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4章 挑釁
逃亡的路,註定是一條不好走的路。
影和雷諾的人,也很快發現了慕慎容的蹤跡,各自上報。
顧天擎看著暗衛傳回來的最新情報,看著他們走過的地方,血流成河,眼神暗沉。
影說:「我們的人到達那裡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死的都是警方的人,他們已經徹底惹怒了國際警方,接下去的路只會更難走。」
顧天擎表情嚴肅,卻道出了問題的本質所在:「他們跑的這條路十分隱秘,連我看的人都查了這麼久才查到,警方的辦事效率什麼時候那麼高了,你在追查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有。」影說,「我發現還有另一撥人比我們動作更快盯著他們,但是沒有出手,能有這樣效率的人,處了雷諾的人,應該找不出其他人來了。」
雷諾的人,在暗中盯著他們,又給警方通風報信。
「雷諾明明可以抓住他們,但是他沒有那麼做,為什麼。」影不解,這件事情本身和雷諾沒有多大關係,他這樣暗中使絆子,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顧天擎當即下了命令吩咐:「派人暗中盯著他們,護送慕慎容回國。」
「傑克呢。」
「盯著,必要時候,一槍斃命。」
「是。」
慕慎容帶著傑克,後面的路,似乎比之前順利了一些。
他們的路線出其不意,警方的到來也比想象的快,因此每每都是傷亡慘重。到最後,他身上已經分不出的到底是誰的血了,傑克扛著重型機槍,都殺了紅眼,那種精神病態者的瘋狂好似被激發了出來。
到後面,警方都被他的瘋狂震懾了,根據傳來的資料,幾乎沒有警察敢再來。
雷諾看著手下人傳回來的數據,輕笑了一聲:「還真是沒有讓人失望啊。」
「是的,那個傑克,不愧是讓人聞風喪膽殺人如麻的殺手,這些天已經殺了不下一百的警察。」
雷諾的眼神微微眯起,盯著圖像上兩個在移動的熱點:「去吧,讓他們順利回國。」
「是,不過好像白帝國的人也找到了他們,在暗中保護他們。」
「是嗎,那就不要發生衝突,各干各的,去吧。」
「是。」
手下人離開后,雷諾這才關上電腦上面的情報,看著窗外闌珊夜色,寂靜無人時分,這裡的夜景只有他一個人欣賞。
他按了按太陽穴,轉身回房。
路過顧瑾汐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微微一頓,不過很快,他就調轉了方向,不過在他拾級而上的那一瞬間,她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孩光著腳從裡面衝出來,拉住了他的衣角。
雷諾一怔,回頭,就見顧瑾汐站在下方,目光定定看著他,雷諾的視線從她的臉轉移到她光潔的腳上,最後又落到她的手上:「有事?」
「雷諾,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養好身體你就讓我見懷瑜的,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可不可以讓我見他,我真的好想他,你讓我見一面就好,我求求你了。」顧瑾汐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聽到他經過的腳步聲,她沒有勇氣面對他,可是為了懷瑜,最後時刻,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
只是她仍舊有些害怕,所以說話怯生生的,眼睛也不敢直視他。
「全都好了?」雷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女孩穿著一條樣式保守的說群,可從他這個角度望下去,卻看到她面前的兩個小山丘,連綿起伏著。
「是的,真的,醫生說了,我已經全部好了,你可以讓我見見他嗎,一面,一面就好。」她緊張的抬起頭來,面色急切,抓著他的衣角更緊了,明明她的心臟也和他的衣角一樣,被抓得死死的,收縮的厲害,可她不敢放手啊,怕自己這一放手,就錯過了和懷瑜見面的時機。
「是嗎,我可沒看出來,瘦的跟皮包骨似得。」雷諾嫌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衣服,顧瑾汐卻急於證明自己,「不,沒有,最近我的體重增加了不少,我已經徹底恢復了。」
「哦?」雷諾一用力,就將顧瑾汐整個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顧瑾汐雙腳離地,瞬間一驚,可她的眼睛已經能夠和他平視。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過於緊張還是因為什麼,總之,她的一顆心似乎要從胸口躍出來,感覺他漆黑的眼底彷彿帶著滾燙灼熱的岩漿,要將她徹底淹沒。
「徹底好了是吧,那就跟我上來吧。」雷諾不由分說,抱著顧瑾汐上樓。
心跳如擂鼓,她感覺腦子暈暈的,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心存抗拒,可又抗拒不了。
雷諾將她抱回了房間,顧瑾汐改成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她半閉著眼眸,眼睫眨啊眨,如兩把快速扑打的小扇子,清掃著暗影:「是不是這樣你就肯讓我見懷瑜了。」
「那就要看你肯為他做到什麼程度了。」
顧瑾汐顫巍巍抬起頭,面前的鏡子上投射著兩個人的身影,他高大強壯,抱著她宛若輕於鴻毛。她臉頰紅撲撲的,分不清是羞澀還是緊張,但胸前的欺負卻更明顯了。
雷諾放下他,半晌后說:「不用勉強,我不喜歡挺屍的女人,你可以回去了。」
「不,不要——」顧瑾汐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那你答應我,明天讓我見懷瑜!」
「看你的表現。」
「雷諾!」顧瑾汐不接受他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我要你答應我,明天讓我見到懷瑜!」
「我說了,看你表現,記住,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籌碼。」雷諾一用力,扣著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女孩兒身上的馨香鑽入他的鼻息,她眼底的恐懼同樣巨細無遺的鑽入她的眼中。
兩人對視著,出人意料的,顧瑾汐突然別開頭,可是她瘦削修長的手指,突然落在了他的腰間:「雷諾,你別食言。」
顧瑾汐不諳人事,各方面自然是十分生澀的,可是為了懷瑜,她搶忍下了屈辱和羞恥感,做著讓自己都難以啟齒的事情。
她表現的太生澀了,雖然那一瞬間極力剋制,可仍是感覺到撕裂般的痛楚。
顧瑾汐不明白,這麼痛苦的事情,為什麼男人卻甘之如飴,女人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她真的痛苦的快要暈過去了。
可她,也無需明白,她在完事後的第一時間,卻強打起精神抓著雷諾的隔壁問:「我明天可以見懷瑜了嗎?」
氣息還未得到平復,雷諾眼中僅有的一點溫柔就被冷漠所取代:「表現還不夠賣力,這麼想見他,就要更努力點知道嗎?」
「雷諾!」
「現在想哭想撤退還來得及,我說過,我不喜歡勉強自己的女人。」
「混蛋!」他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懷瑜,會將她眼淚視若珍寶,在這個地方,她的眼淚是最沒有用的累贅,禁不起他一絲一毫的憐憫,但是顧瑾汐的骨子裡卻是倔強的,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慾望后,她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儘管身體累的要散架了,她還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從床上坐起,揪著他的脖子道,「好,你想要再來,是吧,那就來啊,我怕你不行。」
「呵,」面對她的挑釁,雷諾接的遊刃有餘,「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這次,可別讓我失望啊。」
人的潛力往往是超乎自己想象的。曾經,顧瑾汐也是那麼愛笑與外向的女孩,這麼多年,她卻是漸漸迷失了自己,體力也變得大不如前了。
陷入昏厥前的那一刻,她卻始終銘記著:「你答應我的,我要見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