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男神要黑化
宮小雪目瞪口呆的看著去而復返的楊建國，他剛才幹脆利落的姿勢讓人心驚。
姜瑤癱軟的倒在地上，長長的捲髮遮住了她的臉頰看不出表情，生死不知，她懼怕的後退著，直到貼在牆上無法再動，雙眼大睜，「你對她做了什麼？」
「死不了。」楊建國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這玩意看起來還值些錢。」順便把她的挎包扯下來，除了裡面的現金，其他的銀行卡沒動，最後被楊建國連同背包一起扔到角落。
「你瘋了，你這是搶劫！」宮小雪見他沒有別的動作，緊張的蹲在姜瑤面前，試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感覺到指腹的溫熱氣息她才鬆口氣，沒事就好。
楊建國從背後又拿出一個針管，他笑的興奮而猙獰，隨手撣了下針管，一步步靠近宮小雪，「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這個瘋子！」宮小雪踉蹌著後退，轉身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可惜另一個巷子口不知什麼時候走出兩個中年男子，他們隨手一伸，像是抓小雞似的制住宮小雪，不耐煩的沖楊建國說道，「還不趕緊把藥水注射進去，等她大嚷大叫把人吸引過來不成。」
楊建國毫不猶豫的走上前，針尖刺進宮小雪脖頸處，裡面的液體瞬間變推送完畢，他嘴上還在陰狠的威脅，「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聽話，想要把老子逼上死路。」
宮小雪暈倒前的唯一記憶就是他那雙紅至癲狂的眼睛，她眼角落下一滴淚，為自己以往的優柔寡斷後悔，楊建國一直想讓自己做雞，她躲了那麼久，他終於還是動手了。
其中一個男子抱起倒在地上的姜瑤，待看清她的長相時，眼中猛然一亮，「這姑娘長的到是俊俏，咱們不虛此行啊。」
另一人也是言笑晏晏的說道，「這次咱們的分成肯定少不了。」
楊建國揣著從姜瑤身上搜出來的錢，謹慎的打量著四周，「你們趕緊走吧，別被人發現了。」
「楊建國，這次咱們肯定在老大那給你記一功。」
「嘿，那就多謝了。」楊建國掂量著姜瑤的手機，「那你們看她那些錢……」
「人是你放倒的，我們也不佔你便宜，以後再有這麼好的貨色別忘了聯繫我們。」
「好嘞。」楊建國喜笑顏開，抖著身子從角落裡走出去，說起來他能與這些人扯上關係還是源於一場意外，某天他在一個地下賭場輸光了錢，半夜三更在城市裡遊盪，想著看能不能碰上落單的女性，從中得些錢，正巧看見他們用藥迷暈一個年輕女人，他當時一點也沒覺得怕，直接上前言明要入伙，那些人稍微考察了他一段時間，正式把楊建國拉入組織，他自在了一段時間，把毒手伸到了繼女身上。
至於姜瑤，絕對是走了狗屎運。
謝翕湛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只是站在CBD最繁華的分岔路口，他有些頹然的抓著頭髮，這裡範圍太大，根本沒法找，「喂，路寅，幫我查個手機號。」
路寅正擁美女在懷，玩的不亦樂乎，接到謝翕湛的電話，他笑眯眯的問道，「又來指使我，有好處沒。」
「瑤瑤被綁架了！」
「什麼！？」路寅把趴在身上的美女推到一邊，走到安靜的地方，語氣終於慎重起來，「需要人不？」
「暫時不用，趁那人還沒有關機，你趕緊查一下瑤瑤手機號的地址。」
路寅看了一眼燈紅酒綠的夜店，心裡暗自罵了一聲，這裡的電腦哪有家裡的用著順手，「你給姜瑤打電話，對方若是接的話，想辦法拖住他別讓他掛斷，這樣我能更快的查出他的位置。」
「好。」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對策，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路寅跟夜店的老闆借了電腦後，尋了個安靜的房間，輸入姜瑤的手機號開始搜索信號源發出的地方，因著謝翕湛縮小了範圍，他很快就鎖定信號位置，那人不知在做些什麼，一直沒有移動。
給謝翕湛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一直處於通話中，路寅只能抱著電腦去尋謝翕湛。
楊建國縮在餐館臨時休息的小屋內，眼眶因為激動有些凸出，「姜瑤確實在我這，如果你說的價錢不能讓我滿意，我可不會放人。」
謝翕湛冷聲道，「價格你隨便開，只要不傷害她。」
楊建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激動的不知說什麼，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點經驗的都沒有，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樣會暴露位置，幾個天文數字在他心頭來回飄，楊建國蠕動了下嘴角，「五百萬！」
「好。」謝翕湛答應的乾脆利落，「在什麼地方交易。」
楊建國聽他答應的這麼乾脆，知道這位是頭肥羊，開始後悔最初的價格開低了，直接抵賴反悔，「不行，我要一千萬。」
謝翕湛握著手機沒有說話，這人一點談判技巧都沒有，怎麼都不像蓄謀綁架之人，他實在沒心思與這種人浪費時間，又擔心對方是知情人。
「你該不會不願意吧，這麼漂亮的姑娘，若是……」
「我同意。」謝翕湛感覺自己腦仁里好像有人在拿把鎚子鑿似的，若是瑤瑤受到一點傷害，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你若是要現金至少需要幾個箱子。」
