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兩人相視一眼,互抱拳以示敬意,隨後袁家紹便持劍忽的一聲跨到了段宇凡跟前,緊接著一招『箭矢衝刺』,只見長劍帶風,力道十足的向段宇凡面部襲來,段宇凡趕緊一招』刀面屏風』將刀的橫面擋住了對方劍尖,段宇凡緊接著』嗖』的一聲,身子躍起數丈來高到了袁家紹的身後,緊接著一招』刀佛面』,刀被段宇凡揮得好似圓餅在陽光的映襯下,刀光四射,袁家紹見已然轉身不及,索性撲倒在地,而身子卻快速向一側移動,待躲開之際袁家紹用力拍擊地面,地面頓時被他打成一坑,塵土飛揚,袁家紹借著塵土隨後又一招』迴旋劍』將劍拋出,只見此劍被他揮得好似圓環徑直向段宇凡而去,段宇凡由於塵土看不清劍的來路只得閃避,身子剛避過見長劍又回過頭來向己襲來,段宇凡只好又得閃避,當劍快回到袁家紹之手時,段宇凡突然起身,順勢隨劍而行,將刀刺向袁家紹,袁家紹由於躲避,此劍最終落在了段宇凡手裡,袁家紹只有出拳向段宇凡小腹打去,由於出手迅捷,段宇凡躲避不及,最終被此拳打在腹部,但沒想到袁家紹卻先倒地。段宇凡趕忙將手中的刀和劍扔在一旁急道

  「袁兄,你怎麼了?」


  段宇凡來到袁家紹身盼挽起他的左小臂的袖子,驚訝的看到袁家紹的左小臂有一洞眼,這洞眼分明為毒箭所傷,只見洞眼紫黑,而洞眼為漆黑血肉包圍,此時的程英素也趕了過來,見此情形也嚇得用手捂住了口鼻,驚顫顫得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去附近村鎮找個郎中過來,袁兄手臂中了劇毒,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他。」段宇凡焦急的沖著程英素道。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


  「你懷孕在身,眼看孩子馬上出生,還是你留在這比較好,再說你為人細心。」


  說著段宇凡起身到了馬騮牽過一條馬消失在西南方向。


  程英素小心的攙扶著袁家紹進了房屋,讓他平躺在床上。袁家紹笑盈盈的道


  「我哪有這麼嬌氣,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你身中劇毒,還如此與我家夫君比武,你真是太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了!」


  「承蒙關心,我生平從未遇到像段兄這樣意氣相投的兄弟,亦從未遇到過能與老夫比武比得如此酣暢淋漓的,我又豈能忍住喪失如此機會呢,等老夫傷好以後,一定再與段兄好好比試比試。」


  「好了,我叫下人給你先熬一碗燕窩湯。」


  「真的不必如此破費了,再者你又身孕在身,這叫老夫好生過意不去。」


  段宇凡自段家堡出來后,到了附近的劉家營,經過打探得知此處並沒有什麼好的郎中,而離劉家營十餘里的濮陽城有一郎中,聞聽此人醫術高明,但性格古怪,只給達官貴人瞧醫診脈,即使平民百姓重金相邀,此人也不予理睬,段宇凡心想

  「我看袁兄此毒非同尋常,與其找一尋常江湖郎中回去看病,可能醫治不了還會耽誤時間不如去會會此人,此人若真像世人所說,難不成綁還綁不來么?再說袁兄已然中毒有了幾天,估計也不差這幾個時辰。」


  段宇凡抬頭看了看太陽,見太陽已然靠近西山,便也不做停留直奔濮陽而去。


  到了濮陽見已近黃昏,城內燈籠高高掛,尋歡作樂滿城池,段宇凡暗想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裡的官吏在這歌舞昇平,飲酒作樂,聽說皇帝廣開言路,百姓亦可覲見,哼!小心你們因此獲難!」


  就在此時,見一騎高頭大馬身著官服,手配長劍的官吏出現在台幕之下,而她的身後卻帶著看上去年歲十八上下的妙齡女子,這些女子個個身材高挑,身姿婀娜,臉蛋遠遠看去各有幾分姿色,只聽得那官吏道

  「這些都是附近城縣精挑細選的姑娘,於大人,這些女子就交給你了,望你到京城在皇上面前美言我幾句啊。」


  此時見一個身著官衣,身材魁梧,看上去三十齣頭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走下台幕,拉著那官吏道

  「陸大人,您儘管放心,我把這些女子交給聖上之時一定給你美言幾句。」


  此時後面的女子哭啼聲厲害起來,有些女子央求道

  「大人,您就放了我們吧,我已有夫君,大人你就放了我們讓我們和夫君團聚吧。」


  「跟了皇上你們還不享盡榮華富貴,我是你們的貴人才是。」於洋和藹的道。


  「皇上會要我們這些有夫之婦的人么?」其中一女子用手抹著鼻涕哭道。


  「大膽草民,你竟敢對皇上大不敬,像你們有夫之婦的這些貨色哪能伺候聖上,還不是交給五毒。」說著便淫笑起來。


  話語剛落,只見有的女子們哭泣的更加厲害起來,那女子便要逃走,卻被官兵又抓了回來。


  「看你也有幾分姿色,既然你如此不願意,那我就隨了你的心愿,今天晚上不如陪大爺玩玩兒,明天把你送入青樓如何?大爺我會經常去關照你的,怎麼樣啊,美人兒。」說著於洋色眯眯的用手摟在了那女子的腰間。


