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寡人很是喜歡你,不如今天就跟了我,以後一定將你封為貴妃如何?」
袁萍見宋徽宗如此說,心中害怕極了,顫顫巍巍的道
「我不要……我只要我的霄兒……」
「這樣多不好,不如今天你我臨幸,從明日起,我就封你為皇妃。」
「臨幸,什麼是臨幸?」袁萍不解的問。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單純,臨幸就是男女之事……」宋徽宗解釋的道。
「什麼?我不要,我尊敬您是皇帝,感情這事是強求不來的,再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還有了孩子,所以還是希望陛下死了這心吧!」
「朕乃是一國之君,真命天子,這全天都是朕的,不比那臭小子強?」
「人各有志,我心有所屬,陛下就不要再多言了!」宋徽宗此刻甚是惱怒,沖袁萍狠狠的道
「我已經容你多日,就是要感化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寡人就是要如了這個心愿!」說完宋徽宗便要強行動粗,袁萍見此,趕忙躲避,由於袁萍會功夫,宋徽宗連連幾次都沒有抓住袁萍,宋徽宗此刻反被袁萍調動了興趣,道
「我生平還沒見過你這樣火辣的女人,朕很是感興趣。」說著又去抓袁萍,由於宋徽宗功夫也不弱,所以袁萍上衣險些被宋徽宗抓了去,袁萍此刻惱怒的道
「真沒想到陛下是如此卑鄙小人,那休怪我無禮了!」說完伸手便跟宋徽宗過起招來,高俅聽到裡面有打鬥的聲音,趕忙推門而入,見到袁萍出手,喝道
「哪裡來的刁民,竟敢傷害皇帝!」說著便持劍向袁萍打來,宋徽宗正要阻止,此刻的袁萍一下子甩開了宋徽宗,沖高俅道
「我家霄兒一直想要了你的狗命,今天我就替霄兒報仇雪恨!」說著從高俅手中奪來長劍,劍尖直指高俅,高俅見此,嚇得連忙欲奪門而去,卻被袁萍一劍擲去,這一劍正中高俅胸部,高俅應聲倒地,隨後強忍疼痛逃出門去,正要去追,卻被宋徽宗攔住,此刻的宋徽宗也被嚇傻了,袁萍沖宋徽宗道
「你讓開,要不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肆!你竟敢威脅起朕了!」宋徽宗隨後數招都被袁萍一一化去,宋徽宗見自己不是袁萍對手,又見他要出門而逃,便趕忙跑出門去,隨後將門迅速關閉,當袁萍反應過來時,宋徽宗已然將袁萍反鎖在裡面,而後氣喘吁吁的走出了「芬芳閣。」
袁萍見自己又被反鎖在裡面,便獃獃的坐在床上,就在此時,聽得外面有人在小聲呼喚自己
「姑娘……姑娘……」
袁萍疑惑是誰在呼喚自己,來到窗盼,用手將窗紙捅破,見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便道
「你……你是誰?」李師師回道
「你別管我是誰,真沒想到你看似柔弱,竟是一個如此剛強的女人!」李師師見袁萍沒有答話,沖袁萍道
「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不過經過今天這事,恐怕你出去更難了,對了,你知道段凌霄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嗎?」
「你認識霄兒?怎麼,霄兒也被關在裡面了嗎?」
李師師聽袁萍這樣說,顯然是不知道段凌霄被關在了皇宮,也是,他自昏迷后一直被關在此地,她又哪能知道,袁萍見李師師不再答話,著急的又問
「霄兒他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霄兒他怎麼了?」
「你的霄兒被關在了皇宮,他身中劇毒,已經命在旦夕了!不過你放心,已經有人去尋找解藥了。」
袁萍聽得此處,淚如雨下,緩緩的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如果霄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說著哭得更加傷痛起來。