「那你打我卡上。」楊建國急切的說道。
謝翕湛幾乎有九成把握確定姜瑤不會在這人手上，這麼愚蠢的綁匪肯定還沒動手就被察覺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對方手機里響起路寅的聲音，「阿湛，我已經把人制住了，你過來吧。」
等他說了地址，謝翕湛站在大街上四下看了看，發現他與那處餐館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臉色黑沉的像是即將爆發的驟雨。
「呵……綁架勒索，我看你是活膩了。」路寅像個流氓似的，一腳踩在楊建國臉上，咔嚓兩下將他兩條胳膊卸了。
楊建國疼的在地上打滾，嘴上罵聲不斷，「你他媽的是誰，竟然敢打老子，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再敢自稱老子，我立馬揍的你去見老子。」路寅扯了下嘴角，在他面前裝大頭蔥，腦子被豬啃了，餐館外面有人在勾頭往裡看。
路寅擺擺手，「警察辦案，都別過來湊熱鬧。」抬腳又在他身上狠踹。
謝翕湛已經跑進來，喘著氣看著地上的楊建國，面色冷凝，「姜瑤在哪裡？」
楊建國這會放聰明了，知道這兩人不好惹，開始插科打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私闖民宅，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們，姜瑤是誰，我不認識。」
謝翕湛毫無預兆的拎起一把椅子砸在楊建國身上，聲音冷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透著刺骨的寒氣，「我再問一遍，姜瑤在哪。」
路寅被他這麼暴烈的行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趕緊去攔他，「你別那麼激動，人在這跑不了，咱可以慢慢問。」
四條腿的椅子打在楊建國腰腹處已經散架，他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碎了，咳嗽著斷斷續續的否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謝翕湛眉眼略深，瞳仁是純粹的黑色，當他凝眸看人的時候就像是一道拉人入海的漩渦，生生要把人絞成碎渣，那張清雅絕倫的臉彷彿被地獄般的壓抑籠罩，路寅心肝都有些顫，他都多少年沒見過阿湛這麼陰狠的神色了，開口勸說時他自己都有些膽寒，「阿湛，有話好好說，把人打死了就沒法知道姜瑤的下落了。」
謝翕湛突然勾唇淺笑，只是那笑意冷的像是要凍死人，他扯了旁邊一把完好的椅子坐下，「沒關係，我有耐心讓你開口，路寅，幫我在外面守著。」
路寅猶豫的看著他，「你……悠著點。」
「放心，不會讓他死。」
路寅看了一眼楊建國，對他待會的可悲命運絲毫不覺得可憐。
「好好想想怎麼開口，生不如死才是最恐怖的。」
楊建國瞪著腿往後撤，「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手機是我撿的。」
「呵……果然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姜瑤是在跟自己通話時突然沒了聲音的，怎麼可能會突然丟了手機呢。
謝翕湛皮鞋踩在楊建國的手腕上，一點點使勁，「疼嗎？」
「疼疼疼……你放開！」楊建國胳膊脫臼根本沒法動，只能忍著刻骨的疼痛，疼的涕淚橫流。
「瑤瑤在哪？」謝翕湛笑眯眯的問道。
楊建國看著他冷冽的眼神，心虛的咽著口水，「我真的不知道姜瑤在哪，她被人打暈帶走了，手機跟包丟在地上，這些都是我撿的。」
下一秒，謝翕湛突然俯身，右手強硬的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問，「姜瑤在哪？！」
隨著他手上力道慢慢收緊，楊振國胸腔處的空氣越來越少，他幾乎快要昏厥時，謝翕湛手腕略松，語氣透著溫柔的蠱惑，「真的不說，你會死哦。」他像是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身上的殺意幾乎要實質化。
「咳咳……我說我說……姜瑤被一個組織帶走了，他們最近一直在……綁架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謝翕湛蹙眉，想起小區外面貼的那張紙，竟然是那個一直未被抓獲的犯罪團伙作案，「他們抓人幹什麼？」
「做研究，只是要那些女人的卵子，高價賣出……咳咳，我說了，你放過我吧。」
「他們組織在什麼地方，說！」
楊建國被掐的直翻白眼，「在近郊一個名為彩霞村的地方……房子蓋得最高的就是……咳咳，我喘不上氣了……」
謝翕湛猛地放手，直接把楊振國打暈，用床單把他綁起來纏在床腿上。
看到謝翕湛出來，路寅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伙，最近市裡經常失蹤的女人就是他們搞出來的。」謝翕湛心口狂跳，怎麼深呼吸都平復不下來，他心浮氣躁的捏著鼻骨，「還要麻煩你幫我找幾個身手好的朋友來幫忙。」
「你去哪？」路寅攔住謝翕湛。
「去開車，去彩霞村。」
「你現在這個狀態根本不能開車，咱們一起去。」
謝翕湛認真的看著他，「那裡很危險。」
路寅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還不知道兄弟的本事，以一打十都沒問題。」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