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殤皇和秋熏衣相見
沒有任何意外,殤無心第二日完全沒有醒過來,而冷羽楓當然陪著殤無心躺在床上。
太子府的幻莫澈啞然一笑,沒有想到冷羽楓竟然會比自己都快一步,不過幻莫澈心裡雖然失落嫉妒但卻沒有恨意,畢竟他們都愛著殤無心,有些事情是需要經歷的過程,而如今他能夠在殤無心心裡佔得一席之地就已經心滿意足。
冷羽楓看著躺在自己懷中依靠著自己似乎十分依賴自己的殤無心滿心柔軟,但想著他們自從昨夜到今日中午都沒有用膳,冷羽楓就有些心疼了,輕輕推了下殤無心「心兒,起來吃點東西!」
殤無心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一副柔情似水的冷羽楓,突然坐起身來拉著冷羽楓中衣的衣領「昨夜我讓你停下,你似乎根本就聽不見啊?」其實,殤無心倒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其他幾個男人在床上都是如此,這讓殤無心被壓迫的心塞,想著冷羽楓平日里忠犬十足定會放過自己,卻不想著床上的時候,自己的話根本就不管用。
冷羽楓臉色一僵明顯沒有想到殤無心一睜開眼睛就是怒氣滿滿,訕笑一聲冷羽楓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努力的讓自己笑的溫柔些「心兒,我停不下來,這不怪我,是心兒你勾引我的!」
呦呵,殤無心真的沒有想到一夜情事過後今日冷羽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語,殤無心直接坐在冷羽楓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勾引?你確定昨夜不是你勾引我?」
雖然冷羽楓是第一次但男人對於某些事情還真的是無師自通,後來很多次殤無心是真的受不了了,但冷羽楓卻是用磁性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勾引殤無心的耳朵,讓殤無心繳械投降。
冷羽楓也不介意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殤無心壓在身下,或許是昨夜的情事如今冷羽楓臉上還掛著笑容,融化了整個冷峻的氣息。冷羽楓伸出手扶著殤無心的細腰「嗯,無時無刻都在勾引我,不說話不動也可以勾引我!」
這是情話還是告白?殤無心嗤笑一聲趴在冷羽楓的胸膛之上,冷羽楓雖然有些懊惱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卻也是真實的想法。看著殤無心笑夠了,冷羽楓才揮手拿過殤無心的衣服為殤無心穿好衣服,畢竟冷羽楓可不想餓著殤無心。
「太子!殤皇出宮了,聖殿的那位聖女也在路上似乎在等候殤皇!」無畏將飯菜放好后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剛剛就該稟告的,但偏偏太子和冷將軍還在休息,所以無畏就將事情給壓了下來。
殤無心昨夜被冷羽楓這樣一攪合竟然忘記這件事情,點點頭喝了口粥就放下筷子,冷羽楓皺著眉頭雖然覺得殤無心吃的有些少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成而就。
接過無畏遞上的手帕擦拭嘴角,殤無心笑了聲「命令下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給監視下來,本宮要看看這女人究竟能不能夠打動父皇!」說著牽著冷羽楓的手就往太子府趕去。
殤國皇宮裡駛出一輛馬車,看似這輛馬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普通官家的馬車,但這侍衛長想要檢查馬車的時候馬車悄然的掀開一角,侍衛長立刻驚顫的跪下不再言語,任由馬車離開。
「侍衛長,這是誰啊,似乎除了太子的馬車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中行駛馬車!」一位侍衛好奇的問道。
侍衛長擦拭頭上的冷汗,他是後來被左相提拔上來的侍衛長,自然是忠誠的但也很年輕,此時瞪著侍衛聲音充滿嚴肅「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樣才長命!」
殤皇坐在馬車裡十分欣慰的看著許公公「哎,太子終於長大了,竟然讓朕去用膳了!」要知道曾經殤無心回來可是不聲不響的,自己這個父皇早就忘了。
許公公伺候著旁笑著符合「太子可是十分孝順,皇上今後有福了!」許公公跟隨伺候殤皇一輩子,對於殤皇如今的心情也明白,如今的殤皇不是皇上而是一個父親,只要誇讚太子一般情況下殤皇的心情都會不錯。
