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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您放心嗎?嘿嘿嘿!

  一貴一賤交情乃現,一死一生乃見交情,都說完了,接下來就是這段相聲的高潮部分了,也是所有明白了事情始末的觀眾,作為期待的一個段落。

  「朋友譜上,要說最了不起的,還得說是托妻獻子。」

  「哦!這又該怎麼講啊?」

  李京這人雖然不想惹麻煩,但是有些事情,任誰都看不過去。

  本來那件糟爛事,就夠讓人噁心的了。

  結果何芸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把那個代某當成貴賓給請了去,這不是成心要往他師爺和師父心口上扎針嘛!

  既然蕭飛要出這口氣,李京也只能陪著了。

  「呃……托妻獻子這個今天時間有限,咱們改天有機會再跟大夥念叨這個事啊!」

  蕭飛說完,鞠躬就要下台,李京見狀,趕緊一把將他給拽住了。

  「別啊,都說到這兒了,您給大夥講講。」

  「您非得聽啊?」

  李京笑了,這小子早就迫不及待要罵街了,還非得拿一把:「不光我想聽,大傢伙都想聽。」

  蕭飛一咬牙:「行,你要捨得死,我就捨得埋。」

  李京聽著,嚇了一跳:「你要幹嘛啊?這意思還得說我?」

  「沒有,就事說事,說我行了吧!」

  「這裡還有您?」

  蕭飛不懷好意的笑著:「我可愛說這個了,我很激動啊,現在我很興奮,各位,謝謝大家支持我們。」

  「您說這個還得找靠山啊!?」

  蕭飛假裝醞釀了一下:「這個……還是得從您說起。」

  李京一攤手:「我就知道還得有我。」

  「你就不是今天的李京了。」

  李京問道:「這回是?」

  「75歲高齡的老藝術家,相聲泰斗,相聲權威,中國相聲第一人。」

  「好嘛,您連我的墓志銘都給想好了。」

  「幾十年如一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把歡笑聲帶給每一個人,每天準時在三里屯劇場門口撂地說相聲。」

  「我這麼大的藝術家,還撂地說相聲啊?進來說好不好啊!」

  「您要走近群眾嘛!每天觀眾烏央烏央的達10個人之多。」

  「才10個人,怎麼烏央烏央的啊?」

  「觀眾們愛聽您相聲,每天站在圈外頭有一個人每天都來看您,西裝革履,穿的很講究,連著聽了好幾天,這天等您使完了活,準備要回家,人家過來把您給攔住了。」

  「幹什麼啊?」

  蕭飛學著廣東人說普通話:「李先生啊,聽了您很多天了,很喜歡您講的相聲。」

  「還是個南方人。」

  「我不是這裡的人,我祖籍是廣東,但是幼年的時候,隨我的父親到南洋去發展,新加坡,馬來西亞這一帶。」

  「嚯,還是個海外華僑。」

  「這次出來特意到京城看一看,我很喜歡咱們中國的傳統藝術,希望能夠把您請到新加坡去演出。」

  李京聞言一驚:「讓我去國外演出?」

  蕭飛接著說道:「每年呢,給您100萬美金的酬勞。」

  「100萬美金,這可不少啊!」

  「一共是五年,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啊?」

  李京笑得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這太感興趣了。」

  「一聽這個你樂壞了,鼻涕泡都樂出來了,整天撂地能掙多少錢?救星來了,好,我聽您的,我去。但是人家立刻又說了,只是您一個人去,不能帶家屬。」

  李京面帶不解:「一個人?」

  「你一琢磨,人家說的有道理,帶家屬又多一份挑費,人家請的是演員,又不是請你的家屬,可是這五年下來,五百萬這個誘惑力太大了,在去與不去之間,您心裡頭來回的折騰,尤其您這會是剛結婚。」

  李京趕緊伸手攔了一把:「您先等會兒吧,我75歲了,剛結婚?」

  蕭飛嘆了口氣:「您一生姻緣上很坎坷,第一次結婚是9歲,父母包辦,童養媳,娃娃親,那會你9歲,你那個媳婦也不大……」

  「仿上仿下!」

  「46歲!」

  李京都快崩潰了:「這還叫差不多啊?」

  「倆人年齡相差太大,沒法在一起生活,後來這一生又結過兩次婚,一個是跟你徒弟跑了,一個是本家給領回去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

  這不是坎坷,這就叫糟爛事。

  「所以你一咬牙一跺腳,一輩子沒結婚,一直到75歲的時候,你遇到一個下崗的香江小姐。」

  「這香江小姐還有下崗的?」

  「就是不要了,人家那邊不讓她幹了,選新的了,沒辦法,她只能下崗了,最後落在你手裡了,兩個人結了婚了,剛結婚3天,發生這個事了。」

  「剛3天?」

  「您說怎麼辦吧,您是去還是不去?去的話,這媳婦怎麼辦,不去吧,捨不得這五百萬。話說回來,真去的話,這媳婦託付給誰?整個中國三親六顧一個親戚沒有,而且在京城就我這麼一個朋友,您說,您這個媳婦託付給誰呀?」

