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打翻了醋罈子(2)
第1229章 打翻了醋罈子(2)
「那這段時間,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戚錦年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突然又吱呀一聲打開了,兩個女人同時抬頭,就見戚錦年穿著一身睡衣站在門口,高大的身材看起來顯得有幾分虛弱和消瘦。
「你怎麼起來了。」戚錦年回過神,立刻朝他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道,「趕緊回床上躺著吧。」
「要回床上 躺著的人是你,我好多了。」
「我沒事,熬個夜而已,我還撐得住。」
「你撐得住,我的兒子可不見得撐得住,來,你先進來睡一會兒。」
「可是……」戚錦年轉頭,目光落在一邊的柳鶯鶯身上。
柳鶯鶯淡淡含笑,沖她點了點頭:「我沒事,就是來看看天擎,既然他已經退燒了,就表示沒有什麼大礙了,按時吃藥按時換藥問題就應該不大了,時候還早,你們再睡會兒吧,我等下午再來。哦,對了,這裡有我買的早餐,你們吃了再睡吧,我先走了。」
說完后,柳鶯鶯便轉身離開了院落,旁邊的小桌子上,還放著她剛剛帶來的冒著熱氣的早餐。
戚錦年不免擔心:「柳小姐住在哪裡啊,這麼來回跑,真是太麻煩她了。」
「無妨,她就住隔壁院子。」
「什麼?」戚錦年一愣,所有的驚詫都寫在了臉上。
「怎麼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其實你們一直住在一起咯?」戚錦年看著顧天擎說道。
「什麼住在一起,哪有住一起啊。」這可是兩個院子啊。
但是戚錦年的眼中,卻剋制不住的浮現出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她為他的生死不明擔驚受怕,日日夜夜暗自垂淚的時候,他卻和別的女人住在外面……
好吧,不算住在外面,但她就是覺得好嫉妒柳鶯鶯,尤其是她身為女人,又怎會不懂柳鶯鶯看著顧天擎時的那種眼神所代表的含義呢……
女人心,海底針。
這句話在戚錦年身上突然又得到了印證。
前一秒鐘,她還在為他的傷擔心不已,這一秒鐘,她就已經想抽身離去了:「既然柳小姐就在你隔壁,那想必你有什麼事情她也能夠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我也該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卻被顧天擎扣住了手腕擋住了去路。
她便往旁邊走,顧天擎也跟著往旁邊閃,她再往旁邊走,顧天擎也跟著如法炮製,就這麼擋在她面前,不讓她走。
戚錦年不由懊惱的跺腳:「你幹什麼,你讓開,我要走了。」
「天還沒有大亮,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等天全亮了再走吧。」
聽到他的話,戚錦年這心裡的醋罈子,好似徹底打翻了。
他壓根沒想要留下她嗎?戚錦年咬著唇,心裡酸澀不已:「不要緊,夠亮了,我就要回去了。」
「那你等我下,我送你回去。」
顧天擎往裡面走,他是不可能以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人前的,要走出這個門,勢必要帶上偽裝。
戚錦年也跟了進去,看他又要往臉上帶那種硅膠面具,立刻出手,阻止了他:「哎,行了行了,你別戴了,整天戴著這種東西,臉上都不透氣,多不舒服啊。」
「不要緊,這種材料還是挺舒服的。」
戚錦年低頭,看到他打開的盒子里, 放著不少面具呢,她拿起一張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還別說,入手冰冰涼涼的,還真是挺舒服的呢。
「這些,都是柳小姐做的嗎?」
「恩。」顧天擎點了一下頭。
戚錦年不由讚歎:「柳小姐不但醫術高明,這手也真巧啊,做的真是惟妙惟肖,她真是個人才,就連劇組,都會搶著要她吧。」
不過這個時候,顧天擎可不敢隨便接話了。
女人都是小心眼,戚錦年也不例外,若他也跟著表揚下柳鶯鶯,不知道她的醋罈子是不是會翻得更厲害一些呢。
顧天擎坐在那裡但笑不語,戚錦年一抬頭,看著他的表情,卻有些不滿:「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顧天擎一伸手,便將戚錦年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著,戚錦年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扶住了他的肩膀罵道:「你瘋了!扯到你傷口怎麼辦!」
「那就別動!」顧天擎道,「不想看我痛死的話,就坐著別動。」
……戚錦年確實是不敢亂動,於是只能用嗔怒的目光瞪著他,顧天擎看著她的目光,則一點點暗沉了下來。
「你……」戚錦年有些受驚,身子微微掙扎了一下。
顧天擎說:「別動。」然後雙手捧住了她秀氣的面容。
纏綿悱惻的親吻……直到兩人都缺氧,仍舊是捨不得鬆開彼此。
唇齒相依的親密,讓戚錦年忍不住潸然淚下。
直到兩人胸中氧氣都用盡,甚至都要發生缺氧,顧天擎才鬆開她。
戚錦年有些癱軟的靠在顧天擎懷裡,此時也顧不上跟他置氣了。只想和他這麼安靜相擁著,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大概是他的懷抱太溫暖,戚錦年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顧天擎感覺到她呼吸均勻,低頭一看,果然,她的腦袋已經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了,熬了一夜,她確實是累壞了。
這是他在海島上面一直渴望著的畫面,將她擁在懷裡,真實的感受她還在他的身邊。
將戚錦年安置在床上后,顧天擎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確實挺疼的。
他深吸了兩口氣,才勉強將這種不適壓住。
走到旁邊的床頭櫃邊,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幾個檔案袋。
那可不就是容靖辦公室遭竊的重要機密文件嘛。
他打開袋子,粗略過目了一遍,雖然已經暗中調查過容靖,對他的情況也掌握的七七八八,但事實,遠比他想的複雜和嚴重的多。
容靖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他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可以。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然後,他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不多時,旁邊傳來一迷糊的回應聲:「誰啊。」
「是我。」
「你是誰啊,」唐宋晚上睡得遲,早上自然醒的也晚,此時他的腦子還不太轉的過來,口氣也相當不善。
「唐宋,是我。」
「你?」唐宋覺得聲音異常耳熟,總算恢復了一點意識,然後,一把從床上坐起,「你你你——你總算知道給我打電話了,人呢,在哪兒呢。」
「你聽我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