「姑娘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和段凌霄救出來的!」
「你先去救霄兒吧,不要管我,我不會有事的。」
「那好,我一有消息會想辦法通知你的,我也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袁萍隨即見李師師的聲音消逝,心想她已然遠去,而自己依舊坐在床上哭泣。
宋徽宗從「芬芳閣」出來后,向自己的寢宮而去,半路,見高俅捂著自己胸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趕忙伏下身子,拉著高俅的手焦急的道
「高愛卿!高愛卿!」轉而又默念道
「真沒想到我日夜習武,今天居然敗在一個年輕姑娘的手裡!」
過不多時,一縱巡邏士兵到此,見到此情境,趕忙叩首,宋徽宗焦急的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叫太醫啊!」
隨後兵士跟隨著宋徽宗將高俅抬往「麗玉閣」,宋徽宗令其平躺,高俅依舊昏迷,宋徽宗是急得直搖頭,過不多時,從閣外走進一御醫,見到宋徽宗就是跪拜,宋徽宗忙道
「不要跪拜了,救人要緊!」
御醫仔細給高俅檢查后,又診脈道
「還好這劍沒有穿過心臟,若要再有尺毫,此劍觸及心臟,那真是無藥可救了……」宋徽宗欣喜的道,
「這麼說,高愛卿還有救?」
「我一會兒幫高太尉將劍取出,然後再開一劑葯來,只要內服外用,高太尉不出一月,會痊癒如初。」
「那好,你趕緊來辦此事。」又沖一兵士道
「你在這照顧好高太尉,若有半點差池,拿你試問!」
這奴才連忙叩首應承,隨後宋徽宗出得「麗玉閣」,向自己的寢宮而去,回來的路上,宋徽宗嘆息道
「本想今晚逍遙快活下,竟鬧出了這樣的事,也許真的是自己太風流了,才鬧出這等事來,哎!」
李師師回來的半路通過月光發現斑駁的血跡,經過查詢,來到一旁的「芬芳閣」,隨後悄悄尾隨宋徽宗到了他的寢宮。
回到寢宮的宋徽宗心情異常低落,過了一會兒,見得宋徽宗道
「來人!」
過了會兒公公出現在面前,宋徽宗怒道
「我這一生還沒有征服不了的女子,這女子真是可惡!你有什麼辦法?」
「皇上,不如把蔡大人叫來,我想他會有辦法的。」宋徽宗沉吟了下道
「去!把他給我叫來!」
「只是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議?」
「寡人睡不著,去!他要是不來以後就不要見朕了!」公公見宋徽宗正在盛怒之下,連忙道
「好!好,我這就傳喚蔡大人過來……」
李師師此刻心想
「沒想到宋徽宗如此自私,為了一己私慾,竟對姑娘如此,現在深更半夜,又不惜打擾別人,即便自己是一國之君,也不該如此啊。」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殿外出現一個白髮老者,他那白白的鬍鬚更顯他的蒼老,這老者正是蔡京,蔡京在外叩拜後進得殿內,由於內閣較深,李師師偷偷翻窗潛入其內,蔡京見到宋徽宗后又行跪拜,宋徽宗道
「你在我朝也是老臣,不是我有要事讓你幫忙,也不會這麼晚叫你前來。」
「臣乃宋臣,吃本朝俸祿,為皇帝辦事是應該的,就算不是俸祿,依陛下重用信任微臣之恩,微臣也當孝犬馬之勞。」宋徽宗聽到此言,甚是開心,沖蔡京潺潺而言
「汝之衷心,天地可表,這次叫你前來是為前些天的那位姑娘。」蔡京頓了頓,迸出一字
「哦?」
「今晚我去找這個姑娘,誰知她執意不肯,竟然還與我大打出手,高太尉護住心切,被打成重傷,我也一時沒了注意,你看此事應當如何去做?」蔡京聽后,捋了捋鬍鬚,沉吟片刻道
「依老臣之見,既然聖上如此喜愛這位姑娘,何不如……」
「不如什麼?」宋徽宗急切的問。
「這事你還得去尋林靈素,林仙道……」蔡京定了定眼神道。
「你就別繞圈圈了,有話直說!」此時宋徽宗有點不耐煩的道。
「我聽說有一種叫做』陰陽結合劑』的。」
「那是什麼東西?」宋徽宗不解的問道。
