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窗（求推薦，求收藏）
“對不起，我說過了。”
烏爾猛地上前一步，麵對諸多巫師大佬也絲毫不怯場。
“我要的……”
他做了一個捶心禮，莊重疾呼：“是真相！”
“是那個唯一的真相，而不是你們隨口就能編出來的‘真相’！”
在水藍星，一邊做捶心禮一邊發言，其話語中的重量，與地星的宣誓相等同。
烏爾這家夥用一種近乎激烈的方式，向滿座的大佬們宣告著自己的立場和訴求，但也無異於打了這幫上位者的臉。
白樸不免有些擔心，怕他撐不住場，自己也悄悄往前挪了一步，為他分擔一些壓力。
果然。
凡俗領域掌握權力的大佬便已相當看重麵子，而在超凡領域，以實力為尊的地方，這裏的大佬們則更加視臉麵高於一切，怎麽可能容許有人如此挑釁他們的權威呢？
立時，便有兩位席位靠後的高層站起來，指著烏爾的鼻子就開罵。
“不識好歹的東西，竟敢藐視學院？！”
“別以為你是天才，我們就能什麽都遷就你，告訴你，隻有活下來的天才才算天才。”
“你以為學院是為你專門開的嗎？什麽都要按你的要求？想要真相，有，給你什麽就是什麽，別太貪心了！”
……
這老兩位大概是更高位者的馬前卒，輸出一刻不停，甚至還越說越起勁，從座位上走了過來，圍著烏爾一通訓斥。
白樸倒是沒有受到波及，對方大概還不想跟自己撕破臉皮。
他見烏爾麵色平靜，神色不改，也沒有亂插手，而是繼續觀察分析起其他的學院高層來。
大多數都是麵帶慍色，但可能是礙於風度，也就樂於看著那兩位發揮。
也有一小部分人直接作壁上觀，兩不相幫。
總之沒有一個高層支持烏爾的決定。
看來他們早在這次會麵之前，就已經達成了共識，不願讓白樸二人輕易地實現訴求。
他們之間或許有著很深的矛盾，但眼下卻是一致對外。
這裏麵或許有維護學院麵子的緣故，可白樸總覺得還有其他因素在。
“卡隆講師，斯彼德瓦講師，請坐回到位子上去。”
見二人罵得起勁，利多夫院長不得不出來主持局麵。
顯然校長的威勢正隆，這兩位卡隆和斯彼德瓦講師已經拱起了火，便見好就收，分別瞪了烏爾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昂頭走回到了座位上去。
“那麽列位還有想要發表意見的嗎？”
老院長環視了一圈，遇著他視線的人紛紛閉緊嘴巴，表明了態度。
場麵頓時一片寂靜。
“那麽開始投票吧。”
他點點頭，然後如此宣布道。
投票的結果早已注定，全票否決。
“那麽，法西摩先生，我院將不能通過您的提案。”
老院長很是遺憾地微微鞠躬。
烏爾則憤憤不平地說道：“讓你們說了我這麽多，最後就告訴我一句‘不能通過’？！”
“嗬嗬，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吧。不能通過的話，又何必讓我來這麽一遭？”
利多夫院長沒有生氣，而是笑嗬嗬地伸出右手，搖了搖食指：“法西摩先生，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搞清楚。”
“最開始，是你方先在公開場合指責我科林溫特巫師學院不公正的。那麽為了學院的榮譽，無論對錯，我們都會對此事進行處理。”
“換做其他人，或許會被關押。我院肯將你帶來學院申訴，已經是看在你自主衝破恐懼烙印這件事和白先生的麵子上了。”
他說著，還不忘對白樸示意一下。
表示自己會給白樸麵子，也希望他白某人不要胡亂插手。
‘莫非帶烏爾回來是做戲？對外假裝徹查，其實就是走個流程，順便逼烏爾就範。然後就可以宣揚對此事有一個所有人都滿意的處理。這樣下來，就算以後烏爾想要繼續申訴的話，輿論方麵也會對他大不利的。’
白樸斜眼看了他一眼，默默蓄力中。
烏爾臉色也是微變，說不定也想到了相似的東西。
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老院長微微頷首，繼續講道：“但學院不是我的一人堂，成與不成還要看全院師生的意見。”
他攤攤手，表示無奈：“如你所見，全院師生都不讚同舊事重提。”
這個時候倒玩起民主來了，實名製的時候，誰要是投老大反對票，那是不想幹下去了。
見烏爾臉色鐵青，怕他衝動，也有點不想再跟這些老狐狸玩下去了，白樸搶先開口道：“那不知貴院這回對法西摩先生是怎麽個處理結果呢？”
“又想給我下恐懼烙印嗎？”
烏爾啐了一口，神色凜然地高喊道：“來啊！再來封閉我的意誌啊！”
“我能衝破一次，就能衝破第二次。”
“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強大！”
他挺直腰杆，擺出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白樸忽然有種捂臉的衝動，好家夥，本來可能沒有事情的，現在反倒要自己搞出事情了。
怕是不能善了啊。
他又默默上前了一步，半個身子攔在了烏爾前麵。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炸藥桶的火星，小十位學院高層拍案而起，就要對烏爾口誅筆伐。
不過，這次在兩排坐席中倒是有幾人對烏爾投來讚許地目光，但是不作為，就等於沒卵用。
讚許歸讚許，作為學院的利益共同體，他們自然不可能站在其對立麵。
就在此時，院長利多夫竟開口說了一番與之前態度截然不同的話。
“法西摩先生盡管放心，我知道您心中有怨，口舌招搖些也可以理解。此事，我可以做主，科林溫特巫師學院對您汙蔑我院名譽之事，將不予追究。”
“有這好事？你們有什麽條件，提出來吧。”
烏爾滿腹狐疑地問道。
白樸也是心中詫異。
既然如此，那前麵還鋪墊了一大堆，沒有意義啊。
“條件嘛，”利多夫笑吟吟地看了烏爾一眼：“就是要法西摩先生入我院學習，我們會給出一個特殊名額。”
“什麽？”
烏爾聞言一愣，立刻怒道：“耍我是不是！直接讓我進學院，這跟一開始有什麽區別？你們根本沒有誠意！”
“當然有區別。”
老院長霍然起身，一雙鷹眼銳利地直視著烏爾的雙眼，肅然道：“這個特殊名額，不在學院三千眾之中，有著特殊權限，可以調動學院的一部分力量。”
“換言之，”他頓了一下，將頭往前伸了伸，一副不容拒絕的神情：“學院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但不會幫你調查，你要是想查，盡可以自己去查這件事。”
白樸分明看見“天下英雄已盡入我轂中”就大大寫在他臉上。
先讓那兩位拚命地打壓自己二人，後麵說不定會裝作和事老，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這波開窗理論，魯迅直呼內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