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島國餘孽，過來受死！

  夜幕降臨，馬特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起身，面無表情。

  這一整天的工作都不太順。

  他是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能力很強，現在卻被上司打壓，根本沒有升職空間。

  小兵一個，薪水不高。

  如果是以前，那還沒什麼。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現在不一樣。

  安全屋裡住著一隻特別能吃的國寶，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馬特，去酒吧喝兩杯？」弗吉·尼爾森提議。

  他是馬特的大學室友。

  如果說馬特是學神，那他也勉強算得上學霸。

  每一個校花都有一個土肥圓閨蜜，每一個校草都有一個矮窮矬哥們。

  紅花總要綠葉襯。

  內德是用來襯托蜘蛛俠的，弗吉是用來襯托夜魔俠的。

  馬特搖頭：「不去，我晚上有事。」

  弗吉眼睛一亮：「有約會？」

  馬特：「雄的。」

  弗吉瞬間興趣全無：「那算了。」

  馬特沉默三秒，問道：「弗吉，你覺得我們開個律師事務所怎麼樣？」

  「行啊！我早就不想幹了，羅克森公司真摳門！」

  兩人一拍即合。

  「那行，註冊、租房什麼的你負責，我先出去一趟。」

  「憑什麼？」

  「就叫【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怎麼樣？你的姓在前，我的姓在後，你是老闆，我給你打工。」

  「這可是你說的！」

  兩人雙雙辭職，分頭行動。

  下雨了。

  黑雲壓城，夜幕深沉。

  馬特撐著天堂傘，獨自走在悠長、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好！」

  馬特一個前滾翻，避開忽然出現的日本刀，一顆心砰砰跳。

  太危險了！

  就差一公分，他就被抹喉了！

  時隔多年，馬特內心深處又一次湧現出無盡恐懼。

  上一次是眼瞎的時候。

  當時他才8歲，什麼都看不見，這讓他脫離了熟悉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恐怖。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

  那些毀掉他眼睛的放射性原料，意外增強了他的其他感官。

  黑夜奪走了他並非黑色的眼睛，卻給了他另一種光明。

  他什麼都看不見，卻比正常人看得更清！

  敏銳的觸覺，讓他身體的整個神經系統得到增強，不但可以讓他感受平衡，使他擁有超越常人的神經反應，而且還能根據風吹過身體的流動觸感，判斷出任何人的體型和動作。

  增強的聽覺，讓他能夠聽到幾個街區以外的聲音，整個城市在他的腦海中就如同一個立體圖像，他可以從20英尺遠的地方聽到心跳，還可以通過心跳微弱的變化來檢測他們是否在撒謊，簡直就是人形雷達和人形測謊儀的結合體。

  而他的嗅覺，足以區分個體的天然氣味，並記住並識別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

  他的味覺也異常強大，甚至能夠檢測到椒鹽卷餅上的鹽粒數量。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強大的第六感。

  而現在，這些都沒用了。

  他沒聽到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腳步聲、心跳聲，也沒有聞到任何明顯的氣味。

  要不是對方出手的那一刻，長刀劃過空氣發出了細微聲音，一刀下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對方很強！

