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程英素見兩人將自己的孩兒帶遠,突然橫下心來便要自刎於此卻被陸雲霸及時發現,將口袋的碎銀向程英素持劍的手打去,程英素此時突然昏厥,暈倒在地上,陸雲霸趕忙色眯眯的走到程英素身盼,將宛若天仙的程英素摟入懷中,陸雲霸只覺陣陣芳香撲鼻而至,懷中那柔軟的身子,驕人的身姿令陸雲霸如痴如醉,如夢如幻。
隨後聽得陸雲霸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當代至色之女如今歸我雲霸所有,哈哈哈哈!」
「恭喜峰主晚年得此佳麗!」
行至山下的袁家邵聽得笑聲便欲回身解救於程英素卻被范笛攔下。
「聽我號令,繼續追趕袁家邵!」而此時他的手已然伸進程英素**,只覺手中酥軟,俯首一口吻住程英素紅唇,久久不舍罷嘴。
過了許久,程英素這才漸漸蘇醒,見得陸雲霸正在肆意的猥褻著自己,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程英素突然一狠心,奮力向陸雲霸的舌頭咬去,陸雲霸趕忙縮回舌頭,但最終還是被程英素咬去了舌尖,陸雲霸疼痛的捂著嘴,血也順著嘴角流出,疼楚難耐的陸雲霸沖著程英素伸手便是一掌,程英素粉白的臉上頓時顯出鮮紅的手掌印記,正所謂『五指扇下一片紅』,陸雲霸怒吼道
「你這個臭**!不想活啦!」,陸雲霸的話語含糊不清。
程英素將陸雲霸的舌尖吐在地上厲聲道
「你這狗賊!活該!哈哈哈哈!」於是衝天大笑起來。
此時的陸雲霸氣急敗壞,沖在旁留守的士兵喝道
「把……把她壓回麒麟山,我……我現在就去抓你孩兒,弄死他,省得今後留……留有後患,哎呦!痛,痛死我了!」
此時的程英素聽得去抓自己孩子,心中也怪自己剛才魯莽,還沒等開口便被士兵壓在馬上送回了麒麟山,而陸雲霸一行繼續追趕袁家邵和范笛、孩子。
袁家邵自離開溪山後,一路向濮陽城趕去,路上范笛抱著孩子道
「我們進了濮陽不要逗留,還是趕緊回我家去找父親說的解藥,日後我們尋得段大哥,再將其給他解毒。」
「你說的對!」
「嗯?這是什麼?」范笛從孩子身下尋得一本藍皮白字書籍,見書上寫道『段家刀譜』,范笛歡喜的道
「袁大哥!這是段大俠的家傳武功秘籍!這書給你吧,你留著去學,去救段大嫂和以後再傳授給這孩子!」
「不行!我非段家人,何況段大哥也是死於我手,我豈能再去窺取段大哥的刀譜,還是你拿著吧,段大嫂有言讓你哺育孩子長大!」
「我……我怎麼行,我絲毫武功不會,跟了我只怕耽誤了孩子的前程,還是交給你吧!」
「日後再說吧,我肯定會將我這一身武藝傳予這孩子,也算我報答段大哥的恩情,至於現今你先照顧這孩子,我得去救段大嫂!」
話語間,背著狼的袁家邵和懷抱孩兒的范笛已然來到濮陽城城樓前,范笛抬頭看著城樓上的『濮陽』似乎觸動了她什麼神經,深深的嘆了口氣。
進得濮陽,見濮陽城繁華之氣尤在,在穿過集市時,雖然貨物種類萬千,但對於范笛甚愛逛街之人此時也是提不起精神,街道百姓見袁家邵背狼而行,紛紛遠之,突然,范笛背後被人拍打,回過頭來,發現一美貌女子正在嫣然而笑,袁家邵和范笛也驚訝萬分的道
「怎麼是你!」
「對呀!沒想到今天出來逛街遇到你們啦!對了,恩公和段大嫂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呀,是不是在家呢,他們現在很好吧,嘻嘻。」
王茜見到自己一籮筐的說完后,兩人竟一個垂頭,一個哭泣,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怎麼回事到底!這孩子又是誰的?」
「此地不便多說,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話畢,三人和孩子便向王茜家中趕去,待得院落,王茜的丈夫唐宏山見得袁家邵、范笛前來,趕忙將手中的斧頭放在柴火上,擁人們一同進得房屋,袁家邵將鐵鏈把狼拴於棗樹下便進得屋中,王茜此時趕忙要沏茶倒水卻被袁家邵打斷道
「你們不用忙了,坐吧!」
「到底怎麼回事,袁大俠,段恩公到底怎麼了,急死我了,快說呀!」
「段大哥去世了!」
「什麼!」此時王茜和唐宏山一同從座子上站起,兩眼淚眼汪汪的道
「怎麼死的!」
袁家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堂堂一代豪傑竟然放聲痛哭道
「是……段大哥是……是我殺死的!」
王茜和唐宏山聽得此處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怔怔的坐回了座子上,王茜哭著道
「你!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還是他的義弟,他好心救你,你怎麼……怎麼竟親手殺了他!早知我當日在我的奶中下了毒,毒死你這個連狗都不如的畜生!」
唐宏山見得妻子如此激動,又見袁家邵已然泣不成聲,連忙沖王茜道
「不要這樣,袁大俠肯定也是失手傷人,且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范笛見此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大概講了一半,卻被王茜打斷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也是,你怎麼脾氣那麼暴,師父圓寂固然傷痛,但是你也不能當時六親不認將好心的段恩公划傷啊!但是划傷也不至於喪命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隨後范笛將事情講完后,王茜也是悲憤交加
