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頓時眼前的士兵紛紛下跪稱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俠饒此一命,段宇凡也不作回答,徑直向府院走去,推開屋門,黑影間見到一身影坐起,想必便是陸雲候,段宇凡點著油燈,明晃處見得陸雲候大驚失色,在旁女子摟著被子瑟瑟發抖,段宇凡見得此狀,心中怒火迸發,沖在旁的於洋道

  「又一跟你一樣的淫賊。想活命嗎?」


  於洋,陸雲候點了點頭,隨後段宇凡沖於洋道


  「你兩人可暫活一人,想活命你就親手把這個與你一樣的淫賊殺了,老子便暫時饒你不死!」


  於洋聽得此語,接過段宇凡手中的劍徑直向陸雲候刺去,陸雲候趕忙躲閃,劍擦邊而過,隨後陸雲候跳下床來卻被段宇凡手中的玉球點中「玉堂」穴不能動彈,隨後於洋手起刀落,將陸雲候欲刺於地下,誰知陸雲候在無人發現之時口含隨手把玩的小鐵球,運足內力,向於洋丹田噴去,於洋當即倒地身亡,臨死前,於洋還在地上抽搐,嘴裡鮮血如泉涌,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此時段宇凡將長劍回鞘,蹲下身子,向癱軟在地上的陸雲候道

  「你作惡多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去廚房找來蜂蜜我要他跟我一起同往後山。」


  眾官兵不知段宇凡要蜂蜜是何用意,但是還是按照吩咐找到蜂蜜並將其遞給了段宇凡,段宇凡收到了蜂蜜,臉上漏笑道

  「好了,天色已晚,你們各自回去吧!」


  「我們是跟隨於大人和陸大人的,現在我們無處可去,還是讓我們追隨段大俠吧。」


  「這可不行,我閑雲野鶴慣了,可帶不上你們,那你們暫且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吧。」段宇凡瞅了瞅官兵,又瞅了瞅身下的陸雲候。


  「不會大俠嫌棄我們吧…」


  還沒等士兵答完,段宇凡打斷道

  「少羅嗦,讓你們回去就趕緊回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眾士兵見得段宇凡不再耐煩,只有不再言語,紛紛告退。


  段宇凡見得官兵遠去,又看了看身下的陸雲候,於洋和兩女子,便沖那女子道,段宇凡將玉佩取出遞給了那女子看


  「你可識得此物?」


  「這是我家父信物,我怎能不識,只是玉佩怎麼到了恩人手中?」


  「這你就不要過問了,你現在趕緊回家吧,過大概一個時辰我會去你家登門拜訪。」


  「小女子承蒙恩人相救,感激不盡,只是小女在此夜深之刻甚是害怕,既然恩人要前去我家,還望恩人送小女回家,不知恩人可否應允。」


  范笛嬌滴滴的說著,話語中流漏出不舍的氣息,而這一切段宇凡渾然不知,在旁的曾盺聽得此語,心中竟萌生起醋意來。


  「那好吧,也是夜深人靜,難為姑娘了,那我們一起走吧。」


  「去哪?」兩位姑娘異口同聲的道。


  段宇凡道「跟我便知。」


  四人踏著月色,乘著夜風來到了平陽城南的後山上,段宇凡此時將上山時折斷的竹子闢為兩半,這竹子有六米來長,曾昕一直納悶的心再也無法遮攔,徑直的問道


  「段大哥,你拿這竹子用來干甚?」


  段宇凡不做言語,看了看前面的滿地荊棘,隨後從懷中掏出那瓶蜂蜜才道

  「姑娘請轉身。」


  正當兩位姑娘轉過身子之際,段宇凡一氣呵成,已將蜂蜜塗於陸雲候私-處缺損的患處,並點了陸雲候的啞穴,用竹子將陸雲候挑起了六米來高,又將竹子深深插於泥土當中,等得兩位姑娘回頭再借著月光抬頭髮現此景時,紛紛遮目不敢再看,原來陸雲候已然下半身赤身裸體「空中飄蕩」,而竹子挑起陸雲候的挑起點正是陸雲候的屁眼。


  此時的曾盺滿臉通紅的道「段大俠如此豪傑,也竟做出汝等事來,真是叫我…」


  此時的范笛聽不下去了,劫道


  「什麼汝等事來,段大俠這是替天行道。」


  「你這個破妮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別忘了段大俠救我在先,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段宇凡越聽越不是滋味,范笛欲再言語,卻被段宇凡打斷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此等惡賊,只能讓他活罪難逃,那你們倒是想出來一條好計,我如此確實不妥。」


