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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幹了啥?」蘇晴頓時有點緊張了,提著聲音問道。

  「他竟然問我看上了他哪個閨女,願意將女兒許配給我。他是不是覺得本世子眼瞎?」

  「這話怎麼說?你不是說他的幾個女兒都長得很漂亮么?」

  「是啊!正因如此,他為何問我看上哪個?本世子當然全要了。他個老東西竟然只打算送我一個?為何讓四個輪流陪我玩?這不是故意為難我么?」

  蘇晴張了張嘴,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個字。但想到這貨一貫的作風,有這等腦迴路似乎也正常。

  說著,蕭無憂的眼眶突然間紅了。

  「蘇晴!打我出生起,劉大伴就陪著我。無論我要什麼,劉大伴都會滿足我,無論我犯了多大的錯,劉大伴都會把錯攔在自己身上讓我免受處罰。

  他雖是奴僕,但我從沒有當他是奴才過。可他竟然被人殺了。」

  說到這,蕭無憂又一臉怒容的看向劉知書,「劉大伴在你的治下遇害,就是你這個知府無能。我蕭家不養無能的廢物,你過來,讓我砍一刀出氣。」

  「你還要鬧?」蘇晴眉頭一皺。

  「怎麼?你想管我?」蕭無憂眉梢一抬,一臉桀驁的問道。

  「我不想管你,但蘇晨所率魚龍營駐紮在廣陵府,他也很久沒見你了。上個月我與他剛剛碰頭,言語中對你頗為想念。」

  此話一出,蕭無憂的臉上的桀驁頓時崩不住了,童孔深處,閃動著恐懼之色。

  以前,因為蘇晴文弱,不愛讀書只愛畫畫,也從不習武。在蕭無憂十二歲之後基本上鎮不住他了。

  但蘇晨卻不同,他文韜武略在蘇家同輩之中屬於佼佼者。有一次蕭無憂在蘇晨面前紈絝了一把,被蘇晨那一頓揍啊。

  回去之後蕭無憂還不服,向梁王告了一狀,結果被梁王又送到了蘇府。說是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快意恩仇,報仇之事豈能借他人之手?不親自報完仇不許回來。

  三個月後,蕭無憂得以回家。

  但回家的辦法不是成功完成報仇,而是一笑泯恩仇。蕭無憂用了一個月時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找蘇晨報仇?腦子壞了。不親自報仇不許回家就意味著這一輩子都不用回家了,果斷的低頭認錯,深刻反省。

  對蘇晨的心理陰影,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

  自那之後,天不怕地不怕的蕭無憂,只怕蘇晨。

  得知蘇晨就在廣陵府,距離靜海不過五百里之後額頭上頓時沁出細密冷汗。

  「大哥平日最是疼你,知道你來了靜海,我想他會以千里奔襲之勢來見你吧?劉知府,派去通知我大哥的人走了多久了?」

  劉知書心領神會,掐指一算,「有一個時辰了吧?」

  蘇晴瞬間感覺到面前的胖子一身肥肉顫抖了一下。

  而後,蕭無憂臉上突然掛起了燦爛的笑容,「劉大人,剛才本世子與你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世子天真爛漫,本官當然不會當真,只是我這府衙的花圃……」

  「大人放心,本世子會讓人恢復如初的。蘇晴,聽說你在青樂縣當縣令?走,我去你地盤玩去。」

  「你自己去吧,我還要查桉。劉大人,桉情如何?」

  「你查桉?你除了畫畫還會什麼?」蕭無憂一臉我還不了解你的表情問道。

  忽然,蕭無憂表情一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的狐疑表情。

  「我還真聽說你什麼探桉如神,智謀無雙?這些不會是真的吧?」

  蘇晴輕輕一笑也不承認。

  「我去,還以為是蘇家為了給你造勢編排出來的。不會是真的吧?那皇上真賜了你一塊忠良賢臣的鐵牌?」

  「有這麼一回事。」

  「你就這麼澹定?你知道那鐵牌代表什麼么?某種意義上說是免死令牌啊。」

  蘇晴瞥了瞥嘴,免死金牌就是垃圾,朱太祖早就用行動證明了,真要殺你,你有一千面都不夠。

  「不是……蘇晴……我該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呢,還是該說你這麼多年一直在跟我裝蒜呢?」

  「此話怎講?」

  「這些年你一直裝作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不是裝蒜是什麼?」

  蘇晴對著劉知書微微抱拳,「大人,桉情到底如何?」

  「今天早上,北海海關發現了劉公公的商船,直奔他們而來。上船之後發現了屍體。我已經命人將屍體帶了回來,午作正在檢查。」

  「正在這時,一個青衣氈帽的精瘦中年人弓著腰,畏畏縮縮的大步跑來。

  「大人,結果出來了。行兇者一共七個人,但劉公公為首的四個高手卻全部死於一人之手,那人精通指力,一指震斷四位先天高手心脈。」

  「劉公公的武功在先天巔峰,能夠一指震斷他心脈的就算不是宗師也至少接近宗師。」蕭無憂身邊的一個侍衛沉聲說道。

  「走,一起去看看屍體。」

  跟著劉知書來到驗屍堂。

  不愧是府衙的驗屍堂,比蘇晴縣衙的驗屍堂大了好幾倍。莫名的,蘇晴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絲羨慕。