  蕭飛越說越興奮,最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李京。

  李京瞧瞧蕭飛,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引得觀眾大笑不止:「那我也只能託付給您了。」

  「託付給我?你樂意嗎?嘿嘿嘿!」

  李京冷笑一聲:「放心,您別客氣了,您說的我們家都沒人了,我不託付給你,我託付給誰去。」

  「話說的簡單,可事情不這麼簡單啊,她那個年紀,我這個歲數,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有會說的不會聽的,跳進黃河洗不清,我得顧全……這個。」

  蕭飛說著,輕輕的在臉上拍了兩下。

  「哦!您是顧臉面的人。」

  蕭飛也是滿臉為難:「就是啊!您答應了,坐飛機走了,去賺大錢了,把您媳婦留給我了,我得管你啊!」

  「怎麼管?」

  「怎麼管?我也發愁啊!您這一生的為人,多少人憋著報仇呢。」

  「好嘛!我得罪那麼些人呢!」

  「一眼看顧不到,就有可能被人家給害了,可我要是天天過去也不現實,怎麼辦呢?想別得方法吧,在河北省固安租了這麼一個院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左邊是坑,右邊是井,前邊是墳地。」

  「好,給我媳婦圈禁起來了!」

  「這邊清凈啊,弄個車,把你們家東西都拉過來,把您媳婦兒接過來,門一鎖,我趕緊回去,到時候定點我再來,柴米油鹽醬醋茶,誰管啊,都得我管。」

  「您都得惦記著。」

  「開車來了,到這兒踩住了,把東西一樣樣弄出來,擱在台階上,敲門,嬸子,米和油我弄來了,蔥姜蒜也得了在箱子裡頭,還有菜和肉您趕緊擱冰箱裡頭,我走了。」

  這句「嬸子」實在是太傳神了。

  現場所有人立刻就想到了代某和……

  「你倒是給送進去啊!」

  蕭飛像是沒聽見一樣,擠眉弄眼的,臉上都是不懷好意的笑:「走啦,我走啦,走啦!」

  李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抄起扇子給了蕭飛一下:

  「走吧,你這說走不走,怎麼意思這是?擠眉弄眼的給誰看呢?」

  蕭飛一臉茫然:「怎麼了,你打人幹什麼?」

  「廢話,你跟我媳婦這滿臉跑眉毛,這是幹嘛呢?有什麼話你不能進屋說啊!」

  蕭飛一聽這話就急了,跺著腳說道:「嗨呀,你這是毀我啊,她那個年紀,我這個歲數,有會說的不會聽的,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跳進黃河洗不清,我得顧全這個。」

  「還是顧臉面啊!」

  「接常不短給過來送東西,天天花錢不計其數,這錢可沒邊啊!光出不進啊,快到年底了,又來了,牛肉啊,雞肉啊,魚啊,這些個過年用的東西都搬來了,擱在門口,完了拿出一信封來,裡邊有五千塊錢,順門縫扔進去,誰花錢?」

  蕭飛說著,還朝著胸口拍了一巴掌。

  「我!」

  「送進去啊,怎麼還順門縫扔啊!」

  「嗬,她那個年紀,我這個歲數,有會說的不會聽的,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跳進黃河洗不清,我得顧全這個。」

  蕭飛輕輕拍著自己的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李京聽著也是連連點頭:「對,您顧臉面。」

  「這將近一年了,我又一箱一箱往裡搬,蘋果,山楂,紅果片,話梅,酸梅,青梅,奶粉,花錢無數。」

  李京越聽也不對勁兒,趕緊把蕭飛給攔住了:「您先等會兒吧!」

  蕭飛還在繼續說著:「花的可都是我的錢啊!」

  李京直接伸手推了蕭飛一把:「怎麼還攔不住了,你花這錢都活該,別往著搗騰了,怎麼意思這是,怎麼都是酸的啊!?」

  「年輕人,她愛吃小食品啊,這都花錢無數,等著吧,年年花錢,到最後您來電話了,五年期滿,該回來了。」

  「哦!我要回來了。」

  「我得送信去啊,這回不能不去了吧!」

  「得進去。」

  「到門口,把車停好了,來到這兒掏鑰匙開門。」

  「合著你有鑰匙啊!」

  蕭飛不管李京,接著往下說:「哎呀,可累死我了,一進門,您媳婦,我嬸子那正給孩子餵奶呢!」

  李京聽得一驚:「什麼玩意兒?都有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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