殤皇點點頭笑著,卻不想這個時候一人攔住馬車,護在馬車周圍的裝扮成小廝的侍衛立刻保護馬車,而暗處的暗衛更是蠢蠢欲動,站在馬車前的嬤嬤不卑不亢的拿出一樣東西,徐公公連忙擋在殤皇身前生怕那是暗器,卻不想那位嬤嬤知道拿出一個手帕,嬤嬤聲音傳入馬車「殤皇,這是我家夫人讓老奴交給殤皇看的東西!」
哪怕距離有些遠,但那白色綉著青色荷葉的手帕卻躍入殤皇的眼中,那手帕他也有就在他的懷中,是曾經的秋皇後為他做繪製,這份手藝也只有秋皇后才有。
殤皇走出馬車許公公緊隨其後,而那些侍衛更是拔出刀劍指向那位嬤嬤,生怕嬤嬤會突然出手傷害到殤皇,但眾人卻疑惑一個手帕為何會惹得殤皇如此失態。
「你是從哪裡來的!說!」殤皇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看到和自己懷中一模一樣的手帕,但如今這手帕就握在嬤嬤的手中,殤皇覺得哪裡不對。
嬤嬤微微欠身施禮「這乃是夫人親手所綉,夫人想要見一見殤皇!」嬤嬤說著就遞上手帕,殤皇接過撫摸手帕,然後直接就跟著嬤嬤走,後面的許公公想要阻攔但殤皇卻是一意孤行任何人的勸誡都不可行,許公公只能讓身後的暗衛一人去太子府。
越走殤皇心裡就越激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這麼多年了,他都心如止水,可是如今殤皇可以感覺到自己心口處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跟著嬤嬤進入一個宅院,嬤嬤欠身「殤皇,夫人就在裡面!」
「皇上,不可!」許公公阻攔下來,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究竟為何,但身為大內總管他必須保全皇上的安危,可是平日思慮周全的殤皇此次卻是鐵了心,因為他看著這院落的布置,太熟悉了,熟悉到了骨子裡。
殤皇踏入這院落進入大廳就看到站在那裡的女人,她穿著一襲清雅卻也不失精緻的長裙,露出的皮膚雪白柔嫩,脖頸纖長優美,隨著她的動作,頭上的丹鳳步搖,也輕輕搖晃著。只見女人眼中含淚聲音輕柔凄切「皇上!」
多少個日日夜夜,殤皇在夢中都夢到這個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叫著自己「皇上」,可是每每從夢中驚醒卻是一度失落,如今看著站在那裡的秋熏衣,殤皇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秋熏衣看著多年不見的殤皇,那雙眼尤其明亮,人過中年,歲月似讓他更具魅力,不僅僅是英俊,渾身還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子威嚴,站在她的面前,秋熏衣竟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面對著巍峨的看不到頂峰的高山,便是身上沒有穿龍袍只是一身便服,也絲毫掩蓋不了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貴氣。
「皇上,臣妾是熏衣啊!」秋熏衣含著淚慢慢的走近殤皇,此時她突然有些害怕殤皇這麼多年忘記自己,殤皇怎麼可以忘記自己,自己可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殤皇看著秋熏衣顫抖著手撫摸秋熏衣的臉頰,嘴唇顫抖擠出話語來「熏衣,真的是你!你回來了,這不是夢!朕的熏衣真的回來了!」殤皇一把將秋熏衣給緊緊抱住,生怕這還是一個夢境。
殤皇的力氣很大,讓秋熏衣有些皺眉覺得疼痛,但心裡卻又覺得殤皇沒有忘記自己生出幾分女子的僥倖和自傲,秋熏衣抱著殤皇,聲音一如既往的嬌柔「皇上,熏衣回來了!」
殤皇抱著熏衣平復著心情,問道「再也不要離開了,朕這麼多年真是快要瘋了,想你想瘋了!」或許是一下子見到秋熏衣所以殤皇想要將這麼多年的事情都告訴秋熏衣「你知道嗎?我們的女兒長大了而且很聰明,過段時間朕將皇位給我們的女兒,我們遊山玩水,朕要陪著你!」
秋熏衣笑容有些僵硬,她靠著殤皇的身體聲音帶著哀傷「皇上,臣妾也想陪著皇上,可是有些臣妾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皇上,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怨怪臣妾!」
心愛的女人死而復生,沒有比這更讓殤皇開心的事情,他安慰著秋熏衣「熏衣,朕怎麼會怪你呢!」
秋熏衣看著殤皇的眼睛,發現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但殤皇看著自己的目光一樣充滿愛意,秋熏衣覺得充滿勇氣,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是殤無心的母親,身為母親自己讓殤無心做什麼不都是應該的嗎。
「皇上,臣妾此次來是因為無心抓了我的女兒,臣妾別無他法,只能來求皇上救救臣妾的女兒!」秋熏衣懇求道,但這一句話卻讓殤皇渾身發涼。女兒,哪裡來的女兒,他們的女兒不是殤無心嗎?
