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8章 事事順我
「愣著幹什麼,快進去啊。」
譚景淵嘴角微微抽搐:「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看著裡面成群結隊的小學生,譚景淵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不過糖寶拖著他,不讓他走:「哎呀,你別走啊,真的很好玩的,你進去就知道了,快走吧。」
糖寶好說歹說才將譚景淵拽入遊戲機廳:「我和你說,我小時候不開心,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這兒了,只要到了這兒,什麼煩惱都可以忘記,真的很好玩的,快進來。」
譚景淵滿臉不情願的被拖進來,糖寶卻如回歸大海的魚兒一般,自在快活,整個人真的如同回歸到了自己的領地一般,好不恣肆:「來,這個,暴力飛車,你會玩嗎?」
「算了,看你那樣子也知道你應該不會了,沒關係,我教你吧。」
糖寶正準備坐下來教他,結果譚景淵已經先她一步,坐在了那位置上。
「你……」
譚景淵已經自動拿起耳麥戴在耳朵上面:「小姑娘,我在玩這個的時候,你還穿著尿不濕呢。」
「……」糖寶聞言頓時面色泛紅,「流氓,你才穿尿不濕呢。」
「……」他不過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還成了流氓了。
不過他沒有與她計較,便開始了遊戲。
「哎,這邊這邊——」
「快快快——」
「對對,就是這樣,幹掉他,幹掉他!」
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一個帥氣的男孩旁邊,不停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的模樣。
有時候看譚景淵快輸了,她的心都要緊張到嗓子眼了。
幸好譚景淵帶著耳麥,感受不到身邊人的聒噪,只覺得她的身影不能在旁邊蹦躂。
「贏了?」糖寶不敢置信的看著屏幕,「真的贏了!」她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贏了?可以啊,厲害啊。」
譚景淵淡淡勾了勾嘴角,似乎被她高亢的情緒感染:「我說過,我玩這個點時候你還穿尿不濕呢。」
「是是是,能得瑟死你,敢不敢單挑啊。」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你等著,我一定會打得你跪地叫爸爸!」
「爸爸?」
「咳咳!」糖寶只是平常說順口了,沒想到突然就這麼給說出來了,更沒想到譚景淵會這麼問,一時間面紅耳赤,「是啊,打得你叫爸爸!」
「哦——」譚景淵拖長了尾音,明明沒有再說其他話,可糖寶卻莫名覺得心虛。
「哦什麼哦,我會用實力證明自己的!」
半小時后,糖寶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含住,眼底滿是焦灼。
一小時后,任憑糖寶如何努力,也無法扭轉頹勢,更加無法力挽狂瀾。
結局已定,勝負已分,她面色蒼白的坐在遊戲機面前,譚景淵卻是一臉雲淡風輕,就連髮絲都不曾有一絲凌亂:「還要繼續嗎,女兒?」
瞬間,糖寶的面色又由白轉紅,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齜牙咧嘴的對著他:「誰是你女兒啊,你別胡亂攀親戚啊。」
「哦?你贏了我叫你爸爸,現在我贏了,不是應該輪到你叫我爸爸,既然如此,我不叫你女兒叫什麼。」
「你想得美!」糖寶懊惱的跺了跺腳。
譚景淵不以為意:「也沒什麼,要讓人知道我有你這麼大的女兒,也確實怪不好意思的。」
明明說了不叫的,結果還一口一個女兒的叫著,糖寶更加面紅耳赤:「譚景淵,你故意的!」
「建議是你提的,我不過是順著你的意罷了,你還不滿意了。」
她要的是他叫她爸爸,又不是她自己叫他爸爸,這能一樣嗎?
