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白雅兒
時安安的腦袋都要炸了。“顧亦博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聽我說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個樣子。”
“拍完戲你不好意思逃跑了,所有人都捂嘴笑,我瞪他們敢嘲笑我的女人。”
“知道你臉薄,我加快速度把剩下的戲份拍完,自己開車特意去打包你最愛吃東西回來,期間你都在幹什麽?你在酒店和彭宇耳鬢廝磨?做了幾次?”
時安安驚恐,“我沒有……”他怎麽可以這樣想她?
顧亦博是覺得她腳踏兩條床,一邊哄著他,一邊跟彭宇不清不白的,廝混在一起?被抓到了,臨時找了個理由填補空缺撒謊說,彭宇跳樓了?他就這麽不相信她?
強烈的無力感襲來。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你說的沒錯,都是事實,然後呢,你想幹什麽?”
顧亦博整個人瞬間就有一股壓不住的氣勢,“再說一遍?”
“我說,沒錯,當初我的確是看上了彭宇,隻不過酒後爬錯了床,把你睡了,出門了還被彭宇看見了我狼狽的樣子,為了自保,隻能裝作是不情願的樣子,他並不在乎,我們當天就搞在一起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顧亦博臉色鐵青,手握成拳。
一個滾子在嘴邊翻滾了好幾次,終於被他咬著牙忍了回去。
他坐回到沙發上,做了幾次深呼吸。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感覺手上多了一道溫度。
時安安不知何時蹲在了他的身旁,那一道溫度正是她掌心傳來的。
“我有點亂,讓我想一下,好不好?”她很少用這種口氣說話。
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無力。
剛才她是被顧亦博逼著才說了沒影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顧亦博沒說話,眼睛卻鉤子一樣死死的盯著她。
仿佛穿透她的皮膚,想要窺探到她腦子裏的真實想法一樣。
他以為很多事情,不需要語言,隻要憑感覺就可以。
然而,他還是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一個醉了酒的女人說的話怎麽可以相信呢?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如果不是偶然那就是有人刻意為止。
時安安親眼看見彭宇從窗戶上跳下去的這一點沒錯,也是親眼看見他活蹦亂跳出現在眼前的,那麽,是中間的哪個環節出錯了?
還是?彭宇如果中午就回來了,那他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例如,在四樓的窗戶外,準備一個可以承接他重量的人。
不管對方是她,還是他,還是他們。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搞死她一個人,剛剛穎兒就可以做到。
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做這麽多事情??目的無非是想要挑撥離間她和顧亦博的關係。
時安安想到了下午的重型機器的聲音。
看來有人是刻意為之了。
微博大賞?
他們還不死心?
兩套方案拿走了還不放心,看來顧亦博真的強大了,強大到讓這麽多人聯手對付他。
時安安重生到現在差不多小半年的時間了。
除了那次紅毯“展現”了一下實力之外,再有就是白苑的策劃案,以及這次顧亦博的微博大賞造型。
他們不會因為一次紅毯就把矛頭指向她。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她的真實實力。
就是因為她想保留實力,所以一直對自己喜歡的事業忍著沒下手。
到底是誰?
會是彭宇嗎,如果是他,為什麽他會這麽針對她呢?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猛的時安安瞳孔發顫,之前她就懷疑彭宇跟著重生了,現在看來,不是沒有根據的,縱然前世,他也精於算計,可沒現在這麽精準。
一定有問題。
怎麽辦?
現在怎麽辦?
如果彭宇也是重生過來的,那他了解她的所有習慣和手法。
這一世,雖然很多小事情因為她的原因有了改變,但是總的方向還是不變的。
微博大賞注定彭宇壓著顧亦博,要火上一短時間。
明年,他們兩個將會並肩前行,成為真正的旗鼓相當的對手。
那樣就晚了……
時安安再次看向顧亦博,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人眼底的情緒居然有相同的成分存在。
隻是,她的腦子還是亂的,並沒有太在意。
這個時候,她就感覺手突然被甩開,下一秒,顧亦博就掐住了她的下顎。
整個人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戾氣。
“敢算計到我的頭上,算你有本事,隻是太蠢,還沒怎麽樣就漏了馬腳,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說著用力一甩。
時安安因為不設防,剛好旁邊還是茶藝,額頭直接磕碰到了上麵,瞬間有鮮血留了出來。
她咬著嘴唇看了他一眼,剛想要說什麽。
顧亦博又吼了句:“滾,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看你一眼會讓我倒胃口,惡心。”
等時安安狼狽的被甩出房間的時候,顧亦博之前特意打包回來給她吃的東西也一並被掃地出門,飯菜的湯汁從她的頭頂滴滴答答,落在了她的衣服上,狼狽又淒慘。
看來這件衣服,真的不能要了。
顧亦博不僅不相信她,還厭惡她。
一切就和前世一模一樣。
她終究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時安安表情木訥,機械的走著。
期間好像是誰來跟她說話,但她好像根本聽不見一樣,直愣愣的往前走。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彭宇神色焦急的臉陡然間在她麵前放大,她想笑,還沒笑出來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聽說了嗎?
小助理給大明星帶綠帽子被逮住了,連夜被趕了出去。
聽說了,據說小助理據理力爭,死不承認,我們都知道綠帽子本帽子是誰,那人當時也在,就跟沒事人是的,根本不管小助理的死活。
小助理故伎重演裝病,沒人理,老慘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何必呢?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這就是貪心的下場。
時安安醒了,額頭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了,但還是鑽心的疼。
病房裏意外的看見了白雅兒。
“你怎麽在這裏?”她的聲音沙啞又難聽,整個喉痛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