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殤淺歌的關心
殤無心入了皇宮裡宮宴還沒有開始,而西域來使也被安排好住處,距離宮宴開始還剩下幾個時辰。
殤無心和冷羽楓等人就一起去了御書房和殤皇聊些事情去了,而原本被安排好的西域公主卻在被安排的寢殿之中消失,而一直被哪怕監視西域香籟的血殤軍也沒有發現宮殿之中有人消失了。
殤淺歌此時正在銅鏡前描眉,身為如今皇宮中唯一的公主,哪怕殤皇並不過問殤淺歌的事情但殤淺歌的身份在那裡,如今殤淺歌的身份可謂水漲船高。
「你下去吧,本公主自己來!」殤淺歌對著站在那裡的幾位宮女和太監說道,宮女和太監立刻退了下去,他們伺候二公主是一件很美的差事,但二公主的脾氣很大,也曾處死過幾位宮女。
見宮殿已經沒有旁人,殤淺歌笑著說道「你來了!」話語剛落就見到從窗戶外飛進來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不就是今日才到達殤國的西域香籟嗎?
西域香籟看著殤淺歌,一步步的走近坐在銅鏡前的殤淺歌,直接伸出手掐住殤淺歌的頸脖聲音帶著不滿「你好大的膽子!本公主這幾次交給你的任務你竟然一次都沒有成功!你是想死嗎?」
殤淺歌伸出手拍著西域香籟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臉頰從蒼白到青紫,直到殤淺歌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西域香籟才放開殤淺歌,然後直接坐在殤淺歌的大床之上。
殤淺歌咳嗽不止捂著自己的頸脖低著頭,但低著頭的殤淺歌卻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抬起頭來的殤淺歌不解的甚至低微的看著西域香籟「我怎麼敢?畢竟我中了你下的蠱毒,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中我怎麼會背叛你呢?」
西域香籟也肯定殤淺歌不敢背叛自己,不然剛剛她就一定殺了殤淺歌了。要知道不論是慶國公還是殤淺歌都是西域的棋子,不過這些棋子如今被西域香籟接受罷了,可惜的是慶國公竟讓人失敗而且死了,如今西域香籟在殤國的皇宮中也就只有殤淺歌這麼一個可以用這趁手的棋子了。
「既然不敢背叛,那麼本公主讓你做的事情呢?」西域香籟問道。自從慶國公死後,西域香籟就對殤國有了一種不可把控的感覺,所以她派了很多消息給殤淺歌,比如殺了殤皇殺了殤無心,可是一個個命令殤淺歌都沒有完成,無奈之下西域香籟才會親自前來殤國,一來是看看殤淺歌有沒有背叛,二來是想看看這殤國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殤太子究竟是何人物。
殤淺歌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等東西努力的將自己頸脖處的痕迹給遮掩,聲音中帶著一股無可奈何「香籟公主不會不知道殤太子的能力吧,而且父皇也從來都不是簡單之輩,不然外公怎麼會籌謀這麼多年都功虧一簣呢?如今外公一族被殺,我好不容易才留著一條性命,看似還是一個公主,但這皇宮中我能指使之人就沒有幾個,而且也沒有讓信任我,我做事情怎麼能得手呢?」
西域香籟想了想也的確是,放鬆姿態的躺在殤淺歌的床上,不屑的說道「本公主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很聰明能幹的棋子,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真是讓本公主失望!」
西域香籟無疑是十分驕傲自大的,她身來就是西域受寵的公主,就算是那些皇子也比不上她受寵的程度,而她從小就聰明異常更是得父皇疼愛看重,西域香籟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要的不僅僅是無上的寵愛還要那個位置。所以這麼多年她身為一個公主,卻為西域皇做很多事情,她本以為拿下殤國之後自己今後登位會有更多的籌算,但如今計劃都被打亂,她不得不焦躁。
殤淺歌在西域香籟看來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她從沒有高看一眼。慶國公在西域香籟的眼裡只是一個走狗,而一個走狗在很久之前將自己的外孫女當成棋子送給自己的父皇使用,而如今這個棋子是自己的。西域香籟從不覺得殤淺歌會背叛自己,畢竟這麼多年殤淺歌不都是老實聽話嗎?