「好吧,反正你願賭不服輸我也沒辦法,那還要繼續玩嗎?」
「不玩了。」糖寶賭氣的從遊戲機上站起來,「我餓了,去吃飯。」
呵呵。
譚景淵望著她懊惱踢腿的背影,果然起到了愉悅心情的作用。
「說好了你陪我出來散心的,結果你把我搞得那麼鬱悶,這頓飯你請。」
譚景淵倒是沒有推遲:「沒問題,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這還差不多。」
原本是打算狠狠敲他一頓,不過看在他態度如此誠懇的份上,糖寶決定還是大人有大度,不與他計較了。
拿著菜單點了菜,對服務員吩咐:「對了,再給我來一瓶紅酒。」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下去了,糖寶對上譚景淵微皺的眉頭,挑了下眉:「怎麼了,我點的不合你胃口?那你可以重新點。」
「不是,我不喝酒。」
「哦,原來是這個,但是我想喝點,所以你就陪陪我吧。」
事到如今:「這麼一整天了,你現在可以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心情不好了吧。」
「我不想說。」畢竟是竹言奚和唐莫辭的私事兒,她也不會拿出來到處說。
譚景淵微微頷首:「不想說就算了。」
「但是我心情已經好多了。」
「沒什麼,你記得別給我使絆子就行。」
糖寶臉上笑容一僵:「這麼說你陪我就是怕我給你使絆子啊。」
譚景淵沉默,就是默認。
糖寶臉上的笑容很快沉寂下來,服務生恰好先拿了酒上來,糖寶吩咐道:「滿上。」
「好的,小姐。」
糖寶端起酒杯,小半杯酒,一飲而盡,氣氛好似瞬間減至冰點。
她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寫滿不悅。
譚景淵並不知道她生氣什麼,他不過是實話實說,不想騙她罷了。
緊跟著,她又喝了第二杯。
第三杯的時候,譚景淵出手,擋了一下:「紅酒不是這麼喝的。」
「不是這麼喝的,那是怎麼喝的,你喝個給我看看?」
「抱歉,我開車了,不喝酒。」
糖寶言語冷冽:「那你管我怎麼喝,我是你大客戶妹妹,你不應該事事順著我嗎。」
譚景淵聞言,深邃的眸帶閃過些許眸光,便將手縮了回來,不再勸。
豈料糖寶見狀,卻是更生氣了。
直接又仰脖喝第三杯酒,不過喝的急,一時岔了氣,咳嗽不止。
這一次,譚景淵沒有動作,不過冷眼旁觀。
糖寶咳的厲害,差點咳的眼淚都下來了,又見他無動於衷坐在那兒,神色清冷,不為所動,心情頓時又差到極致,比來之前,更差!
譚景淵見她咳的差不多了,便替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但依舊沒有說話。
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因為後半程譚景淵幾乎沉默不語,糖寶喝了不少酒,離開的時候,已經醉意朦朧,踉踉蹌蹌,寸步難行。第N次,見她將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頭撞在酒店的廊柱上,然後對著柱子又踢又叫的,譚景淵不得不出手,將她的身體拉回來,然後對旁邊其他用餐的客人抱歉道:「不好
意思。」
便想將糖寶拉走,結果她抱著柱子不撒手,他怎麼拉都不肯走。
嘗試了幾次,皆是無果。
譚景淵的耐心也磨光了,沉著臉又問了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糖寶抱著柱子晃著紅暈的腦袋:「不走不走,我沒醉,我還要繼續喝,我不走。」
瞧著她那個樣子,譚景淵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便彎下腰,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扛在了肩上,這下,她不走也得走了。
「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的雙腿在空中踢蹬,可是譚景淵大步流星,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被人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糖寶從未如此丟臉過,最重要的是,他的肩頭正好抵著她的胃,隨著他的走動,肩頭一抖一抖的,讓她的胃部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糖寶憋紅了臉,捶打著譚景淵的肩膀:「放我下去,我要吐了——」
譚景淵聞言,腳步一頓,還沒將她放在地上,就聽到身後傳來嘔的一聲——
糖寶吐了。
而且一半吐在了他的身上,頓時,一股酸臭在兩人身邊蔓延開來。
譚景淵站在那兒整個人都僵硬了。糖寶雙腳落地,便蹲在馬路牙子邊上,吐得不成樣子,將剛才吃下去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加上肚子里的紅酒,那顏色,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