殤皇本以為秋熏衣的出現都是因為自己或許因為他們的女兒,卻不想竟然是因為另一個人,殤皇突然不敢想下去。或許是秋熏衣被迫的呢?或許這個孩子是一個意外呢?
一個男人,一個皇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殤皇也不例外,但他太愛這個女人,所以忍下心裡憤怒嫉妒問道「她發生了何事?」
忍下來,這個女人如今已經在自己身邊,過去的都過去了,殤皇告誡自己。
「皇上,殤無心將臣妾的女兒給抓去了,皇上快讓她放了蓉蓉吧,蓉蓉從小沒有吃過什麼苦,若是殤無心折磨她怎麼辦?蓉蓉怎麼是殤無心這種人的對手?」秋熏衣抓著殤皇的手懇求道,去不知殤皇此時的心有多涼。
殤皇想到那些日子殤無心的不對勁,想到殤無心對秋熏衣的不屑,如今一切看來都有跡可循,是自己沒有看透沒有想到。殤皇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秋熏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種人?你覺得心兒是哪種人?你說的那個人是朕最愛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熏衣,你忘記了嗎?」
殤皇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怕是殤無心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這樣的熏衣還是當年自己愛著的那個秋熏衣嗎?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真的是值得的嗎?
「臣妾沒有忘記!」秋熏衣沒有想到殤皇竟然是這種表情,殤皇不是疼愛自己嗎?為什麼會為了一個殤無心這樣質問自己,秋熏衣想著眼淚就落下「可是蓉蓉是無辜的,臣妾真的怕殤無心會傷害蓉蓉,皇上!」
曾經,這個女人的眼淚對於殤皇來說是最大的武器,但如今他看著秋熏衣的眼裡心疼有嗎?當然有,但卻又一絲嘲諷。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個性他太清楚,殤無心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傷害那個叫蓉蓉的女孩子呢?
「心兒不會輕易去招惹他人,她為何會傷害那個女子?」殤皇還是不忍心的伸出手為秋熏衣擦拭眼淚,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以說沒有就沒有。
秋熏衣眼神一閃,哭的更是傷心「皇上!都是臣妾的錯,因為臣妾這麼多年沒有關愛過那個孩子,所以她就記恨上了蓉蓉,上次還將蓉蓉扔進青樓之中,蓉蓉竟然被那些混賬男子…」說著秋熏衣真的說不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殤皇連忙抱著秋熏衣安慰,雖然心疼秋熏衣但卻並沒有懷疑殤無心,聲音帶著柔情「這件事情,朕去問問心兒,你放心,若是真的是這樣,心兒不會是那等小氣之人!」
「皇上!」秋熏衣還想說什麼,殤皇卻制止「熏衣,跟朕回宮好嗎?」
「回宮?」秋熏衣想了想搖搖頭「皇上,如今臣妾已經是死去之人,突然出現在皇宮該是如何,而且如今臣妾心裡擔憂的很,等到蓉蓉平安歸來的話,臣妾定會和皇上回宮!」
殤皇心裡是不舍的,但想到秋熏衣所說的事情,雖然他很愛秋熏衣但是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信任的。斟酌再三,殤皇還是讓秋熏衣在這裡先住著,但外面卻布置很多的侍衛,生怕秋熏衣會離開。
而在殤皇不知道的時候,一名暗衛卻悄悄的離開往太子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