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還是中計了
而後看著身邊的女子,「新風樓主,你果然沒讓本座失望。本座答應你,從今以後,本座有的你也有,本座可以娶你為妻與你共享江湖。」
「屬下叩謝少主的恩典,但是,您要屬下嫁給你先得得到樓主的准許。只要有樓主命令,屬下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聽到這話,岳陽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本座年輕,強大,而且青衣樓的將來也都是我的。你為什麼對老頭子這麼死心塌地?難道一個年富力強的少主還比不上一個半截身體埋進黃土的老頭么?」
「我的命是樓主給的,少主今天說的話屬下會原封不動的轉告樓主。」
「隨您隨你!」岳陽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
岳陽來到箱子錢打開箱子,易闌珊閉著眼睛躺在箱子之中。
看到易闌珊熟睡恬靜的臉頰,岳陽雙眸中湧出貪婪。
「新風樓主,你的一石雙鳥計劃成功了一半,不知道另一半能不能成功?要是連另一半也成功了,可讓我們一勞永逸。青衣樓稱霸江州,你是第一功臣。」
「一石二鳥?」新風樓主臉上露出驚詫。
「就是讓毒姬易容成易闌珊的模樣,趁蘇晴靠近的時候給他下噬心蠱毒啊,石飛雁死於這一招下,蘇晴中招多半也在劫難逃吧?我聽說這個蘇晴也是個好色如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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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風樓主微微一笑,「蘇晴不是聽說好色如命,而是他確實好色如命,但他是不可能中招的。」
「為何?」
「因為蘇晴有一隻天下無雙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敏一百倍一千倍。
哪怕毒姬易容的一模一樣,用的和易闌珊一樣的香囊,蘇晴也能一下子就分辨出誰是誰。毒姬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此話一出,岳陽的臉色猛然大變。
突然伸手掐住了新風樓主的咽喉將她提了起來。
「你想死么?這麼重要的情報為什麼不說?你知不知道毒姬對我有大用?你為什麼這麼做?」
「咳咳咳……能夠……弒殺宗師的……毒姬……是你手上的利器……但她能殺石飛雁……有太多的僥倖……再給她十次機會她也不可能……成功。」
感受著手中新風樓主身體開始僵直,岳陽突然鬆開了手。
「咳咳咳……」
「毒姬對蘇晴對鐵狂屠,對其他所有的宗師之境威脅不大,但對少主,對幫主的威脅就很大,她必須死。」
岳陽眼中閃動著寒芒,腦海中浮想起石飛雁中招之後的慘狀。
毒姬,媚骨天生,無論是自己還是岳龍城都對她食髓知味。如果毒姬心存歹意,自己父子幾乎難逃一死。
「毒姬媚骨天成,床上功夫一流這不是錯,毒姬擁有毒殺宗師之境的噬心蠱也不是錯。但兩者集中在一人身上,那便是錯。」
聽到這裡,岳陽的雙眸中寒意漸漸消散。
「而且今天此計,我有暴露的風險,只好用毒姬一命,替我擋住一劫了。」
「這又是為何?」
「因為蘇晴有得天獨厚的鼻子一事知道的人甚少,而我偏偏是一個。毒姬刺殺失敗,正好側面證明了青衣樓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如此,蘇晴就會排除掉我的嫌疑。」
岳陽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下不為例。你們退下。」
岳陽一揮手,身邊的手下躬身告退。
岳陽低頭看著木箱中的易闌珊,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冷笑。
「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你可以控制你的眼睛,控制你的身體,甚至能控制呼吸。但你卻還控制不了你的心跳。你心跳加速了。」
木箱之中的易闌珊睜開了眼睛,雙目迸出熊熊怒火盯著岳陽金色的面具。
此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岳陽已經被易闌珊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別這麼仇視我,從血脈上來說,我是你哥哥。」
「我沒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哥哥!就算是禽獸,也不會弒母。」
「天地間弒母的禽獸多了,不缺我一個。從很早開始我就不介意被罵做禽獸,畜生之類的了。相比於這種不痛不癢的羞辱,死亡的威脅才是真真切切的。
我不是你這種長在陽光下,道德中的孩子,所以你的認知里有很多可為不可為。有些事,你可以寧死不從,但我和你不一樣,我活著的理由只有一個,為了活著!