  此時的段宇凡頓時義憤填膺,心想


  「五毒?哼!當今朝野清明,豈能容這幫蛀蟲毀了我大好河山,不行!我得救這些女子於水深火熱之中,替天行道,這等狗官與土匪流氓有何等區別!」段宇凡轉念又想

  「不行,不能動手,現在重兵在即,救不出這些女子說不好還得搭了自己性命,不得魯莽行動,得想一個萬全之策,現在還不晚,不如先去找那郎中給袁兄療毒,等夜深人靜再去解救這些女子也不遲。」正當此時聽得那於洋道


  「先把這些女子壓到我府上,等明日一早我們便起身京城。」


  說著一行人押著這群女子向西而去,段宇凡下馬悄悄尾隨其後,行不多遠,段宇凡見把這群女子壓到了『於府』便悄然離開打聽那位有名郎中的所在,最後在一藥鋪打聽到此人姓范,家住城南十里的』紀子鋪』,段宇凡當即馳馬趕往『紀子鋪』。


  當趕往『紀子鋪』時已然夕陽西下,段宇凡見不遠處有一茅草屋,想必這就是范郎中家了,於是段宇凡下馬將馬遷到了一旁的松樹下又將馬韁拴在了樹榦上,段宇凡來到木門前用手輕輕拿起門環在木門上擊打,不過一會兒,聽見裡面傳來一男子聲音

  「大爺,我就這麼一個姑娘了,我家真的再沒有姑娘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想您是看錯人了,我不是抓你姑娘的官吏,我是有事相求的。」


  「有事相求?又是找我來看病的?你不會不知道我這的規矩吧!」


  「我遠來是客,你看我又不是壞人,總得讓我先進去咱們再慢慢談你看如何?」


  茅屋的木門『吱』的一聲,木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范郎中從門縫裡看到一身材矯健,滿臉帶著滄桑之氣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門前,隨後范郎中緩緩打開木門

  「看你也是個有頭臉的人,進來吧。」


  段宇凡隨即跟著范郎中進了屋舍,坐在了一木椅之上,范郎中則坐在床上道

  「你來我這作甚!」


  「不瞞范郎中,我有一兄弟身中毒箭,此時這兄弟情況未卜,還望范郎中能出手相救。」


  「哼哼!你難道不知道我范郎中的規矩嗎,看你也不像達官貴族,難不成你那兄弟是么?」


  「我是不是,至於我那兄弟應該也不是吧,但是郎中有在天之德,救死扶傷乃是郎中所在啊。」


  「笑話!天底下人病者千千萬,難不成我還都醫治不得?」


  「不見則以,見而當全力救之!」


  「好了,你回去吧,恕不遠送!」


  段宇凡見此情況,也在意料之中,便起身要走,心想


  「在來之時見於洋抓了很多女子到了濮陽城,而來此在門外得知范郎中小女也被抓了去,不妨從他小女找一突破口,說不定他肯搭救兄弟性命。」於是嘆了口氣道

  「既然范郎中執意不肯出手搭救,那也罷了,正好我也有事,剛見官兵在城周邊抓了許多女子,我這就過去看看。」


  「且慢!」


  「怎麼?范郎中又改念了?」


  「你剛才說官兵抓了許多女子,你可知道他抓這些女子幹什麼?」


  段宇凡心想如若此時說抓了去給五毒,想他愛女心切,我救了他的女兒,他應該不會再拒絕去救袁兄弟,但若我將實情講明交予皇上,況且我也不知她女兒是否嫁人,再說他只肯給達官醫治,想必也是勢力之人,如若救了她的女兒而他女兒又非嫁人,那樣範郎中豈更不肯搭救袁兄弟嗎,但如若為此而去行騙於他,又非君子所為。


  「你到底知不知道,看你也不知道,算了,你走吧!」


  此時段宇凡低聲詢道


  「你女兒可有人家?」


  「你問這個做什麼,有了人家,還沒過門,怎麼,有什麼疑議嗎?」


  段宇凡又想


  「如果我說明實情,看他為人,如果嫁予皇帝,他肯定萬分願意而去萬般阻撓,但如若我威脅於他只要他肯去搭救袁兄弟,我可不管此事,如若不的話,那自己便去營救這些女子」,段宇凡轉念又想


  「段宇凡啊段宇凡,你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放棄那些女子於不顧,你又怎能如此威脅一與你無冤無仇之人,你這樣做與小人又有何兩樣?我段宇凡君子所為,又怎能如此!」


  「又不說話!我看你就是不知道!你別浪費我的時間了,還是趕緊走吧。」


  段宇凡心想「如果我現在將實情告知,他很有可能會通風報信」,於是也不做回答離開了茅屋上馬向濮陽城趕去,臨走前將范郎中腰間的佩玉揪下,留話說用完定當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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