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鴻門宴

  「太子,今日能夠前來,本皇子真是高興!」殤安蒼看著出現的太子笑容和煦很多。


  站在殤安蒼的身邊就是四皇子正妃怡水,如今怡水有了很大的改變,曾經的大小姐做派收斂很多成為一個如同賢妻良母一般的存在,就是打扮也是清秀很多,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怡水看起來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中別有一番風味。雖然懷孕月數不足所以還沒有顯懷,但怡水明顯豐腴幾分,有了一個女人骨子裡的媚態。


  「妾身見過太子,見過夜公子!」怡水悠悠的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曾經她高傲的連頭都不肯低,如今卻和那些女子沒什麼不同在奪一個不愛的男子的寵愛,怡水悄然的看了眼夜逸哲,這個自己真心愛也被傷的男子。


  夜逸哲一如既往的站在殤無心身側,穿著白色衣衫,廣袖兜著微風,長發與衣同舞,彷彿羽化登仙之姿,超塵絕俗之態。怡水看著這樣的夜逸哲,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多薄情有多狠心,但偏偏她還是迷戀這個男人,心裡告誡自己千萬次她恨這個男人,可是如今看到夜逸哲心裡那些隱藏的情也好求而不得的怨也好,都爬上怡水的眼睛。


  殤無心自然看到怡水的眼神,對於自己的男人被人覬覦了殤無心是不滿的,直接握起夜逸哲的手就入了座。大庭廣眾之下,殤無心的動作讓多位大臣都低下頭,老臉通紅。


  但反觀夜逸哲雖然耳尖通紅但眼眸卻溫柔的能夠溺死人,對於殤無心這樣具有佔有性的動作更是很少配合。於是在眾人眼裡,太子是那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子,神醫成為了如同小媳婦一般的存在。


  怡水看著夜逸哲竟然被一個男子這樣對待還十分高興,這樣噁心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容忍,怡水恨不得上去分開兩人,所以挽著殤安蒼的手就用力幾分。


  殤安蒼皺了下眉頭,神色不虞的看著怡水「怎麼?本皇子的愛妃還沒有忘記嗎?是不是本皇子要將你給送去那桌?」殤安蒼的手握著怡水的胳膊用力,怡水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胳膊肯定青紫。別人看到的殤安蒼都是一個不爭名奪利的皇子,但是私下裡的殤安蒼根本就是一個豺狼,她很怕殤安蒼。


  怡水立刻露出討好的微笑,聲音帶著甜膩「怎麼會呢?臣妾如今恨他們都來不及!如今臣妾已經懷了您的孩子,自然滿心滿眼都是您了!」


  殤安蒼看了怡水一眼,發現怡水的確很是嬌弱但眼裡都是自己也就放過了怡水。本來他是厭惡怡水的,但後來這個女子慢慢的靠近讓自己覺得這個女人和後院那些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不同,也就多了幾分關注,後來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殤安蒼對於怡水腹中的孩子還是有些期待的。


  殤無心看著站在那裡的怡水,聲音帶著打趣「這個女人,還在肖想你!簡直讓我想要毀了她!」殤無心這話看似是調侃,但卻也是在試探,畢竟一個婦人還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同殤無心這樣可以下狠手的。


  「嗯,好!」沒有任何的不悅或者覺得殤無心心狠手辣,夜逸哲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寵溺的模樣讓殤無心勾起唇角,親自為夜逸哲夾了口菜肴。


  就在夜逸哲開心的準備將碗中的菜肴給夾起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呼「柏尚書!」


  夜逸哲看去就看到另外一桌大臣中有一人倒了下去,而那人就是柏尚書也是太子一派最忠實的擁護者,夜逸哲抿了下唇將碗中的菜肴給夾起立刻送進口中。


  這個時候殤安蒼當然也儘快的來到那一桌人身邊,殤安蒼微微扶起柏尚書就看到柏尚書口吐白沫,嚇人的緊。柏尚書身為朝廷重臣,若是今日真的出事這四皇子府逃脫不了責任。


  怡水看了眼怎麼都不醒反而越來越嚴重的柏尚書,突然說道「夜公子是神醫,讓幻公子看看吧!」一句話讓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夜逸哲,剛剛眾人都慌了竟然沒有想到這裡還坐著一個神醫。


  「夜公子,還請夜公子施以援手救治柏尚書!」殤安蒼起身十分誠懇的請求,明明是太子一派的黨羽卻不想太子竟然無動於衷,若是今日夜逸哲真的不給柏尚書醫治那麼太子一派定是會寒了心,更何況柏尚書從一開始就暗地裡相幫,殤無心又怎麼會見死不救。


  「逸哲?給柏尚書看看?」殤無心說道,很多時候殤無心都是十分尊重身邊的男人,雖然她骨子裡比男人還要霸道,但是對於自己人殤無心在底線之上都是十分縱容的。


  雖然平日里夜逸哲見死不救的時候多了去,但事關殤無心的時候夜逸哲總會無條件的去迎合,夜逸哲點點頭就來到了柏尚書這裡,而殤無心依舊坐在桌旁,眾人都圍繞著柏尚書。


  夜逸哲來到柏尚書身邊伸手把脈,不過一會就知道了柏尚書不過是食物中毒,讓人取來銀針就為柏尚書針灸,不過一會柏尚書就清醒過來,夜逸哲又親自開了方子。對於病人,除非夜逸哲不醫治,但只要醫治他就會盡心儘力,這是一個醫者的品德,哪怕夜逸哲這個醫者似乎沒有什麼品德。


  當夜逸哲醫治好柏尚書,謝絕柏尚書的謝意回頭去尋殤無心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該坐在那裡的殤無心卻不見了!


