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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7章 朕不知道什麼是仁德寬恕,朕只知道血債血償!

  西苑

  張好古已經提前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看著張好古遞交給自己的資料,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對永定縣,狗皇帝自始至終都是有著極大的好感的。

  這是他分掉了自己的土地,花光了自己的內帑,自己花費了極大的心思和精力,這才建立起來的一個縣城。

  天天辦公,甚至於還要親自下地。

  一草一木,朱由校幾乎都能背下來了。

  他喜歡永定縣,喜歡看著這裡的百姓從貧窮到一點點的積攢出了自己的家財。

  而孫韻的家庭更是如此。

  背負賭債到在永定縣落腳,再到現在,女兒學習了醫術,本來一切都應該朝著一個更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現在,被陳洪這個畜生給毀掉了。

  上朝的時候,無數官僚跪在地上,口呼皇上聖明,仁德,但是,朱由校知道,這是假的。

  只有在永定縣,百姓對自己的愛戴才是最為真實的。

  看著手中的資料,朱由校眼神當中充滿了殺機,額頭上更是爆出了一道道青筋,一邊的魏公公也是察覺到了,現在這個狗皇帝的心情絕對是說不上有多好。

  自打遇到了張好古,狗皇帝的情緒就開始時常的波動起來。

  「好,好的狠的!」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人呢」

  「趙鐵軍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聲時間人已經抓起來了!」張好古在一邊補充道:「接下來,自然是由錦衣衛審問,屆時,明正典刑!」

  「明正典刑!」朱由校點點頭:「不管他是誰,朕要他償命!」

  就這在時候,一個小太監快步的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皇上,靖安伯求見!」

  朱由校微微的靠在了龍椅上,他甚至笑了起來:「他還敢過來?」

  說到這裡,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讓他進來!」

  「皇上,皇上!」

  靖安伯陳世帶著哭腔的出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他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借口和說辭。

  一見到朱由校,他便忙不迭的訴起苦來,說自己是如何可憐,說自己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己的兒子如何孝順,再說這件事情也是怪不到自己的頭上,更是怪不到自己兒子的頭上,明明就是這個孫韻欠錢不還額如意。

  朱由校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陳世,看著陳世這拙劣的表演,朱由校閉上眼睛,想到的卻是孫韻一家人如何倉皇逃竄,離開了京師,又是如何在永定縣安家,最後又是如何靠著自己的勤勞和努力這才稍微的混出了一點點對生活的希望。

  他只是沉默,用冷冷的眼光看著靖安伯陳世。

  陳世仍不知趣,不停的述說著委屈,等到他發現在這場兩個人的對話中始終只有一個人說話時,他停住了,看著朱由校,他發現朱由校也正看著他。

  令人恐懼的沉默。

  朱由校緩緩的開口道:「你接著說!」

  陳世低頭,訥訥的開口道:「臣惶恐!」

  「惶恐?」

  朱由校笑了起來,他的眼神當中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老的寒光,他慢悠悠的開口道:「朝廷有嚴令,所有的功勛,所有的官員都不準開賭場,你知道嗎?」

  陳世的臉色變化起來:「臣,臣……知曉,臣,臣已經關了賭場,臣也已經關了青樓,只是,只是,犬子無知!」

  「朕,今年才是剛剛二十歲!」朱由校澹澹的開口道:「這許許多多的道理朕就已經知曉了,你兒子現在也有三十五歲了,三十五歲的人,你說他無知?」

  陳世的臉色變化起來。

  朱由校繼續道:「朝廷有嚴令,你這個當父親的會不知道?難道,你回家之後就沒有好好的教育過自己的兒子嗎?」

  說到這裡,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是了,想來,靖安伯從前也是無法無天習慣了,到了現在也許已經不適應了,這許許多多的道理,想來靖安伯自己都不知道了!」

  「臣願意賠錢,臣,願意狠狠的教訓犬子,皇上!」靖安伯陳世帶著哭腔的開口道:「那是臣唯一的兒子啊!」

  朱由校笑了,慢吞吞的開口道:「那孫韻的父母,又何嘗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那孫韻的母親,懷著孕的時候,受了傷,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他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只是盼望著自己的女兒未來能找一個好婆家,他們這個做父母的也就可以瞑目了!」

  朱由校陰森森的開口道:「誰的女兒又不是父母掌上明珠呢?誰不心疼自己的兒女呢?」

  朱由校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了陳世的面前,用不大卻十分清楚地聲音平靜的說道:「朕不知道什麼叫做寬恕仁德,朕只知道血債血償!」

  然後他飄然而出,沒有再看陳世一眼。

  陳世呆住了,他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的看著前方。

  突然,陳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拚命地想要剋制自己的恐懼,但是沒有用,他全身都抖動起來,就如同一個抽風的人。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這是他身體的自然反應。

  從前,只是覺得這個皇帝好欺負,他們是貴族,他們是勛貴,他們今天過這般的日子, 是天經地義的,因為他們的祖先已經給他們鋪好了一切道路。

  但是,現在,朱由校卻是冷冷的告訴他,你的祖先跟我的祖先關係好,打天下,但是,到了我這一代,不好使。

  別說是我,就算是太祖爺朱元章,不也是一個一個的收拾過去了嗎?

  而當他真正面對朱由校的眼神時,他才感覺到了深切的恐懼,尤其是,真定府叛亂被及輕而易舉的剿滅,武定侯叛亂只需要一個時辰就能結束戰鬥,這給了朱由校極大的武力威懾。

  朝廷的功勛集團,早就已經失去了從前的血性,失去了祖先的勇武,現在的他們,就是一群蟲豸。

  陳世跪坐在地上,只感覺自己的心靈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這個時候,魏忠賢卻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著陳世笑吟吟的開口道:「靖安伯,皇上讓我給你托個話兒,皇上等著靖安伯您造反,希望您比武定侯堅持的更久!」

  ------題外話------

  三十多歲的人了,二百多斤的體重,尋思著鍛煉鍛煉。

  今天出去騎自行車騎行一個小時。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挖了條溝,連人帶車直接滾了下去。

  慘就一個字。

  現在的問題是,左臂劇痛,好像是扭到筋了,萬幸的是骨頭應該沒事兒,如果疼的厲害就要去醫院看看了。

  今天的更新,我會盡量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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