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0章 暗搓搓的對手
譚耀陽搖頭:「不可能,他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情,不過——」
是他那個愣頭青兒子搞得事情?
可能嗎。
譚耀陽並不確定,想想覺得不可能,可萬一是呢。
真的是,誰不好惹,偏偏惹上那人的女兒。
還死纏爛打的。
事實上,早在之前,顧天擎知道譚景淵這人存在之後,就想讓譚景淵離他的女兒遠點的。
不過譚耀陽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就察覺了不對勁,讓人去一查,也吃驚不小。
沒想到那人的女兒竟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G城,且沒有對外公開,必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顧天擎沒有做什麼,只是暗地裡警告了他,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他便讓人帶了話,保證不會傷害他女兒,也不會泄露他女兒身份,更不會讓人欺負了她,那人才勉強同
意,沒有再出手。
所以這一次,譚耀陽不相信會是顧天擎乾的。他若要動手,必然是明刀明槍的來,不至於如此下作。
但……
————
譚景淵剛發了信息約顧瑾汐吃飯,不過顧瑾汐用要上課的理由給拒絕了。最近這段時間,譚景淵也發現了,顧瑾汐似乎是有意無意的避著自己,疏遠他們的關係,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人了,有時候去寢室樓下蹲守,也只見到竹言奚,並未見顧
瑾汐露面。
所以他越發確定,顧瑾汐就是在躲著他。
他頓時有些悶悶不樂,想去問她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了,只要她說,他一定會改。
不過他還沒有行動呢,譚耀陽的電話就來了。
父子倆見面就和仇人一樣,打電話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如非必要,兩人是絕不會聯繫的。
所以一打電話,勢必有事。
譚景淵也知道他母親是鐵了心要離婚的,還以為譚耀陽因為這事兒找他呢,結果電話剛接通,話都沒有說,就聽譚耀陽先開口了:「譚景淵,我在你寢室樓下。」
「什麼?」譚景淵跑到陽台上一看,果然,譚耀陽的車子就明晃晃的停在樓下,他怒火上頭,「你沒事又來學校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有事打電話,別再來我們學校!」
但是譚耀陽沒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譚景淵皺著眉頭下樓,司機已經打開了一邊的車門,請他上車。
譚耀陽就坐在車內,因為站著的緣故,譚景淵只能看到他矜貴的下半身,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顯得慵懶而散漫:「我就不上車了,說吧,找我什麼事情啊,要是我媽的事情,對不起,我是不會幫你的。」
譚耀陽綳著臉,手一抬,司機便對譚景淵說:「少爺,得罪了。」
然後便將譚景淵強行帶入了車內,車門順勢關上。
「嘿——」譚景淵要衝著譚耀陽發火,譚耀陽已經丟了一個文件夾到他的大腿上,「看完再說話!」
譚耀陽身上帶著上位者的霸氣,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不怒自威,譚景淵抿了抿嘴,見他似乎真的有重要事情,也不再開口,低頭打開那文件夾。
上面是一周多以來,他們集團遭受的損失。
譚景淵看完后,臉上出現了驚愕的表情:「怎麼會這樣。」
而且這些損失都是暗搓搓的,不注意根本察覺不了,可等他們察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並且,現在這個損失還在不斷的擴大當中。
也就是說他們的集團看起來表面上蒸蒸日上,可實際上,利潤卻在不斷下滑。
譚氏集團在譚耀陽的帶領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譚景淵是最清楚不過的,可現在,竟然有人在譚耀陽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是——
「對手是誰,這一招偷龍轉鳳玩的也太漂亮了!」震驚過後,譚景淵只有一臉的佩服。
坐在前面的司機聽到譚景淵這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譚耀陽臉色則又難看了幾分。
譚景淵也知道他說的這話譚耀陽不會喜歡聽,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聳了聳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譚總,這是在告訴你,不要輕敵。」
譚耀陽聞言,突然扯了下嘴角:「你說的沒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惜這一次,我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有搞清楚。」「嗯?」這倒是讓譚景淵很意外,竟然還有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讓那麼精於算計的譚總都栽了個跟頭,厲害,真的是太厲害!「那你不是應該去找人嗎,來這裡找我
幹什麼呢。」
譚耀陽點頭:「是要找人,所以這段時間,你到公司幫忙吧,學校這裡,我已經幫你請了一個月假了,開車。」
「什麼?「譚景淵直接去開車門,不過司機已經動作更快的鎖上了,車子也啟動了。
譚景淵惱怒的動手拍在前方的座椅上:「譚耀陽,你想幹什麼!綁架我嗎?」
「我帶我自己的兒子回家,叫綁架?」
「那又怎麼樣,我已經成年了,你憑什麼還替我做決定,我不要回去!停車!」
譚景淵脾氣很倔,這父子倆一對上,就是火星撞地球。
這一次,和以往一樣,又不一樣。
因為譚耀陽動手打了譚景淵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清脆的把掌聲響徹在車內。
不但譚景淵被打懵了,就連前面的司機也吃了一驚,踩了個急剎車。
譚耀陽平心靜氣:「老王,專心開車。」
「是,譚總。」
司機不敢再多看,只管開車。
而車子後座的氣氛,降至冰點。
譚景淵的左臉火辣辣的,這麼多年,父子倆對峙僵持,也曾鬧得天翻地覆,譚耀陽不止一次的想打他,可都沒有真的動手。
可現在,他動了手,而他表面越是平靜,內心越是翻騰,也表示事情越大。
這一次,譚氏集團真的遭遇了解決不了的危機嗎?
譚景淵垂下頭,用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自己大半的臉,神色隱晦不明。
車內的氣氛太壓抑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譚耀陽說:「如果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就老實聽我安排。」
譚景淵不語,緊抿著嘴角,因為憋著一口氣,也因為,他聽到了譚耀陽突然的長嘆。
那一聲嘆息,幽遠綿長,是譚景淵從未聽過的沙啞:「景淵,譚氏集團早晚要交到你手裡的,你也應該長大了,學著接手,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我不要,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要什麼,我自己會靠我的雙手去創造!」「是嗎,你能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那你的雙手從哪裡來,你雙手倚仗的東西又是從哪裡來,是譚家!你身上的骨血,都是譚家給你的,你的經歷你的教育你的學識你的知
識,都是譚家給你的,明白嗎?」
「那麼,我就要替譚家賣命,然後和你一樣,娶個不愛的女人來商業聯姻,擴大家族勢力?犧牲自己的婚姻,痛苦的過完一生?」
「誰說我和你母親痛苦的過完一生了?」
「難道不是?我從小到大經歷的,難道不是你給予我的?現在要讓我走你的老路?」譚景淵可了勁的往譚耀陽的傷口上撒鹽。譚耀陽冷著臉:「我什麼時候讓你商業聯姻了,我只是讓你熟悉公司運作,只要你有能力保住公司,你娶誰,我才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