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63 終於也有這樣一天
等她的車離開這個熟悉的街道,也已經看不見木易寒追出來的時候了,木易寒一直看著她的車離開的方向,很久很久,都沒有進去,如果說木易寒他生氣了話,那麽現在在沒有看見木小言之後,他卻是滿眼的難過,他為這個姐姐不值得,或者他還不夠了解她,但是為什麽她總是要選擇沉默,隻要說一句話,哪怕是解釋或者是欺騙他也好吧,總之不要這樣一走了之,明知道他會難過,明知道他會擔心,半年前她是這樣,半年之後她仍舊是這樣,連一句該有的解釋都沒有,他想為她說上一句話都是沒有可能的,木易寒失落的走在大街上,不想回家,是因為不想聽到老媽在家裏的絮絮叨叨,知道自己剛才那樣的狠絕的拒絕了姐姐的好意,她一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但是要他進鄭逸軒的公司上班,這怎麽可能,除非他得了失憶症,又或者鄭逸軒從這間公司離開。
走了好久,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的脾氣太過於暴怒了一些,現在好了將人氣走了,自己卻一個人在這裏生著悶氣,然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左右為難就是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應該怎麽做?
過了一天,木小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將雲微微的電話跟住址弄到手的,隻知道一點的是,從前鄭逸軒辦得到的事情,她現在也辦到了,當然不是她的能力,是自己手上錢的能力,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自然能將一個陌生人的情況打聽清楚,這是錢的好處也是錢的壞處,木小言將電話跟住址捏在手上,心裏頭有些發酸,到頭來她居然要去找一個女人去理論,到底是要理論什麽呢?她不知道,好像沒有任何的目的,或者她隻是想看看那個女人是誰,是誰能將鄭逸軒的心帶走,而且還是幾年的時間,木小言撥通了那個手上的一串號碼,然後那邊嘟嘟嘟了好幾聲之後,那頭的電話接通了,是一個好聽的女聲,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誰了,然後麵對她的沉默,對方似乎覺得很好奇,問了幾句之後,就將電話給掛上了,然後電話裏傳來的是短暫的嘟嘟聲,一聲一聲的敲擊著木小言的心房。
“是她嗎?”她心裏的聲音不斷的問自己,直到自己最後確認了之後,才漸漸的發現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沒有掛上,木小言回過神來,將電話放到手邊,心裏七上八下的,終究是要見麵的,木小言最後還是選擇去了,不是去跟那個女人攤牌,隻是想看看對方是什麽人,這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交代吧。
她本就不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加上自己跟鄭逸軒的那段關係,讓她也難以啟齒,然後她站在這件所謂的公寓麵前,其實在她查雲微微的時候,也就隻知道了對方的住址,沒想到居然是一間這麽不錯的地方,至於其他的一切她沒有過細的去打聽,然後這一切她都隻想等到見到雲微微的時候再說,當她現在站在門口的時候,終於知道近在咫尺的距離是她居然不敢踏進去,站在門外,想著裏麵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但是卻不敢敲門,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長的時間,隻覺得腳下有些麻木了,然後頭腦一發熱,居然也就敲門了。
過了好一會門慢慢的被打開,而這打門的速度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心髒開始有了知覺,開始跟著一起緊張了起來,就像打開的小門縫的感覺一樣,一切都被擠壓在了一起,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原來一直困惑自己的原因就要浮現水麵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心情,木小言緊張的看著門縫一點點的被打開,然後她似乎看到了對方眼睛,那是一雙漂亮烏黑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粉黛修飾也一樣的讓人挪不開雙眼,她就這樣跟她對視了一下,顯然對方對於她的出現感覺到很好奇,應該是連樣子都不曾見過,所以隻打開了門縫從裏麵看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雲微微的聲音就如同她電話裏麵的聲音一樣,一樣的好聽,果然是鄭逸軒的心上人,不管是看沒有看到樣子,她都能從她看到的、感覺到中構想出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雖說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即使是同父異母的孩子,她卻能集合一般有錢家小姐的優點,然後木小言看著對方回答了一句:“請問你是雲微微嗎?”她同樣用一種很小的聲音問道,目的是不想嚇到對方,對方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顯得有些太過於拘謹了,顯然不太願意去開門,但是當聽見來人是一個同樣休息的女聲之後,對方似乎打消了一些不好的念頭,為木小言的門開的更大了,然後木小言便看見雲微微樣子。
不能說是那種一眼就覺得什麽傾國傾城的,但是臉上沒有化妝一樣看著讓人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不光,不光是她長的很好看,氣質是最主要讓人盯著看的原因,她給的人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新淡雅,跟自己截然是兩個個性,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細膩,而她呢,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什麽都不懂,更不會溫婉可人,當然入不了鄭逸軒的法眼了,但是不管怎麽看,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了,好像從她的臉上,她能看到自己熟悉的樣子,好像自己跟這個雲微微有萬分的相似,難道鄭逸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還沒有來得及想下去,就立即打斷了自己的想打,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會像這個雲微微了,木小言遙遙頭,然後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卻被雲微微看在了眼裏。
當然在她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似乎也在打量著自己,然後片刻之後對方露出驚訝而緊張的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麽大事情一樣,雲微微頗為緊張,緊張到居然非常不禮貌的將手舉了起來,對著木小言說道:“你……你是……你是鄭逸軒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完全被眼前的人給嚇壞了,但是這種驚嚇又不是那種情婦應該露出來的眼神,反而臉上還露出一種高興的狀態,當然木小言已經頓感好奇了,對方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然後便聽見雲微微說道:“我知道你,我聽他說過你的,並且我一直都很想見見你。”當然她還記得鄭逸軒跟她講過他愛人的事情,顯然現在看到木小言的時候,就將木小言當作酒會上的那個女人了,也就是她自己了。
木小言隻能呆呆的笑笑,明明是她來找她將話說清楚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似乎還非常歡迎自己,難道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嗎?她看著雲微微一張善意的臉,苦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