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59 擾人人自擾
不管是什麽意思,木小言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腦袋裏就像炸開了鍋一樣,他的每句話都能刺激到自己,當下她決定轉身離開,一個人好好的呆下,這一天中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還在做夢,或者她根本就沒有起床,或者連昨晚上都是假的,不然,今天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差呢?木小言沒有去理會李浩的話,倒是轉身有些想走的意思,但是李浩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剛好將她的去路攔的死死的,如果她想離開的話,必須挨著李浩過去,但是這樣是她不想的,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請他讓開:“我現在能走了嗎?我隻想回家休息,我好累了,李浩……”當她說到他名字的時候,聲音不知不覺開始變小了,言語之間居然還有些哀求的意思,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李浩會不會就這麽輕易的讓她離開呢?她隻希望能夠吧!
李浩看了木小言一會,最後也就身子一側,給木小言讓出了寬寬的馬路來,明知道木小言可能會頭也不會的走掉,卻還是不忍心去逼問她,居然隻因為她那一聲輕歎,還有在喊他的時候,充滿了無限了請求,是的,她希望他不要在問下去了,自己怎麽又能夠去咄咄逼人呢,最後心一軟,在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的時候,就讓木小言離開了;如他想的一樣,木小言看著路出來了,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從李浩身邊擦肩而過,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如果這個時候她突然回頭了,不管她走了多遠,她一定會看見他正看著她的背影,發著呆,一動不動的,舍不得卻也好狠心的讓她離開的表情,難道這就是生命中所說的宿命嗎?往往讓人動人的愛情都是這般的糾葛?讓人傷心欲絕的嗎?為什麽他好像感覺他的心跟著她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最後不知道站在大街上多久了,直到來往的行人都看著他的時候,他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仍身在大街上,看著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早已經沒有木小言的背影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幫你完成的。”說完,沒有半點猶豫,朝反方向走去。
木小言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裏,沒有直接去公司,是因為她真的沒有任何的心情去工作,然後一頭倒在床上,眼淚啪啪的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然後接著聽著自己的聲音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剛才為什麽不在李浩麵前流眼淚,是因為她想在他的麵前保留最後的尊嚴,而現在一個人的放,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孤單跟寂寞還有傷心通通都包圍在了身邊,一種可怕的難過從心裏麵湧了出來,唯獨找不到任何發泄的地方,然後眼淚勻染了臉上的妝容,同時也哭濕了身上的衣服還有被單,她之所以可以這般放聲的大哭,是因為知道鄭逸軒不會回來,或者她倒是希望他能夠出現,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的,或者會非常心疼的問一句:小言,你怎麽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啊!但是過了很久很久,她都沒有聽到這樣一句話,就算她再怎麽去請求都沒有用的。
這邊鄭逸軒卻跟雲微微之間相處的融洽,兩個人在雲微微新租的房子裏麵有說有笑的,難道這真的實在印證那句古話麽?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笑的這個人當然是雲微微了,被鄭逸軒逗的一樂一樂的,她不知道原來這個被安子皓說的冷血無情的人居然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但是同時安子皓也跟自己說過,鄭逸軒是一個特別虛假的男人,難道現在在她麵前的樣子都是他假裝出來的嗎?如果是,為什麽她看不到一點做作的痕跡呢?反倒是覺得都是真情流入的,還是說自己的道行不夠根本就看不出來呢?
“你還想聽什麽?”鄭逸軒看著雲微微有說有笑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疲憊,看著雲微微的笑容不僅讓他回想起了從前,更想起了木小言曾今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可是越是能想到木小言的時候,他越是說,他越是說,雲微微就越是笑,反倒是現在惡性循環起來了,他不能再讓這樣的感覺繼續發展下去,不然他就會真的開始懷疑,他到底是哪木小言當雲微微的替身,還是將現在麵前的雲微微當木小言的替身,突然停止住的笑容,讓雲微微一時間臉上也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他問出那麽一句話,雲微微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迫點頭了,而她卻根本就不知道鄭逸軒準備要說什麽。
見她點頭,鄭逸軒就接著說到,其實想想,那感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種感覺居然是在認識了木小言之後產生的,然後這次跟她娓娓道來的時候,居然有種回憶的感覺,要知道從前他可是曆曆在目的,他內心突然自嘲了一番,“跟她相視的時候,是在一個酒會上麵,那個時候,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像個雕塑一樣,美麗的花瓶,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那個女人跟一般的女人沒什麽兩樣,但是當我靠近她的時候,居然被她痛說了一頓,她的言語不算狠的,但是卻句句讓我很難堪,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要好好的看透那個女人,可越是看得透就越是喜歡,最後總算她知道我沒有什麽壞心了,嗬嗬。”說著說著,他自己居然笑了起來,然後再次看向雲微微的時候,她的臉上居然也帶著微笑,那一刻他甚至以為她是不是恢複記憶了,但是下一秒鍾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雲微微聽的非常的認真,但是卻隻是覺得是一個美好而動人的故事,然後她笑了,看著鄭逸軒羨慕的說道:“你太太真是個有個性的女人,不過也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女人,聽了她的故事,我都想見見了,嗬嗬。”
果然,她還是不記得,就算跟她將從前的事情,她卻不過當作是一個故事來聽,不過最後鄭逸軒也就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去點穿什麽,畢竟他跟木小言真正有關係的時候,還是在一間高檔的酒店裏麵,她為了木天成的公司而獻身給自己,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堪,那恐怕是她連回憶都不想去回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