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章 隋烈
「慎容都去休息了,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
蘇心鈺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離開了。看她離開后,顧懷瑜才吐出一口氣,去找慕慎容,見到他便說:「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她能有什麼用,雖然身手過得去,但你也不想想這裡哪個人身手弱了,你真的需要
幫助找誰不行啊。」
「她堅持要來,我有什麼辦法,而且我們和政府交涉的時候也需要中國警方出面,她大伯批准她來的。」
顧懷瑜:「真是胡鬧!」
「沒事,這次任務沒有什麼危險,倒是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顧懷瑜恢復了嚴肅神色:「傅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且這個事情比瑾汐的事情更著急,所以我能不來嗎?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要是需要我的話,你儘管說。」
慕慎容把手放在顧懷瑜的肩膀上:「懷瑜,多謝。」
顧懷瑜冷漠的臉上突然微微發燙:「突然這麼客氣,我還真不習慣。」
「真心的。」
「你也不用那麼客氣,畢竟我姐的事情你也幫了不少忙,不過你真的要帶那個人出去?」像傑克那樣狡詐的罪犯,一旦真的離開了監獄,後果是不可預想的,到時候真的讓人跑了,想再次抓回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這件事情光政府就不會同意,因為
他們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罪犯逃離這裡。
「如果我不帶他走,他們是不會放了傅冉的。」
「但你要怎麼讓他們同意。」顧懷瑜覺得這個事情牽涉太廣了,根本沒有那麼容易辦成。
「是啊,我也覺得太難了,可是這樣難道就不去辦了?你先幫我去查一個人吧。」既然哪一步都是難,那就一步一步的走吧。和政府交涉的事情,就交給蘇皓遠和傅仲謙去辦吧,畢竟這已經牽涉國家利益,也需要國際警方出面,哪怕是普通市民的生命,也不能枉顧,所以他要做的,是找FBI,而
顧懷瑜要做的,是去找到那個人,查出他的資料,化不可能為可能。
「好。」顧懷瑜離開后,慕慎容一個人站在房間里,望著前方無盡的黑暗,沉沉的,望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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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把傅冉交給了艾維。
在蘇心鈺那裡吃了癟,艾維的脖子上還有深深的勒痕,雙眼的紅腫還學褪去,所以一看到傅冉,他就雙眼放光,格外嚇人。
站在一邊的邱晨曦看到他這副模樣,完全沒有為之心動的感覺,只覺得心顫,這人太可怕了,當然,她最希望的是他把傅冉給吃了。
「你這是送給我的禮物嗎?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艾維圍在傅冉身邊,不停的嗅啊嗅,彷彿已經嗅到了她血液中的芬芳。
傅冉的身體不停的往後縮,凱文阻止了她:「現在她還不能送給你,我要你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為什麼?」艾維此刻心頭原本就怒火高漲,好不容易看到傅冉高興了一下,此時頓時又滿心惱火,「我才不救。」
「艾維,我和Z做了一個交易,此刻,他已經到了加州,你說,你救還是不救呢。」
艾維聞言,深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詭異而危險的光:「加州?」
「是,所以你目前最好保證她的安全。」
艾維露出無限遺憾的神情:「這麼說來我還要多留她一段時間了——」
「難道你不期待見到傑克嗎,我可是無比期待呢。」
「你覺得他能把傑克帶出來?」艾維的眸子閃著幽光,「隋烈這傢伙可不好對付。」
「那是慕慎容的事情,如果他辦不到,他老婆就是你的了。」凱文說完便無情的離開了。
艾維倒是平靜了下來,看著傅冉點頭:「看來你的命還有點用,那我只能先留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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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烈,男,中國人,年齡不詳,身高不詳,其他一切信息不詳。
顧懷瑜拿著這份資料給慕慎容的時候,自己的臉都是黑的。白帝國號稱有全世界最嚴密的系統,任何的資料對他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可是隋烈這個人的資料,無論他查多少次,都是一樣的,除了知道是男,中國國籍以外,一
無所獲,拿著這樣的資料給慕慎容,他自己都覺得丟人啊。
慕慎容見了,倒是平靜:「料到了,你也不用在意,查不到是正常的。」就算是真的讓他查到了什麼,那肯定也是假的。
「連我都查不到,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人能查到嗎?」
慕慎容盯著那資料上面的名字:「至少名字是真的,隋,你覺得全中國有多少人撐得起隨這個姓?」
「你是說,他是隋家的人?」顧懷瑜搖頭,「不可能,隋家我雖然不算了解很多,但是也是知道一些的,並沒有這樣的人。」每一個地方,都有一些古老而特殊的家族,這些家族,世代在那片土地上面繁衍,根深葉茂,早已深深的扎入到土地裡面,顧家和傅家蘇家這樣的家族,是特殊的代表,
這隋家,更是特殊中的特殊。
「如果不是,我想不出第二個可能性。」慕慎容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那個隋字上面。
「那就當他是隋家的人吧,都是中國人,是不是好說話一點?」
慕慎容聞言,突然笑了:「你覺得有用的話。」
顧懷瑜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什麼叫我覺得有用的話,我要覺得有用就真能有用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他了。」
「所以啊。」慕慎容嘆笑,「這點沒用。」
顧懷瑜鬱悶:「那我馬上打電話給大舅。」
放眼整個世界,如今能和隋家說上話的,除了傅仲庭外,顧懷瑜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慕慎容沉默了一會兒,擺手:「你先出去吧,讓我先想想。」
「行,我再去查查吧,我就不信了,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
顧懷瑜不信邪,慕慎容卻是相信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高度是他們無法企及的,他們或許已經站在了頂端,但絕不是最頂端。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