  「太子呢?」夜逸哲問道,心裡有著幾分慌張。


  一位伺候著桌前的婢女回答「回稟夜公子,剛剛太子的婢女前來不知道對太子說了什麼,然後太子就帶著婢女離開了!」婢女低著頭神色平常,夜逸哲皺了下眉頭立刻就出了四皇子府。


  而此時的四皇子府中,因為出了柏尚書的事情所以眾人也就一一告辭,而殤安蒼則是親自護送柏尚書回府,整個四皇子剛剛還是熱鬧至極如今卻是安靜下來。


  夜逸哲剛剛走出四皇子府就停下腳步,不對,很不對。按著殤無心的行事態度哪怕有急事也不會距離那樣近一聲不吭就離開,而且今日本就是鴻門宴事事都充滿詭異,慶國公是食物中毒,可是為何會這樣巧合。


  就在夜逸哲準備往四皇子府中闖的時候,卻不想周圍竟然出現幾十位身穿青衣的人,夜逸哲看到這些人眼眸瞬間結冰,這些人是怡府的暗衛,更是怡府培養多年的爪牙,卻不想今日竟然用在這裡,怡水!該死!

  而此時四皇子府的一間廂房裡,殤無心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門外看管的眾人更是不計其數,不過一會就看到一個女子走進房間,而這個女子就是怡水。


  怡水看著躺在那裡昏迷的殤無心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尖利帶著不可一世的瘋狂「嘖嘖!殤無心原來你也有今日啊!哈哈,過了今日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只見怡水拍拍手從外面就進來一男一女,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男子明顯已經被人餵了春藥,而那女子竟然有著五六個月的身孕,怡水命令道「看,我們的殤太子可是男女通吃呢?你們還不好好伺候殤太子?」


  怡水知道自己不能殺了殤無心,只要殤無心死在四皇子府那麼她難逃其咎,她要的是殤無心身敗名裂,她要的是夜逸哲唾棄殤無心,讓殤無心一無所有。等人發現殤太子在四皇子府中竟然和男女廝混在一起,而那女子竟然還是四皇子的姬妾懷有身孕,這樣的事情足以讓殤太子從高高在上的位置摔落下來。


  「皇妃!」女子捧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害怕的祈求,她不是那個男子不是甘願的,她是被脅迫的,她本就是四皇子的姬妾如今也懷有身孕本該榮寵加身,可是這個女人竟然用自己的父母家人威脅自己,她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家裡的親人卻是感情頗深,她別無他法,但是如今她害怕了。


  「如今想要後悔嗎?你信不信如今你後悔本皇妃不僅僅殺了你的父母家人還會瞬間要了你的命?」怡水撫摸著女子的肚子「可惜了,這孩子是不會出生了!」


  「好!我做!」說著女子就褪去自己的衣服,而那男子因為中藥如今已經忍不住了就往地上的殤無心撲去,哪怕知道殤無心是男子但看著躺在那裡身姿消瘦面容絕色的殤無心,男子還是衝動的想要撕毀那衣服。


  可是在男子準備撕裂殤無心衣服的時候卻突然倒了下去,而男子的咽喉處插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只見殤無心慢條斯理的起身,伸出手拍了下自己的衣服上的灰塵然後看著站在那裡有些驚恐的怡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你為什麼沒有事?」怡水驚恐的說道「不可能,你明明昏迷了過去!」邊說怡水就邊往外面褪去,正準備開口叫人的時候卻不想殤無心直接點了怡水的穴道。


  「看來你很喜歡這樣的把戲,本宮當然成全你!」殤無心又看了眼發抖的懷著身孕的女子,直接來到那個死去的男子身上拿回自己的匕首,帶著鮮血的匕首慢慢的游弋在女子高高鼓起的腹部,聲音溫柔「來,幫本宮一個忙!」


  當殤無心剛剛走出房間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個侍衛都倒了下去,這個時候一身是血的夜逸哲一把捂住殤無心的口鼻,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有毒!」


  這毒當然是夜逸哲下的,過了一個夜逸哲看著人都倒了下去,才后怕的抱著殤無心「對不起!」若是他在醫治別人的時候分心一點,或許殤無心就不會被擄走。


  殤無心拍了下夜逸哲的脊背,看著夜逸哲滿身鮮血擔憂的問道「受傷了?」


  「沒有,都是別人的鮮血!」夜逸哲在準備回頭的時候遇到那麼多人,因為心裡記掛著殤無心所以和那些人廝殺更是毫不手軟,而且夜逸哲善於用毒,而今日因為知道是鴻門宴所以他身上當然備著一些東西,所以才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解決那些人。夜逸哲進入四皇子並沒有驚動那些人,生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傷害到殤無心,所以當他看到一處院落有這麼多侍衛就下毒了,卻不想就看到從房間里走出的殤無心,夜逸哲覺得那時候自己冰凍的血液又開始回溫。


  知道夜逸哲沒有受傷殤無心也放心些,伸出舌尖舔舐了下乾涸的下唇「你來正好,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


  當殤無心和夜逸哲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四皇子的時候,只聽見那間房間原本在外面昏迷中毒的侍衛都清醒了過來,一個個面紅眼赤的向躺在那裡不能動的怡水撲去,頓時男子的低吼聲女子痛苦的嘶啞聲交織,讓殤無心愉悅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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