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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第五章投師學藝


  倭瓜瓜中瓜,

  瓜校強中強,

  移栽高校中,

  枝茂又繁花!

  ——題記


  蒼翠欲滴的松柏,斗折蛇行的小道;嚶嚶成韻的鳥啼,馥郁花香的氣味共同繪畫出嵩山一派欣欣向榮之氣,兩隻斜影相隨,顯得並不孤單,一高一矮的身影更是一幕佳畫。


  顛沛流離在這似乎更為恰當,兩人一路輾轉,窮困潦倒,最終嵩山之腳,昏厥倒地。


  午後驕陽似火,一和尚下山而過,見其雙雙倒地不醒,不禁心有不忍,喚醒二人,這才隨同這和尚上得嵩山少林。


  到得齋堂,這和尚化來齋飯,二人如同餓狼般,痛食而下,這時的和尚不禁道

  「夠嗎?不夠還有!」


  「再來四碗最好!」


  和尚搖了搖頭又從香積廚拿來窩頭和米湯放於案上,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這回夠了嗎?」那和尚又問。


  兩人點了點頭。


  和尚詢問來處后便叫二人換洗衣服,此時清修和尚恰遇二人,笑著道

  「哪來的兩個叫花子,當咱們少林是施捨要飯的呢!」


  此時張凌霄惡狠狠的瞪了清修和尚一眼,清修道


  「嗨!一個破叫花子還牛起來了!」


  在旁的那和尚連忙勸阻可清修和尚就是不聽,張凌霄被清修和尚越說越生氣,突然起身,伸手就去抓清修胸脯,清修趕忙出手阻攔,正當袁家邵要出手阻攔時,張凌霄突然將清修和尚反手捉拿,旁人見清修和尚苦不堪言,張凌霄將桌子上的碗一下子連湯帶面扣在了清修和尚的頭頂上欲出門而去,清修和尚被燙的呲牙咧嘴,見自己竟連個孩子都鬥不過,太失顏面,伸手便要去捉張凌霄回來,可剛跑到張凌霄身盼,張凌霄眼睛敏銳,連連躲閃清修和尚的撲拿,最後張凌霄一笑,左手掃地,將清修和尚掃倒在地,此時聽得張凌霄哈哈道

  「還沒過年!不用給要飯的長輩行此大禮,這叫我如何擔當的起!」


  清修和尚此時被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的道


  「小兔崽子!看我要你好受!」說著便爬起身子去捉張凌霄。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走進一人來

  「何人在此如此喧鬧!」


  袁家邵一眼認出正是玄難大師,趕忙起身,又叫張凌霄不得放肆,回到了自己身邊。


  由於這些年袁家邵顛沛流離的生活,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以前的影子,只有這滿身的灰塵之氣,玄音大師見到袁家邵拉著張凌霄一同跪地,驚訝的聽到


  「拜見師叔祖!」


  玄難此時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讓其抬頭仔細觀察只是面熟而一時竟還沒有認出。


  「我是你的師侄,祖燁啊!」


  玄難大師此時驚喜的拉著袁家邵的手道


  「你是……你是祖燁?」


  玄難見袁家邵點了點頭激動的趕忙將袁家邵拉起,清修和尚見此縮在後身不語。


  玄難與玄苦本是親兄弟,兩人當年吃了官司才被迫無奈上了少林,玄苦收關門弟子之時也只有玄難得知,玄難平日也對祖燁甚是關照,此時玄難見兄長日夜提及的祖燁徒兒回來,怎能叫他不驚喜交加?

  袁家邵見玄難大師坐在椅上這才就坐,便令清修和尚去準備些水果,而後與袁家邵暢談起來,直到夜時兩人這才講完,玄難不禁感嘆袁家邵這麼多年的奇遇,談及到段宇凡之事時袁家邵也是見張凌霄被一和尚帶著出去玩時談及的,並將孩子為段宇凡子嗣和盤托出告知玄苦和尚,此時也只有叔侄二人,玄難聽后寬慰袁家邵道


  「只要問心無愧就行,至於那些世人看法可皆拋於腦後。」,經過玄難徵詢意見,袁家邵也道明了此次前來少林的意圖,一則歸根本土,二則遠離塵囂,最後也望少林收留袁家邵和張凌霄,並懇請傳授張凌霄武藝。


  次日晌午,經過眾僧推薦,少林寺主持親自受理袁家邵和張凌霄的入寺儀式,眾和尚圍坐在佛堂中靜候宗欽主持的到來。


  下午一刻許,寂靜的佛堂傳來啷啷的金屬相觸聲,只見一手持禪杖,身披袈裟的高僧出現在佛堂中,禪杖杖頭由金屬製成,杖身為四個較大的鐵環鑲嵌,大的鐵環上又有許多小鐵環一一相扣;袈裟一看就較為高貴,袈裟上奪目的珍珠耀眼奪目,眾和尚見主持來了,紛紛離開坐下的蒲團,雙手合十站到一旁。


