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剛才怎麽說的
開局不利,這還怎麽逆風翻盤?
時安安喪歸喪,但是沒次抓拍都重燃了鬥誌,又瞬間被現實澆滅了希望。
方濤笑嗬嗬的,“現在放起還來得及,隻是承認自己是非酋而已,一會輸了,可不止這些。”
他對麵的男生說,“你別可著安安欺負,她一看就是不經常打牌,你一個老油條有什麽可得意的?仗著自己有經驗,算什麽好漢。”
“說得好像你沒欺負麗麗一樣。”
“我沒有啊。”那人說著就放了一張牌出去。
“碰。”麗麗眼睛一亮。
“看吧,我很照顧女孩子的,不像你,隻想贏。”
方濤不屑,“切!”
幾人打的過於專注了沒有注意到身旁多了兩個人。
眼看著其它三家都開了門,都上了挺,時安安記得不行不行的,她手裏這牌,親一色的對,根本不來三個的,人家都碰了好幾次了,她一個不來,真是點背到家了。
輪到她抓牌了,這下樂了,終於等來了第一個順著。
“打。”顧亦博突然開口。
嚇得所有人一哆嗦。
“觀棋不語,真君子。”站在他對麵,麗麗身後的裴揚緊接著說。
什麽情況?
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時安安還沒回過神,就感覺一陣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顧亦博伸出一隻手,越過她,從她手裏拿走了那張牌,打了出去。
她一下就炸毛了,“我好不容易來一個,你給我打出去了!!!!”
“嗯。”顧亦博並沒有起身的打算,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一手幫她調整排麵。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終於有了起色的牌,被他搞得麵目全非,她控製不住自己,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打?”
“嗯,會。”
她又不是在詢問他好嗎?
是在質疑他。
裴揚笑了,“人家不相信你,瞎摻和什麽?”
顧亦博抬了眼皮,“人家根本不需要你。”
麗麗眨了眨眼睛,隨後看了眼裴揚,“我快胡了。”
裴揚抿著嘴,“看見了,不過,我覺得,你這個牌其實更適合這樣。”說著,他就上了手,動作和姿勢幾乎和顧亦博沒什麽兩樣,也是一手扶著椅子,一手調整排麵,隻是,他挪好了牌之後,溫柔的看著麗麗,“現在是不是更好一些。”
“並沒有,你這個很難,而且,你看下麵,已經有了,說不定別人手裏也有呢,這不是往死胡同裏鑽嗎?我這樣胡的幾率更大一些。”麗麗邊說邊把牌麵調整回來,又說,“揚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滿嘴的酒臭味,你可以去那邊坐嗎?”
“……”
被嫌棄的裴揚,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本來還很空曠的環境,因為他們的加入,瞬間感覺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另外兩名男生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
還胡嗎?
你敢胡嗎?
我……不太敢……你呢?
……我也是……
又輪到時安安抓拍了,她已經放棄了,甚至想好了,如果一會兒輸了就把責任推在顧亦博的身上,誰讓他沒事瞎參合的?要不是他,說不定,這牌就胡了呢?
百無聊賴的抓了牌,看都不看,直接想打出去。
“胡了。”顧亦博突然說。
“嗯?”時安安來勁了,“真的嗎?”
“騙你的,打出去。”
“……”時安安這次的白眼更明顯了,但她每次“作”完之後,都會找補一下,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找補,顧亦博炸毛了,這犢子說不定又幹出什麽驚掉眼球的事情。
但是這次,她不想了,打完牌之後,沒精打采的趴在了麻將桌上。
她放棄了。
方濤抓了個牌,他看著已經胡了的麵,整個人後背發涼,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刻意念叨了一句,“什麽破牌?”然後把剛抓來的牌打了出去。
麗麗開心了,“胡了胡了胡了。”
“你沒有,小笨蛋,還差一步。”裴揚趕緊抓著她要去拿牌的雙手。
“還真是。”麗麗白興奮了,隨後嘟著嘴巴,氣哄哄的看著身後的人,“你走開好不好,你待在這裏,很容易讓我分神,我都玩了這麽多把了,一次炸胡都沒有,差點炸胡,都怪你,你走開走開走開。”
裴揚不動,她就起身,推著他離開。
但他不走,甚至還趁她起來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麗麗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好了,她求助性的看了看時安安。
時安安挑眉,她無能為力。
然後就見裴揚手臂一撈,直接把麗麗撈坐在他的一隻大腿上,然後麵不改色的對剛才和麗麗說話的男生說:“輪到你了。”
那人慌神,“哦哦哦。”
他好像被針對了?
也沒有?
好像有……
麗麗經常坐在裴揚腿上,早就習慣了,反正她能打牌就行。
不過,好像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很驚訝的樣子,“怎麽了?”
方濤沒說話。
時安安看了一眼顧亦博。
顧亦博挑眉,她想表達什麽?
這個挑眉的動作,被時安安解讀成了,她也想要?她猛的就搖了頭,並且還用眼神求助,不要,這麽多人呢,她不想社死……
裴揚心情大好,“你怎麽不坐?”
他看著顧亦博。
根本沒有多餘的椅子,怎麽坐?
太明顯的挑釁了吧?
顧亦博慢慢直起身子,就在這一刻,時安安彈跳而起,“老板,你坐,你來。”她不打了行了吧?
她要躲得遠遠地,遠離是非之地。
因為她已經聞到火藥味了,而且說不定這地雷會炸到自己身上。
麗麗仿佛被喚醒了記憶一樣,猛的就想起了在辦公室看到懷疑自己的一幕,然後她就捂住了嘴巴,整張臉爆紅。
方濤不懂了。
另外一個男生也不說話了……
氣氛好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不對。
總之,不對。
以他多次戀愛經驗來看,這四個人有問題。
時安安都起來了,顧亦博不坐,又是個問題。
他就那麽看著她,笑了。
笑個毛線啊?
有啥可笑的?
其餘的人也不懂,老板在笑啥呢?
是開心?
為什麽老板開心?他們後背發涼?
時安安被他看的發毛。
裴揚樂了,“你別把人嚇著,趕緊坐下。”
顧亦博這才坐了下來。“剛才怎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