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處罰
更衣,這種無賴的要求他也說的出來,以為這還是古代嗎,他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嗎?
然而傅靳言這樣的身份若是放在古代,也確實和王公貴族沒有分別吧。
寧悅心中不悅,但也只是一瞬,便順從的說:「知道了,進來啊。」
其實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內褲也沒什麼可更衣的,可這人就是幼稚無聊,喜歡故意為難人。
她目不斜視,拿過一邊的襯衣要替他穿上,傅靳言也不知道哪裡又懊惱了,寒著臉說:「我先去洗澡,你在這裡等我。」
「恩,知道了。」
再出來時,房間里沒有人。
傅靳言圍著一塊浴巾站在,門口,修眉星目,寬肩窄腰,最重要的是那八塊格子的腹肌上,此時還帶著點點晶瑩的水珠,那調皮的水準順著他身體的線條,沒入她修韌的腰身中,引人遐思。
傅靳言不知道那女人跑哪裡去了,正滿心不悅想發脾氣,鼻息間突然一陣香風瓮動,一隻白皙誘人光滑的小手爬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他的身後也是一片軟綿,女人的妖媚渾然天成,原本是十分旖旎令人熱血沸騰引人遐思的畫面,可是傅靳言只愣了一瞬,便用力冷漠的將身後人給推開了。
周蜜的臉上還有來不及收起的濃情蜜意和錯愕。她這副身材,這張臉,在娛樂圈就是無往不利的利器,從來就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得了,更別說拒絕了,只要她招招手,一個眼神買那些男人就會向螻蟻一樣爬到她的跟前來,可是傅靳言,對於她的投
懷送抱,竟然視而不見,甚至怒目而視。
「靳言,是我……」她以為是他沒有看清楚她是誰,所以才會那麼用力推開她,她的臉上立刻流露出楚楚可憐之意,若是男人見了,都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好好補償一番。
但是傅靳言的臉色卻冷得令人心顫:「我知道是你,但這是我的私人房間,誰允許你進來的!」
他幾近質問的聲音顯得冰涼刻薄,但她一身清涼的裝扮更是視而不見。
娛樂圈這個地方,他不是不了解,他年紀小,剛出道的時候,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女人總是想要把他騙上床。
但他的身份又豈是這些人可以覬覦的。他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他橫行霸道,任意妄為,有的是狂妄的資本,缺的也從來不是資源,所以慢慢的,娛樂圈的人心裡都知道他來頭不小,娛樂圈只是玩票,都當他是財神爺小祖宗供著,不敢有人再
打他的主意。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周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以為稍微有點名氣就得意忘形了?竟然還敢擅自跑到他的房間來!
簡直不知所謂。
傅靳言凌厲的眼神就像寒夜的星光,寒意森森,目空一切:「從我的房間滾出去,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周蜜渾身一顫,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受到了如此待遇,她試圖擺出更妖嬈的姿態,但是被傅靳言無情奚落:「別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比你美得身材好的,我見得多了,滾!」
最後一個滾字,他說的毫不留情,周蜜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當即怒上心頭,可是關於傅靳言的傳聞,她也不是沒有聽過,所以即便再生氣,她也只能暫時忍下了。
妖嬈退去,憤怒湧上心頭,令她那張精心描繪的臉,顯得有些面目可憎:「傅靳言,咱們走著瞧,我會讓你後悔的!」
「拭目以待。」傅靳言也很生氣,所以說話完全失去了男人該有的優雅,那麼刻薄。
周蜜再也沒臉待下去,怒氣沖沖的打開門。
寧悅就站在門外,因為房子隔音處理的好,所以她並沒有聽到裡面爭執的內容,她看到周蜜那麼火光滔天的衝出來,也嚇了一跳。
但是周蜜卻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寧悅身上:「看什麼看!你給我滾開!」
寧悅一時沒站穩,被推倒在地。
傅靳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周蜜,站住!給我道歉!」
周密原本就一肚子委屈,此時聽到傅靳言話,更像是火上澆油。
寧悅連忙打圓場:「我沒事,周小姐——」
「傅靳言,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後悔的!」周蜜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得走了。
傅靳言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地上的寧悅。
寧悅迅速爬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垂首站在一邊:「對不起,靳言。」
傅靳言冷淡的視線爬過她低眉順目的臉:「她讓你讓開就讓開,她要進門就進門,寧悅,你好像沒搞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助理啊。」寧悅心頭微寒,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她了解傅靳言的脾氣,越是雲淡風輕,內心的岩漿就越是能將人吞沒,尤其是他凄寒的眸光中透出的鋒利,好像要將她拆卸入腹,不過她的神情也始終淡淡的,不
爭辯不解釋不推脫,只說:「下次不會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給周蜜機會進來騷擾我的吧。」
寧悅聞言,道歉:「對不起,是我的失職,你可以處罰我。」其實剛才周蜜要求進去的時候,寧悅是有過阻止的,畢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傅靳言的喜怒無常,也知道他到底討厭什麼,可是周蜜一意孤行,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她怎麼說也是娛樂圈當紅的小花,說
是仗勢欺人也不為過,寧悅一個小小的助理,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處罰你?」傅靳言聽到這樣的話,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進來,給我穿衣服。」
「是。」她就像兩個受氣的小媳婦似得,任勞任怨,可這也是傅靳言最討厭的地方,永遠沒有脾氣,無論你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她都永遠沒有脾氣。她的臉上就像帶著一層永不脫落的面具,這讓傅靳言很不爽很
不爽。兩人身高的差距,讓寧悅即便墊著腳,也只能到她的下巴處,所以她目不斜視,一直盯著他的喉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