西域香籟如此侮辱的話語沒有讓殤淺歌的臉色變化一分,眼眸深處甚至閃過興味。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看的西域香籟無趣,直接說道「聽聞左相和殤太子是一對?」
雖然不明白西域香籟為何這樣問,但殤淺歌卻點頭「兩人的確是一對!」
「真是可惜了!」西域香籟一副垂涎的姿態「那樣一個俊俏的男子,竟然是一個斷袖,而且看樣子還是伏在他人身下之人,真是讓本公主有些可惜!」
殤淺歌正在撲粉的動作微微停頓,想到幻莫澈和殤無心兩人的感情,故作無意的問道「看樣子,香籟公主似乎是對那個左相大人有興趣?不過這左相大人雖然生的俊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斷袖之人。」
西域香籟嗤笑一聲「本來還真的有點興趣,不過現在想想這樣的男人還真是讓本公主作嘔!不過這樣好的男子竟然會甘願跟在殤太子身後,你說,若是本公主殺了殤太子,這男人的表情會不會很有趣?」
手中的粉差點跌落,殤淺歌的手緊緊抓著然後故作笑意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香籟公主這是準備動手殺了殤太子嗎?」殤淺歌問的無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咚咚的跳個不停,她,在緊張。
「本公主殺不殺殤太子干你何事?」西域香籟突然起身,靠近殤淺歌「殤淺歌,你只要知道你的性命被抓住本公主的手中,你只要聽話就可以了!」西域香籟說完就從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寢殿安靜下來但殤淺歌卻突然將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推倒。
「呵呵!哈哈哈!」殤淺歌笑的抽筋捂著自己的肚子笑的瘋狂,聲音夾雜著扭曲「棋子?本公主從生下來就是棋子,可是如今本公主當膩了棋子,想換一種活法了呢!」
當殤淺歌笑夠了后,對著外面說道「進來吧!」只見殤淺歌的貼身宮女走進寢殿看著坐在那裡的殤淺歌,眼眸里閃過心疼。殤淺歌厭惡的說道「將那張床扔了,給本公主換張新的!」
「是!」宮女應答,然後還是問道「公主,你身體的蠱毒難解,奴婢知道公主心裡苦,可是公主既然已經忍了那麼多年,如今可不能半途而廢!」
殤淺歌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那樣美艷無雙可是那雙眼睛卻已經覆滿瘋狂,怪不得讓自己信任的宮女都看出。殤淺歌輕撫自己頸脖處的痕迹「本公主忍的太久了,本公主怕再這麼忍下去,本公主都快忘記真正的活著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宮女還想說什麼但卻低下了頭,殤淺歌也不在意的問道「太子可在宮中?」
「太子入宮去了御書房!」宮女說道,但殤淺歌聽后眼眸卻閃過羨慕,之後不置一詞的笑了下就揮手讓宮女下去了,有些事情她的確羨慕,但也僅此而已。
夜晚悄然來臨,宮宴也慢慢開始。
殤皇早早的就落座於上位,而各家官員更是早就在大殿之上等候,而原本不怎麼參加宴會的太子、冷將軍、左相大人都一一到場,這讓很多官員都有些驚詫,隨即吩咐自己身邊的家眷今夜不要闖禍。哪怕再朝堂之上有著紛爭,但這對外的情況下,很多官員都是一致的,畢竟有殤國才有他們如今的地位。
殤無心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就在這個時候無畏慢慢靠近殤無心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太子,殤無心接過打開,上面是娟秀的兩個字「小心!」
殤無心的腦袋微微側了下,無畏立刻回稟「這是二公主給奴婢的紙條,讓奴婢傳給太子!」
將紙條握在手中震碎,殤無心看了眼殤淺歌,身為公主殤淺歌的位置和殤無心的位置距離並不遠,所以當殤無心的目光投去的時候,殤淺歌微微舉起酒杯,唇角勾起無聲說道「小心!」
殤無心深深的看了眼殤淺歌,似乎要將殤淺歌給看透,不過一會殤無心收回目光微微點頭。她沒有發現這她收回目光的時候,殤淺歌眼裡閃過的渴望。
「西域香籟公主到!西域呼延將軍到!」聲音傳來就見到西域香籟和呼延商走進大殿,西域香籟的美貌果然讓很多男子都嘆了聲,然後看向坐在那裡的殤淺歌,比較著兩人的容貌誰更勝一籌,西域香籟看到眾人的動作眼眸深處閃過不悅。
「香籟見過殤皇!」西域香籟站在大殿內微微行禮看著上面的殤皇,本以為會死去的殤皇沒有想到活著不說還活的很好,但西域香籟卻覺得這一切都是殤太子的功勞,眼裡閃過不尊重。
西域香籟雖然聰明但從生來就從未遇到過挫折和磨礪,所以此刻哪怕她掩飾的極好但還是被上位的殤皇給發現了,不過殤皇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一個女子置氣,壞了自己的名聲和氣度。
「來人啊,賜座!」殤皇連寒暄的興趣都沒有,任誰的面前站著一個覬覦自己國家的人心情都不會好,殤皇能夠笑臉相迎已經很不錯了。
皇上不動,太子不動,冷將軍本就話少,左相大人也不說話,這本來還比較熱鬧的宮宴突然就變的有些尷尬起來,眾人也發現了似乎西域來人並不受歡迎。
「聽聞殤國女子多才多藝,不知道本公主今日有沒有榮信觀看一番呢?」西域香籟笑著說道,對於自己被忽視的事情西域香籟心裡雖然不痛快,但也不會笨到說出來。
「既然香籟公主有興趣的話,自然可以!」殤無心端著酒杯說道,但其實酒杯里盛著的根本就不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