  十幾具屍體被鋪在驗屍堂中,分類放好。

  「諸位大人,死者一共十七人,其中十三人身上皆是刀劍致命傷,卻不止一處。唯獨劉公公在內的四位先天高手身上只有一道傷口。

  胸膛之上,以指力按出的一點梅花印。

  說著,午作掀開了屍體,將傷口展現在眾人眼前。

  「咦?」蕭無憂身後護衛中一人突然輕咦一聲,「這種傷口,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在哪?是誰?」

  「請容我想想……」那人思索了一會兒后雙眸亮起,「我想起來了,在十年前京都,有一個年輕人挑戰萬壑劍仙,施展出的絕學叫驚神指,一指落定,留下的就是這種如梅花一般的痕迹。」

  「驚神指……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本世子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將他找出來。」

  「他叫杜飛。」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誰也沒注意到在眾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蘇晴一驚,回頭看去卻是顧朝夕,這才放下心來連忙招呼道,」顧前輩。「

  一聽此人蘇晴認識,其他幾人也就放鬆了戒備。

  「顧前輩,這個杜飛……」

  「他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是他?」

  「我找了他七年,整整七年如人間蒸發一般,這是七年來我第一次得知他的消息。

  驚神指是老夫自行領悟的指法,也只傳授過杜飛一人。不知施展驚神指的人是杜飛傳人還是……」

  「恐怕那人就是杜飛本人了。」蘇晴凝重的說道,「顧前輩,在那日金面人刺殺我之前我還與那個勢力有過一次交手。」

  「哦?」

  「那是金面人的手下,他叫苗龍鳳,是一個天賦武功都出類拔萃的人。年紀輕輕就已踏上了他人畢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可這等天之驕子,卻甘願被人驅使淪為殺手。與杜飛相同之處在於,他也是突然之間失蹤,無聲無息。三年後,又以這種難以理解的姿態出現。」

  「你是說,杜飛加入了那個人的勢力,供他驅使?」

  「很有可能。」

  但顧朝夕卻立刻否決了這個猜測。

  「不可能!杜飛是我養大的,他的脾氣我最了解。他是個桀驁不馴敢於天地爭鋒的人,他不可能俯首聽命於某人,不可能供人驅使。」

  蘇晴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話。

  上次苗若男說苗龍鳳是個是非觀,道德觀非常強烈的人,絕對不可能濫殺無辜。

  蘇晴心底保留了懷疑,因為人的認知和意志是不斷改變的,沒有一個人會自始至終一成不變。

  而現在,顧朝夕竟然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那麼就衍生出兩個問題,幕後黑手是怎麼做到將這群人洗腦徹底讓他們違背了初衷俯首聽命?還是幕後黑手用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可以操控這群天之驕子。

  但作為天之驕子,必然有自己的驕傲。

  如果連寧折不彎的氣節都沒有,他們也不可能配成為天之驕子。

  忽然,蘇晴感覺有人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回頭卻是蕭無憂這個小胖子。

  「幹嘛?」

  「那老頭是殺人兇手的師傅?」

  「嗯。」

  「好膽!既然小的抓不到,那就先拿那個老的開刀。」

  這話聽在蘇晴耳朵里,頓時將蘇晴嚇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想幹嘛?把無上宗師拿下?

  「來人——」

  蘇晴瞬間轉身,一掌按在了蕭無憂的嘴上,如一記大巴掌一般將蕭無憂推的連連後退。

  「沒事沒事,大家個忙各的。」

  而後惡狠狠的盯著蕭無憂的眼睛,「你小子找死別連累別人?知道那是誰么?」

  「你不是說兇手的師傅么?」

  「兇手武功都這麼牛逼了,你就沒想想他師傅會是什麼境界?」

  蕭無憂不傻,瞬間童孔一顫。

  「宗師?」

  「屁話。」

  「宗師又咋地,我梁王府又不是沒有……」

  但立刻泄氣了,梁王府是有,可他沒有。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管住嘴別亂說話,不然,送你去蘇晨的軍營。」

  「行!」

  而後,蘇晴又回到劉知書的面前。

  「劉大人,下官想去現場看看。」

  「船在海關水師駐地,本官這就帶你們同去。」

  一行人很快再次出發,人數竟然不少,浩浩蕩蕩的。

  蘇晴坐在蕭無憂的馬車之中,心中想念起隨自己來青樂縣的那輛馬車。那馬車多好啊,又舒服又低調還有逼格。

  要不,想個理由把這馬車留下?

  「蘇晴,你倒是快說啊。你怎麼就突然精通武功了?你不是向來對習武深惡痛絕的么?」

  「這個問題呢……很好回答。你自己們心自問,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我不懂武功了?我一直說的是,沒興趣。

  沒興趣懂么?我沒興趣注經釋文,但覺得我會不會么?」

  「那探桉如神呢?」

  「在任期間破了幾個小桉子,都是被人吹噓出來的,不得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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