「原來如此!陸雲霸這狗賊!我們得想辦法殺了他救段大嫂出來!還有,范姑娘你也不要難過,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范笛聽王茜安慰自己,心裡也舒服了一點便道
「多謝王姑娘,可是陸雲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繼續捉拿我們,我們帶著孩子也不方便,更何況這離我家還有段距離,所以……」
「你們放心,孩子放在我這你們絕對放心,我會照顧恩公的孩子比自己孩子還親,還有我這還沒有斷奶,肯定餓不死這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那外面的狼用不著了,一會兒你們燉著吃了吧。」袁家邵此時雙手緊緊握住王茜的手,後來又看了看唐宏山這才將手鬆開。
范笛此時也將『段家刀譜』從懷中拿出道
「這是段大哥的刀譜,放到這吧,長大后讓他學。」
「怎麼感覺完全把孩子交給我似的,不是我不想將孩子養大,只是段大嫂有言讓你來撫養,不如這樣吧,你先拿著,你也無家可歸了,不如你和袁大俠先跟我們住到一起,我們共同將這孩子哺養成人,日後你和袁大俠再將武功傳授給這孩子,你看怎樣?」
「這樣甚好,我自己一個人住也甚是害怕,也想看著恩公的後代長大,只是……如此就要麻煩姐姐啦。」
「不麻煩!不麻煩!」此時唐宏山道。
劉茜惡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隨後聽得范笛道
「那好,孩子先交給你們,我和袁大俠還得回家一趟,去找醫書。」
「嗯,你們去吧,記得回來,鋪蓋卷就不用帶了,這有富餘的。」
袁家邵,范笛離開劉家以後徑直向城南十里的記子鋪而去,當范笛來到記子鋪的范家莊后,突然眼淚垂詢,止步不前,袁家邵見得如此寬慰道
「范姑娘,今後的路還長,要勇敢面對,知道嗎?」
「我知道了,袁大哥,我求你件事。」
「說什麼求不求的,只要袁某力所能及,一定去做。」
「我希望有機會你帶我去尋尋我的父親遺體,讓他入土為安。」
「這自然,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
范笛聽得此話點了點頭便走進自己的家中,范笛和袁家邵按范郎中生前所說的位置找尋,但當按動按鈕打開密室后發現按范郎中所說的聖丹秒葯的配方和解毒靈丹的小瓶都不翼而飛,這不禁使得兩人目瞪口呆,隨後找遍所有地方,發現其它醫書都在,就是沒有這兩樣,頓時范笛急得哭了出來,袁家邵也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會不會是你爹爹記錯了?」袁家邵道。
「不可能,我爹爹絕對不是那樣的,再說你想我爹爹臨終前的話,怎麼可能有錯!」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之時,范笛眼睛還在四處打量,突然在暗室一黑暗的角落處發現有個白乎乎的東西,范笛趕忙湊過去,發現是一張紙條,上面有一顆丹藥,范笛拿到入口來看,發現紙條上什麼字跡都沒有,這不禁使范笛很是好奇
「盜客為什麼留下一張沒有字的便條和一顆丹藥?」
范笛拿著丹藥在陽光下,指間丹藥滑動著細細打量道
「我也不知這個葯是真是假,袁大哥,事到如此,別無選擇,你還是吃了吧!」
「我不吃!就這一顆了,留給段大哥吧!至少還能多活一年!」
「你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傻漢子,只可惜……哎!」
說著范笛眼珠一動,伸手便向袁家邵腋下撓去,卻見袁家邵面部紋絲不動,這不禁使得范笛有些尷尬,袁家邵目不轉睛的看著范笛,范笛為此深感汗顏,突然范笛靈機一動,從衣兜里拿出剛才在集市上趁袁家邵沒發現才買來的一隻布偶,隨即嫣然一笑,將布偶突然放到了袁家邵面前,袁家邵一見此玩偶青面獠牙,頭髮散落,頓時嚇得「啊」得大叫起來,范笛也順勢將丹藥拋到了袁家邵嘴裡,被吞了下去,范笛此時咯咯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袁大俠英雄了得,竟膽子也這麼小。」
袁家邵無言以對,只有撓著頭道
「好吧,只是段大哥……」
「到時候……袁大哥,你看那裡是什麼!」
袁家邵借著驕陽按范笛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地窖上的窗戶旁有一腳印,袁家邵見此,道
「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說完一溜煙就消失了。
范笛又找遍了所有地方發現依然沒有,便垂喪的關閉了石室一個人獃獃的坐在床上發獃,心想
「這可怎麼辦!段大哥豈不是沒藥可救了。」想到此處又哭了起來。
未尋其果的袁家邵垂頭喪氣的回到范家莊,見得門口處血跡斑斑,心撲通一下,隨後,著急的連忙向裡屋趕去,進得屋子,見床上和牆上滿眼都是噴濺的血狀,再看密室石門敞開,裡面的醫書被洗劫一空,登時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眼前漆黑,袁家邵趕忙扶住了牆,這才沒有倒下,隨後腦子裡一個念頭襲來趕忙出了房門,拚命得向唐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