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拿了金球獎再說
石浩給布蘭科打了個電話,申請晚2天歸隊,布蘭科批准了。快到晚飯時間,羅芸蕙已經給石浩買好了去鶴舞市的高鐵票,一個小時后發車。這時劉夕雨終於回電話過來了。
她的聲音是如釋重負的輕快,帶著一點調皮、一點撒嬌的口吻:「終於考完了,累死了。不過應該都能過,昨晚的通宵沒白熬。你在幹嘛?」
石浩本來想單刀直入,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在想你啊。」
「就你嘴巴甜。你明天回巴黎?」
「不了,突然好想你的,我今晚回鶴舞,過幾天再走。」
劉夕雨的聲音很驚喜:「真的?布蘭科不會說什麼吧?」
石浩勉強笑道:「不會啊,9號的比賽是杯賽,布蘭科打算鍛煉年輕球員,本來就不會讓我首發。」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劉夕雨敏銳地發現了石浩聲音的異常。
「有一點,」石浩沒有否認,「回來再和你說吧。你今晚能出來嗎?」
「應該……能吧。我爸媽以為你會直接回巴黎的,我就說我去同學家裡玩。」
石浩想了想,又說:「還是算了,我的車至少要凌晨1點才到鶴舞市。」
「沒事,我開好房間等你。」
掛了電話后,羅芸蕙笑著出聲了:「才說你像個小孩子,結果你又表現得成熟多了。」
石浩勉強笑道:「哪裡成熟了?」
「感覺。」
「女人的感覺……什麼時候靠譜過。」
「哼,我收回,你還是這麼不成熟。」
在高鐵上,石浩被認了出來,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給球迷和湊熱鬧的圍觀群眾簽名、合影。等終於和幾個聞訊跑來的美女乘務員合完影,他打了幾個大大的呵欠,裝作睡覺,進入系統完成了一天的訓練量。
出站的時候,他戴上羽絨服上的兜帽,低著頭走路,終於沒再被認出來。羅芸蕙幫他預訂的車已經在站外等候,直接將他送到劉夕雨訂的酒店門口。
他心情有幾分沉重地來到房間門口,伸出手要敲門,又猶豫著放下。
他很清楚,劉夕雨絕不會背叛他,可他心裡還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忍不住冒出懷疑和嫉妒。
推己及人,儘管他一直都潔身自好,可媒體也沒少編造他的花邊新聞,常常在他和某個模特拍完一支廣告、或者參加了某個美女主持人的節目后,就會有緋聞傳出,這是媒體的天性。當劉夕雨聽到這些緋聞時,她的心情又是怎樣?
怪不得,上次回家的時候,劉夕雨會說出那番話:「答應我,如果你真的跟別人好了,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哭鬧。」
當時他不理解,只覺得是劉夕雨文青病犯了。
但現在看來,或許那也只是劉夕雨壓抑著內心的彷徨和猜疑,勉強故作洒脫之語吧。
她內心到底有多麼煎熬,石浩覺得自己完全無法體會。因為他只經歷了一次這樣的事件,就已經難過得不得了。劉夕雨又經歷過多少次呢?她又有多少次想問而又不敢問,擔心得到一個殘酷的答案呢?
石浩想得出了神。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兩個人以後再遭遇類似的事情時,能淡定自如,不起猜疑?換句話說,要怎麼才能讓兩個人都有安全感?
他迷迷糊糊地敲了門。
房間里響起拖鞋急促的「啪嗒」聲,劉夕雨幾乎是飛撲過來將門打開,笑眯眯的將石浩扯進去,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擁吻在一起,然後不知誰把誰推倒在了床上,愛火燃燒……
劉夕雨昏昏沉沉地睡去,嘴角還掛著動人的微笑。石浩睡不著,坐著看了會電視,突然使勁地搖劉夕雨。
劉夕雨勉強睜開朦朧的眼睛:「幹嘛啊?怎麼不睡啊。」
「夕雨,問你個事。」
劉夕雨明顯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拖長了腔:「恩……」
「我們結婚吧。」
「睡覺啦……什麼?」劉夕雨猛地坐起來,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石浩眼睛盯著電視,吞吞吐吐地說,「額,我說,我們結個婚看看,怎麼樣啊?」
劉夕雨眼帶笑意:「為什麼想和我結婚啊?」
石浩兩眼望天:「額,你長得漂亮啊,還是學醫的,以後我有個頭痛感冒什麼的就不用去醫院了啊,多方便啊。」
劉夕雨笑著在石浩胳膊上擰了一把:「就這樣啊?那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啊!」
「因為……」石浩想了想,「我挺老實啊,而且我工作好,三十多歲就可以退休,天天在家陪你,帶孩子了。」
劉夕雨笑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才不要呢,天天在家的話,看著你都煩。」
「那我也可以帶孩子出去踢球啊,這樣我們的孩子從小就鍛煉,身體肯定健康,多好啊。」
「孩子哪來的啊?」
「你給我生的啊。」
「想得美。」劉夕雨重新躺下,背過身去繼續睡。
石浩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到底行不行啊?」
「什麼行不行啊?」
「結……結婚啊。」
「等你拿了金球獎再說吧。」
「太難了吧!」石浩叫道,「誰知道要多少年啊!要不,先訂婚?」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劉夕雨無奈地坐了起來,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犯錯了?坦白吧,態度好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原諒你一次。」
「沒有的事,」石浩拿出手機,隨便打開體育新聞的app,翻到那幾張照片,「就是看到這個,不高興。等我們結婚了,別人就不會這麼無聊地造謠生事了。」
劉夕雨拿過手機,仔細地看了一會,將頭髮甩到背後笑道:「這人照相技術還挺不錯的,角度取得很專業。」
「這人是誰啊?」石浩指著照片上那個男孩,不無醋意地問。
「你不認識了?」劉夕雨笑眯眯的,「人家可是把你視為最大的情敵呢。」
石浩腦子裡浮現出模糊的印象,「那個學長?叫……叫什麼的。」
「劉方貴學長。」
「對,就是他。他還沒死心?」
劉夕雨的手指從嬌嫩的臉蛋上緩緩滑到胸口,擺出一個特別誘惑的姿勢:「你覺得,我魅力怎麼樣啊?」
「那當然是天下第一。」石浩真心實意地說。
「那就對了唄。所以人家不死心,我也沒辦法啊,」劉夕雨笑道,「你還別說,這學長還是個富二代呢,我走到哪他就追到哪,天天在我面前吹,說他家裡有幾千萬,說要送我賓士寶馬什麼的。我算是服了他了,我躲到巴黎去算了,看他怎麼追。」
石浩本來聽得一肚子不高興,聽到「巴黎」兩個字,他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巴黎?」
「恩,」劉夕雨笑道,「我申請到巴黎第5大學去完成本科階段的學習,語言已經過了,下個月就過去。可是你又說不想在巴黎踢很久,哎,我在想我去了到底有意義嗎。」
石浩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緊緊地將劉夕雨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