「這是一種藥劑,食用此葯者心神大亂,氣血鼎盛,慾望倍增,惟有盡男女之事方可解毒,不然會七竅流血而亡。」宋徽宗聽后甚是錯愕,
「居然這麼利害,那可否有解藥?」
「沒有,只有男女房事方可解毒。」宋徽宗聽后,立刻回絕道
「不行!不行,要是她不依照藥效所做之事去做,那不就會要了她的性命嗎?不好,不好。」蔡京淡然一笑道
「聖上放心,她服用了此葯,神情錯亂,在意識上已經沒了反抗,到時候她就是聖上的玩物,聖上想怎麼樣便怎樣,絕沒有後顧之憂。」
「不行!不行,你不要說了,姑娘她雖然性格暴烈,但是畢竟冰清玉潔之身,如此,不是君子所為,更何況我是一國之君,如此會讓天下百姓笑話,再者也並非我的本意。」宋徽宗聽蔡京此言,頓時被驚嚇的很是清醒,李師師在旁心想「這個皇帝還不算壞到無可救藥……反倒是這個蔡京真是一肚子壞水,竟然幫皇帝想出此等餿主意!」,蔡京聽得此言道
「那恕微臣才能有限,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只是聖上別忘了,她不是已經說了和他的徒兒有子,此等亂倫女子還有什麼冰清玉潔可言?」宋徽宗忙道
「不要再說了,這事我是玩玩不會去做的,我也很是喜愛這個女子,我又豈肯忍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這不是我的本意所為。」
「既然如此,微臣還有一計……」李師師心想,不知這個惡臣又想出什麼歪主意來!
「愛卿快說!」
「雪霏這姑娘之所以拒絕聖上,是為何?」說到此處,宋徽宗不禁感嘆道
「不是因為那個徒弟,沒想到我竟還如那個臭小子!」
「聖上乃是真命天子,怎可和那污穢的毛小子相提並論,我們不如處置了那個毛小子,如此絕了雪霏姑娘的後患,她也就會死心塌地跟了聖上。」
「你這法子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為了這個女子去殺害一個本無過錯的孩子,這樣不妥,再者要是將他殺了,那樣若雪霏姑娘得知,那樣豈不是更恨我了么?」
「聖上,您乃是一國之君,俗話說,無毒不丈夫,您如此仁義心懷是不行的,該狠則狠!」蔡京見宋徽宗還在遲疑,便繼續道
「那不殺他也可以,那我們叫他們永不再相見如何?」
「嗯……這樣最好!」宋徽宗聽此覺得甚妥,臉上漏出了笑容。
「只是該如何去做?」宋徽宗轉而又詢道。
「西域有一種草藥失憶的草藥,具體叫什麼名字聖上可以去問問林仙道,聞聽服用此葯,此人就會把以前的所有忘記,我們可以讓這個毛小子服用,然後再讓他和雪霏姑娘相見,如此,雪霏姑娘也許便會死心,之後再把這個毛小子簡單處理下,或者歸為己用,這一箭雙鵰,又不傷害兩人性命,豈不是最好?」宋徽宗聽后,猶豫了下道
「這樣也好,就這麼去做吧!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蔡京聽后躬身道
「聖上放心,老臣告退!」宋徽宗見蔡京離去,沖公公道
「去!把林靈素給我叫來!」公公躬身領命,而李師師依舊在外注視著皇帝的動靜,此刻的他已經對這個皇帝失望之極!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從宮外走進一位頭髮左黑右白,臉左枯右潤的人來,這人正是林靈素,林靈素進門叩拜宋徽宗后,道
「這寢宮可有他人?」
「就我和公公兩人怎麼了?」宋徽宗回道。
「依貧道法力,這屋應該有三人才對!」宋徽宗見林靈素這麼一說,哈哈大笑起來,
「仙人多慮了,這麼晚了,誰還會在裡面,還有一隻羚羊,仙人的法力真是愈來愈強了!」林靈素見宋徽宗這麼講,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李師師心裡更是一驚,這林靈素是怎麼知道我也在寢宮的,難不成是我的呼吸和心跳被他聽到了?如此,太匪夷所思了,當即,放緩了呼吸,靜心的聽著裡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