  主持站在彌來佛下,身旁的案上擺放滿滿的貢品和一樽香爐,香爐上的香煙直挺向上,毫不打彎,這時聽得主持道


  「今日我把你們匯於此地,不為別事,為的是祖燁重歸我佛和凌霄步入空門。」


  眾和尚紛紛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祖燁,你過來!」


  「是,主持!」


  「你原本祖燁,既已回歸我佛,法號也不宜輕易更改,你還是祖字輩,法號祖燁。」


  「是!主持!」袁家邵雙手合十道。


  「上次給你剃度的是你的師父玄苦,現在他以去往極樂世界,玄渡苦海,現由我親自給你們二人剃度。」


  「祖燁深感祖師恩德,定當今後潛於我佛。」


  張凌霄見袁家邵看了看自己,便也上前道

  「我願剃度,謝謝老和尚!」


  此語一落眾人嘩然,主持滿臉笑容的道

  「無礙,我本年紀已大,童言無忌,孩子,過來!」


  張凌霄走到主持身盼,主持摸著張凌霄的顴骨道


  「此子顴骨高大,真是一個練武奇才,只要嚴加管教,今後定成大器!」


  主持又伸手去捉張凌霄脈門,不禁一震,喜出望外的道

  「此子與我佛淵源極深,真是天賜良子啊!」


  「主持何出此言?」同仁和尚不解。


  「你把他脈門看看!」


  同仁抓了張凌霄脈門不禁也為之一震不禁道

  「怎麼可能?」


  「你有汝等良子,真是後生可畏啊!」主持不禁道。


  「主持見笑了。」袁家邵慚愧道。


  說完主持拿起剃刀,便給袁家邵和張凌霄剃度,待得完畢時,主持道

  「孩子,你已是我佛之人了,以後祖燁就是你的師父,你看如何?」


  「我覺得不妥,我身為其父,為了避嫌,我看還是另投他門吧。」


  「哈哈哈哈,你這個機靈鬼,你為他父,教他武功是自然,想再找個師父多學武藝吧,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也好,祖盛修為極深,就你來做他的師父吧。」


  「是,主持!」祖盛合十道。


  祖燁被主持道破心機,不禁嘿嘿而笑。


  「孩子,我給你起法號為清渡,你知為何嗎?」


  「不知道,你說吧!」張凌霄道。


  「以後不要你你你的,要叫主持或者師祖,知道嗎?」祖燁教誨道。


  「呵呵,無妨,孩子,我給你起單名渡字,是告誡你,要渡眾生,五仙,天地人神鬼,五蟲蠃鱗毛羽昆,世間萬物皆保羅其中,要有慈悲之心,修得仁心在,可渡苦難,懂嗎?清渡?」


  「差不多吧,要是有人要傷害我們而我們也不還手嗎?那不是任人欺負嗎?」


  「阿彌陀佛,我若強於對方,可制止對方而不必傷其性命,若對方強於我們,要置我們於死地,那另當別論。」


  「清渡記下了。」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佛度眾生,使眾生皆為幻化,心歸自然,亦可度苦難,愛幸福,人長久,善哉所致,佛哉所望。」


  「聽不太懂,不過我記下了。」


  「不急,慢慢就會領悟的,剃度禮畢,從今往後,你就跟著師父,修身養性,潛心學武,今後勵志成為一國之棟樑,也不枉費我們對你的期望。」


  「現我受戒與你,戒乃難抑固苦痛難耐,你能持否?」


  「能持……」


  「好,戒淫能持否?」


  「能持……」


  說著一點燃的香向清渡腦袋按去,清渡強忍劇痛,渾身打顫。


  「戒欲能持否?」


  「能持……」又一香按去。


  「戒斗能持否?」


  「能持,啊……」香又在腦頂留下戒點。


  「戒酒能持否?」


  「能……能持……」又是一香。


  「戒肉能持否?」


  玄清強忍著劇痛堅定的道


  「能持!」香落於百會。


  「戒恨能持否?」


  「能持!」玄清橫下心道,又一香。


  「戒痴能持否?」


  「能持!」一個戒點再次出現。


  「戒愛能持否?」


  「能持!」戒點清晰可見。


  「戒怨能持否?」


  「能持!」最後一個戒點傷疤就此落定。


  「好,現今你真正墮入佛門,牢記,戒淫,欲,斗,酒,肉,恨,痴,愛,怨。」


  「徒孫記下了!」


  禮畢后,眾人退去,清渡隨同祖燁退到後堂。


  轉眼間,玄清已然入寺數月有餘,這天的張凌霄同往常一樣在佛堂練腳力,練得一半,突然面色不屑,止足不練,祖盛見此,詢道


  「怎的清渡,為何停止不練了?」


  「師父!我這來了寺中也有數月,天天在這跺腳,何時才能學到少林寺的真正武功呢?」


  「你才練腳力多久你就嫌吃苦了,看你的師兄們,練得三五年把腳下的坑踩得如此深還沒說什麼!」


  「什麼?三五年?我不練了,三五年就為踩這一坑,我何時才能武功練成?」清渡說著便站到一旁。


  祖盛見此,沖清渡斥道

  「像你這樣沒有恆心,怕吃苦,永遠都會一事無成!記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哼!」說著便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督導弟子練腳下功夫。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清渡心裡默念數遍,突然心裡一橫!『啊』的一聲同師兄們繼續練習,只見他腳下的力氣很是用力,想必希望腳下早日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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