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欲蓋彌彰
第169章欲蓋彌彰
但有一句話叫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顧天擎給她拿的就是一件低領的毛衣,你不動還好,你一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地方集中,想遮,都遮不住。
陸慎行和陸謹言自從顧天擎和戚錦年出來后,兩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們身上。
戚錦年抬手的動作,兄妹兩自然看到了,他們又不是瞎子,那麼大刺刺的一片痕迹,想忽略都難。
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只不過他們選擇了心照不宣的無視,而陸謹言和陸慎行,卻都微微變了臉色。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他們之前經歷過一場怎樣的魚水之歡。
顧雲瑤精心打扮過,像只快樂的小小鳥,飛到陸慎行的身邊,毫不掩飾她的愛慕:「慎行,昨晚上睡得好嗎?」彷彿經歷了昨夜之後,他們的感情已經變得理所當然,昭然若揭,就像一下子從黑暗過渡到太陽底下,變得那麼光明正大,令人艷羨。
她真的就像個幸福的美嬌娘,沒有人忍心破壞她臉上的笑容。
老太太在底下招呼著:「都快過來坐吧,難得有這麼多人陪我吃頓早餐,來,都別客氣。」
早飯準備的特別豐盛,中餐西餐,各式各樣,應有盡有,滿滿的擺了一長條。
顧天擎坐在首位,戚錦年想默默找個位置坐下,卻聽老太太說:「錦年,你坐哪裡呢,做天擎旁邊,如今你可是這莊園的女主人,趕緊坐下。」
女主人三個字,讓陸謹言握著刀叉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三個字,卻那麼輕易的,落在了另外一個她做夢都沒想過的女人身上,真是讓人嫉妒的恨不得毀了她。
「是啊,來,都坐下,大家隨意。」傅清流穿著一套典雅的套裝,脖子上系著一塊粉藍相間的絲巾,顯得年輕又出挑,笑意溫柔的招呼著眾人,同時又對戚錦年說,「錦年,很高興你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來的匆忙,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這是見面禮。」
說完就微笑著從身邊推出一個錦盒到戚錦年的手邊,戚錦年驚訝極了,十分的不好意思:「謝謝,媽。」
傅清流莞爾,倒是很喜歡動不動就臉紅的戚錦年,顧天擎從小什麼事情都不要他操心,他反過來還要操心她這個媽,本來以為不會那麼輕易結婚的,就算結婚,也免不了各種利益博弈,倒是沒想到,會選了這樣一個簡單明了的女孩子。
她不喜歡太複雜的東西,戚錦年目光純粹透徹,是個像白紙一樣一眼就能讓人看透的女孩,所以她很喜歡,就像她的女兒,單純,雖驕縱,但絕不會勾心鬥角的算計,相反,陸謹言眼底的東西,複雜的多。
雖然同樣是一起看著長大的孩子,但陸謹言的心思,太明顯,企圖心太大,她是不喜的,反而是陸慎行,一直我溫潤無雙的性子,沉穩內斂,把顧雲瑤交給他她是放心的。
說著,傅清流又從手邊分出另一份禮物來:「不要說我厚此薄彼,來,雲瑤,慎行,這是送給你們的訂婚禮物。」
「謝謝媽,」顧雲瑤心情好,嗓音甜糯的彷彿要沁出水來。
陸蒼柏和蔣敏華夫妻兩,也跟著送出自己的禮物,一時間,場面其樂融融。
戚錦年默不作聲的低頭吃早飯,今天的酸奶做的很好喝,她還想再喝一杯,結果卻被顧天擎制止:「大早上的,喝那麼多冰的幹什麼。」一杯牛奶隨之被推到她面前,同時還伴隨著眾人的視線。
戚錦年尷尬的垂頭,就聽到傅清流清越的嗓音響起:「錦年,天擎說得對,別光顧著喝酸奶,早上喝冰的對女孩子不好,聽話,把牛奶喝了。」
顧天擎的母親可真是溫柔啊,大家閨秀出身,難掩出眾的氣質,最關鍵的是還這麼善解人意,戚錦年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的母親,看著傅清流,聽著她的囑咐,她竟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急忙拿過牛奶杯子,掩住自己的失態,咕嚕嚕喝牛奶。
當然,她沒有全部喝完,就喝了幾口,只不過放下的時候,也沒注意自己的嘴邊,其實染了奶漬,顧天擎皺眉,拿著紙巾,往她的嘴上一擦,這樣的動作,又震驚了多少人。
就連傅清流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有這麼細心體貼的一面呢,而陸謹言看著戚錦年的目光,是無處掩藏的惡毒。
顧雲瑤見了,靠在陸慎行的肩膀上面,忍不住嘟起了嘴巴:「哥,你是故意在秀恩愛嗎?」言語中,不乏調侃取笑之意。
雖然她對戚錦年也沒啥好感,也認為戚錦年配不上自己的哥哥,不配做自己的嫂子,但是這是顧天擎自己選的,顧天擎承諾她讓她跟陸慎行訂婚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他可以承認陸慎行的身份,但顧雲瑤也要認清楚戚錦年的身份。
她的哥哥,向來一言九鼎,他們兄妹兩也毫無間隙,只要戚錦年日後真的安分守己,不再跟陸慎行有任何的瓜葛,她也是不會跟戚錦年過不去的,畢竟,沒有一個比大嫂的身份能夠讓她安心的,也能讓陸慎行死心的。
一頓早飯,總算落幕。
陸慎行和顧雲瑤回學校去,顧天擎送戚錦年去上班。
今天又遲到了,她急忙跟陸立風請了半天假,然後問顧天擎:「你的目的達到了,能先送我回去換件衣服嗎?」
其實顧雲瑤有句話說對了,顧天擎之前所有的一切,分明就是在秀恩愛,作秀給他們看,或者說,給陸慎行看,無形的給他警告。
戚錦年也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的用心良苦。
顧天擎波瀾不驚的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看明白就好。」
戚錦年沖他做鬼臉:「小人之心,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之前她沒接受陸慎行,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顧天擎也沒有一絲被戳穿的狼狽,吩咐影,去了御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