我吃的每一口飯,每一個呼吸都是為了活而已。
你可以站在道德高處辱罵我弒母,禽獸不如。但你別忘了,是她,在我很小的時候拋夫棄子跟著石飛雁逍遙快活還生下了你。
在你們逍遙快活的時候,我每時每刻不在承受死亡威脅。我只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被以莫名的借口殺死。
但即便如此,我依舊不恨她,因為我的命是她給的,她不欠我什麼。但是,他不該擋在我活命的前路上,不該攔著我活。
邵陽神功修鍊到最高層必須要有玄陰寒氣中和,陰陽調劑才可兩儀太極。他阻止我得到玄陰寒氣就是要我死,我能不殺她?」
「違背人倫,禽獸不如。」易闌珊氣的渾身顫抖,突然抬手,一道寒劍激射而出。
岳陽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的抬手,寒劍在身前三尺處靜止,而後爆碎化作漫天飛雪。
「人倫不過是先人給天下人制定的規則,是人定的而非天定的。如果是天定人倫,那應該如牛羊一般將我們分開。
當然,你畢竟是我妹妹,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與我陰陽調劑的事情沒關係,等事後我可以殺了你。但我要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易闌珊臉色陰沉,眼神飄向四周。
「你在找什麼?蘇晴么?」岳陽冷冷的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被種有藥粉?無論你在什麼地方,蘇晴都能成功找到?」
此話一出,易闌珊的臉色徹底的白了。
如果方才還懷揣著希望,只要拖延了足夠的時間,蘇晴一定能儘快找來,那麼現在,她的心如自由落體一般快速下墜。
岳陽既然知道蝶戀花,那他一定想到了剋制的辦法,如果沒有辦法,他就不會貿然出手。
「是不是很絕望?蘇晴的蝶戀花傳自鬼醫傳承。而正巧在七年前我們救下了真正的鬼醫,蘇晴的蝶戀花已被破解,你身上的藥粉已經失效了。」
啾——
一聲尖銳的鳴叫劃破虛空,萬里高空之上,兩隻大鳥在雲層之中穿梭。
岳陽抬頭去,望著天空的大鳥心底莫名的有些煩躁。冥冥中有種感覺,頭頂上的鳥可能會壞事。
而在這時,兩隻明黃的蝴蝶從密林深處飛出,在空中翩翩起舞。
看到蝴蝶的剎那,新風樓主臉色猛然大變,眼孔之中迸射出難以置信。
「蝶戀花?不可能……鬼醫明明已經解除了易闌珊身上的藥粉,蝶戀花根本不可能追蹤而來……怎麼會……怎麼會……」
「你確實解除了易闌珊身上的藥粉。但蝶戀花卻不是追著易闌珊而來的。」伴隨著一個充滿溫柔的聲音響起,密林之中,一襲白衣勝雪的蘇晴緩緩走來。
蘇晴身後,人影綽綽,新風武林盟的高手,上塘武林盟的高手從四面八方湧來,眨眼間將岳陽所在的地方團團圍住。
靈溪府武林哪怕來了再多的人,在岳陽眼中不過是群螻蟻,一腳可輕鬆踩死。但蘇晴沈劍心西門吹雪,卻是真真正正的威脅。
蘇晴正對,身後是沈劍心。左右邊的松柏之巔,站在懷抱墨梅的西門吹雪。
三個宗師之境圍殺一個,別說此刻只是堪比宗師的岳陽,就算是岳龍城來了也得跪。
驚恐過後,岳陽猛地將視線落在新風樓主身上。
「都是因為你!」
新風樓主身體猛地一顫,可彷彿又想到此刻的岳陽不也是籠中困獸么?
新風樓主抬眼看向蘇晴,雙眸中柔情似水。緩緩的伸出手,摘下了面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那張嬌艷欲滴面容。
看到這張面孔,薛崇樓和展昭的臉上齊齊露出驚訝之色,顯然這張臉出現在此讓他們始料未及。
「玉漱,參見大人。」玉漱萬福一禮,「大人是從什麼時候懷疑玉漱的,怎麼就在玉漱身上種下藥粉了呢?」
「什麼時候懷疑你的?我想想啊,大概在……知道老伯不是樓主的時候吧。
江湖武人,多是莽夫,有腦子的不多。而你,應該是青衣樓中少有的智囊型樓主吧。你很謹慎,很小心,從很早開始就給自己準備好了金蟬脫殼。
老伯就是那殼,為了瞞天過海連你的手下都不知道老伯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樓主。所以在我眼中,你比岳龍城還要難纏。
當時,青衣樓的基地被西門吹雪一網打盡,老伯等一系高層也被正法。可真正的樓主始終沒有現身。身為曾經的青衣樓,你身上自然有一些嫌疑。」
「原來如此,原本以為我和姐姐與你一起魚水之歡后,你心底就不會懷疑我了。」
「這話說的,本官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么?」
「大人不是公私不分,而是無情無義呢。」
「而後來,你帶著玉卿四處遊盪,竟然沒有被青衣樓追殺?青衣樓對叛徒的懲罰不一直都是斬盡殺絕么?別說什麼因為本官的身份護佑,在當時,本官和青衣樓已無迴旋餘地了。
但本官沒有證據所以也不能真拿你怎麼樣,直到那日在千珊島遇到了被青衣樓追殺的男女。
雖然你們演的很真,就算本官再回頭看也看不出破綻。只不過他們出現的時間太巧了,泰安湖這麼大,為何會偏偏被本官遇到?
被本官遇到也罷,趕巧就能送來本官最感興趣的情報?
太多的巧合背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不是巧合。
所以……我當時就知道有人在布局。
而能在泰安湖中精準知道我方位的只有和我在一起的你和玉卿。不只是你,玉卿身上我也灑了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