇怪了。不過,此事是真是假,與我並無多大關係。」秦菲雨懶洋洋的回答,微微扭身,伸出手,然後摟住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動作,君無言無聲的輕笑,下頜蹭著她的發頂,呼吸間均是她的味道。
二人相擁,各自沉默了許久,想著事情,君無言才低聲開口,詢問她道:「阿雨,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可要陪我一起去?」
「好。」秦菲雨聞言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他。
君無言歪著頭看著她,疑惑問道:「阿雨怎麼不問我去做什麼?」
秦菲雨輕笑了一聲,倒是看得很開,「反正是與你去,有什麼好問的?難不成你不打算告訴我么?」
看著她這模樣,真叫他拿捏不了,偏又喜歡不已。
「去監督修築河道,離京都城不遠,做馬車大概一日就到,順便帶你去月芒山上的莊子泡泡那的溫泉,如何?」君無言抵著她的額頭說道,聽著這語氣還有些自得的意思。
「泡溫泉?聽起來是不錯。」秦菲雨清透的眸子靈活轉動著,忽而俏然一笑,顯然是提起了興趣。
君無言深沉的眸瞳劃過異彩,低笑出聲,這模樣還真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
入夜,太平候府一處院落里。
正心亂如麻的秦玉琴坐在一旁想著心事,今日被秦菲雨看見了那一幕還有她那讓她覺得恐怖攝人的眼神,彷彿已經看穿了她一般,至今想起來都有些緊張。
而她緊張什麼?其實秦玉琴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所以才回擔驚受怕的,又怕什麼呢?
這時她的心腹丫頭從屋外偷偷進來,有些急急走至秦玉琴面前道:「小姐,葯拿回來了。」
一看見她的丫頭,連忙起身急切地問道:「沒被人發現?」
「沒有,小姐。」心腹丫頭將葯放下,確定的回答道。
秦玉琴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垂眸凝眉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思緒萬千。
「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是要瞞不住的。」丫頭看著秦玉琴的模樣,也不禁擔憂起來,此事要是被候爺和老夫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如今我也沒有辦法啊!」秦玉琴惶恐不安道。
秦玉琴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拽著帕子沉著臉,丫頭也不敢多說話。
屋子裡寂靜了許久,突然房門被人給推開了,三夫人明香就進來了,臉色很是不好地看著秦玉琴。
「娘,你怎麼來了?!」秦玉琴顯然被嚇到了,回過神來才發現桌子上還放著丫頭帶回來的葯,連忙急急的讓她藏好。
丫頭也被嚇了一跳,不知所措,「三……三夫人好。」
三夫人明香陰厲地看了一眼秦玉琴,瞥見了丫頭手上的葯,那是安胎藥!
「你下去!」一聲低聲地喝令聲從三夫人口中傳來,聽得出來是故意壓低了聲音的。
丫頭自是明白這是對她說的,惶恐地看了一眼秦玉琴,復又看了看三夫人,這才弓身答道:「是,夫人。」說完便低頭退出屋外去了,還聰明地將門給帶上了。
「娘~」秦玉琴儘力揚起一張自然的臉色看著她娘,緩步走向她,心下卻是沒底。
三夫人冷著一張臉看著秦玉琴,良久才道:「玉琴,你和娘如實交代,這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懷了孩子了?」
「娘,我……」秦玉琴一時緊張得有些不敢說話了,沒想到被她娘發現了,這可怎麼辦。
「前幾****見你和你的丫頭出府就覺得有些奇怪,一打探下來卻發現這事,玉琴,你怎麼會這麼糊塗?!」三夫人有些氣惱地說道。
「娘,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我都是喝了避子湯的,二殿下他……」秦玉琴越說越讓三夫人臉色難看,所幸拉著她坐下來,哀求道:「娘,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二殿下如今又不在京都城,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我……」
「現在知道慌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三夫人嘆了口氣,有些很鐵不成鋼,不過秦玉琴終究是她女兒,能把她怎麼樣?
「這事除了娘,還有誰知道?」三夫人一雙眼沉沉的看著秦玉琴。
「還有我的心腹丫頭,當時我是帶著圍帽看診的,替我診治的大夫並不知我的身份,所以……沒有人了。」秦玉琴如實地回答道,沒有半點隱瞞。
「真的沒有別人了?此事萬萬不能馬虎,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惹來大禍端的。」三夫人仔細地再問了一遍。
秦玉琴這才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猛然想起今日之事,驚了一驚,秦菲雨!她是不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