  不光出手又快又准，而且還經過最專業的訓練，連心跳都能控制，多半是從某島國跑過來的忍者。

  紐約怎麼會有這麼多怪物！

  刷刷刷！

  忍者越來越多，配合默契。

  又瞎了一次的馬特，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長刀割破血肉，傷口發麻。

  刀上有毒！

  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但對他來說更可怕。

  神經性毒素！

  能讓神經麻痹、讓他反應速度越來越慢的神經毒素！

  「能救我的，只有它！」

  強大的意志力和體質，讓他不顧一切的沖向安全屋，內心卻無比絕望。

  太遠了！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到不了安全屋，見不到王臨。

  除非王臨和他一樣，都有超強感知能力，遠隔幾個街區感知到他有危險，然後以迅雷之勢趕來。

  否則，他死定了！

  ……

  安全屋。

  餓了半天的王臨後悔了，早上應該讓馬特給自己囤幾十斤熟肉，當然一百個漢堡也行，雙層牛排的那種，再加一百瓶肥宅快樂水。

  消化吸收魂力是高強度體力活，干多了本來就容易餓。

  何況他也就早上吃了一頓，中午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當然，收穫頗豐。

  昨晚弄死的那些持槍大漢，所有魂力全部消化吸收，他的靈魂強度足足是一天前的1.5倍。

  龜仙人……烏龜大師那本書上的靈魂秘法，本來就沒什麼難度，只要硬體達標就很容易練成。

  本來就是功夫大師的他，感知能力遠超常人。

  完全可以聽到三十米外那棟樓11層靠南房間里，小情侶說話的聲音。

  而現在，他的感知能力足足增強了好幾倍。

  別說正常說話。

  就連說悄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感知能力太強也不好，容易傷身吶。」王臨感慨，肚子又叫了幾聲。

  「馬特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我還得自己出去找吃的？」

  王臨放開精神，尋找附近的零元購超市。

  忽然，他聽到了金屬和磚石碰撞的聲音，然後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傾盆大雨打濕了整個世界，也無法掩蓋那刺耳的聲音，以及刺鼻的氣味。

  「難道是馬特？金並的人找到他了？」

  「不行，得去看看！」

  剛得到一張長期免費飯票，哪能這麼快就沒了？

  刷！

  王臨破窗而出，靈活的胖子在一棟棟高樓頂部飛奔，速度直追獵豹。

  前後連三分鐘都不到，他就已經來到了五公里之外。

  大雨瓢潑，能見度極低，卻無法遮擋王臨的視線。

  他目光如炬，瞳孔黑白分明，一眼就看到了被圍攻的馬特。

  此時的馬特，遍體鱗傷，不過傷口不深，皮外傷。

  按理說不重。

  但馬特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而且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彷彿喝醉了一樣，東倒西晃。

  「中毒了？神經性毒素？」

  王臨目光橫掃，看到了十幾道黑紅色的身影。

  這些人身材矮小，腳步輕盈，一舉一動乾淨利落，個個蒙面，手裡拿著修長的日本武士刀，渾身上下藏著不知道多少暗器，衣服上甚至還有血紅色的手印，代表一個存在超過千年的古老組織。

  千年來，不知道多少災難的背後，有它的身影。

  不知道多少城市的毀滅，是它的手筆。

  是它導致了龐貝古城的毀滅，也是它一手策劃了通古斯大爆炸、天啟大爆炸。

  甚至就連兩次世界大戰中的不少著名戰役，也和它有關。

  整個人類最近千年的歷史進程中，一直被它的陰影籠罩。

  而它的名字，卻極少有人知道。

  它源自於神秘的東方，源自於「萬山之祖」、「萬神之鄉」、「天帝下都」崑崙。

  它有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手合會！

  「手合會的忍者？」

  「島國孽畜，必須死！」

  王臨殺機畢露，一出手就是殺招。

  他從天而降，頃刻間來到馬特面前，一拳砸中一名忍者的胸口。

  咔嚓！

  伴隨著胸骨碎裂的聲音，那名忍者胸口凹陷，整個人倒飛十幾米，重重落地，七竅流血。

  他象徵性掙扎了幾下，然後不再動彈，死於非命。

  「好強！」

  「它……它不是人，是一隻大熊貓？」

  「天照大神在上，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會武功的大熊貓？」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忍者都驚呆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王臨的實力讓他們驚訝，真面目更是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但卻無法嚇退他們，反而讓他們興奮，血液沸騰。

  因為他們接受過最專業的訓練，不僅僅是身體訓練，還有精神上的訓練。

  這是島國禍害眾生的武士道精神，讓他們不管面對何等強大的敵人，都絕不會退縮。

  更因為他們的祖國、民族，和那個將大熊貓視為國寶的國家、民族之間，有血染萬里、屍橫遍野的深仇大恨。

  殺了王臨，將是他們和他們家族永恆的榮耀。

  而如果能活捉王臨，對他們來說，更是天大的榮耀！

  「你來了？」

  早已經強弩之末的馬特，這時候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

  王臨來了，他安全了！

  「我來了。」

  王臨無視將他團團圍住的十幾個忍者，看向50米外的某處：

  「是我親自出手，還是你自己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