  「哪裡,哪裡,我只是無心一說,段大俠莫要動怒,如此便是給他最大的仁慈了。」曾昕羞愧的道。


  「真噁心,剛才還說段大俠不是,現在倒說起好來,口是心非,真是噁心!」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你們走吧,既然救得你們,你們也各自回去吧。」


  「段大俠,你說你有事找我爹爹的,還答應送我回家,大丈夫言而有信,不能食言啊。」


  「那行吧,我送你回家。」段宇凡答道。


  范笛聽得此語甚是高興,瞥了曾盺一眼,洋洋得意,曾昕見得此狀連忙道歉

  「都是我剛才不好,段大俠不會不要我了吧,父母因不讓我被抓,已然紛紛被殺,我現在孤家寡人,若段大俠不再管我,我可怎麼辦啊…」說到這裡曾盺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姐姐原來這麼可憐啊,都是我剛才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我比起你是好多了。」范笛趕忙過來拉著曾盺的手道,段宇凡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向山下走去,兩位女子緊緊跟隨。


  「段大俠,你說陸雲候會不會跑了,還有你要的那瓶蜂蜜作甚?」曾盺睜著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幾分晶亮。


  「竹子之高,下來摔也摔死,更何況他下面滿地荊草,他在上面痛也痛死,哪有氣力掙脫這隨他勁而動的竹子,更何況只有一竹為支撐點,他也無可奈何,至於蜂蜜,我已經塗於他的患處,屆時蜜蜂采蜜才真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到此處兩人哈哈大笑起來,曾昕誇獎段宇凡的好主意。


  范笛見得此狀「什麼蜂蜜,什麼患處?」


  曾昕吐了吐舌頭道「你猜!」


  三人說笑著離開了這個深山野林,途中將周凱和王霸放了,當三人再次回到范家莊,以為深夜,四下寂靜的令人害怕,三人的腳步聲都顯得格外清晰,當范笛叫門時,范郎中這才將門打開,范郎中見得女兒平安而歸,激動地淚水湧現,父女兩人緊緊相擁,似乎害怕再有分離,段宇凡、曾昕見得此景也很是感動,高興地呵呵咧不上嘴來。


  「乖女兒,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們把你沒怎麼樣吧。」


  說到此處,三人不再吱聲,而兩名女子此時也是同病相憐,紛紛掉下了眼淚,范郎中見得此狀,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概,罵道


  「這幫畜生,老子跟他們拼了!」說著就要進院去拿榔頭。


  范笛一把拉住了父親的衣袖哭泣的道


  「爹爹,不用報仇了,是這位段大俠救了我們,並且手刃了奸賊。」


  聽得此處范郎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個女子見得此狀也紛紛跪地


  「謝謝段大俠大恩大德,我范某無以為報,段大俠有事相求,我這就隨同恩人前去救你家兄弟。」


  段宇凡連忙起身扶起范郎中,兩女子也紛紛站起身來

  「我並非因你救我家兄弟才前去搭救你家女兒,遇到此事,我也是替天行道,不足掛齒,范郎中救我家兄弟,那再好不過,段莫這裡不勝感激!」


  「你說的這是哪裡話,笛笛,你留在家中,等我救了恩人兄弟我再回來,你在家裡哪也不要去。」


  「我不,我害怕,我要陪著你們一起去,我不要孤身一人待在家中。」范笛心中又是害怕,又是不舍的說著。


  「聽話,不要不懂事!」


  段宇凡聽得此處道「讓她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就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去吧。」


  范笛聽到此處,高興地蹦了起來,拉著段宇凡的手不勝言表。


  曾昕見得此狀,撇了撇嘴聽范郎中道

  「我這本有一匹馬,再有恩人一匹,咱們兩人一匹這就前去,不要再耽擱了,延誤傷者病情。」


  說完段宇凡曾盺一匹,父女一匹便即在段宇凡的帶領下向段家堡駛去,途中范笛看著曾盺在段宇凡的懷抱下騎著馬那幸福的樣子,心中咒罵道


  「看把你美得!希望有一天讓你美的去死!哼!」


  由於良駒,不過多時,四人便趕到了段家堡,程英素聽得馬蹄聲響,想是郎君回來了,趕忙穿上衣服出來迎接,而此時四人已然下馬將馬兒遷到了馬廄。


  「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這些人是?」程英素詢道。


  「哦,這位便是江湖有名的范郎中,這是她的女兒,這位是曾盺。」段宇凡彬彬有禮的介紹著。


  「行了,遠來是客,這麼晚了,趕緊回房吧。」四人在程英素的招呼下紛紛踏門而入。


  眾人進了房屋,段宇凡也顧不得停腳直接向袁家紹的房屋趕去,其餘四人也是紛紛踏之,段宇凡見得袁家紹眉頭緊蹙,面門發黑,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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