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2-52章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是那腳才一跨出門檻兒,冷風一吹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頓時人也變得清醒了。
突然之間她一拍自己的額頭,唉呀!我怎麼這麼笨啦!
去書房,難道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就過了!
過了!自己居然就這樣過了!尤如在夢中。
一股狂喜頓時湧上心頭,她頓時興奮地抬起頭望著前面一如既往高山般巍峨的冰山背影,彷彿眼前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這太太太奇怪了!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君兒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男人心海底針!你要是想明白了才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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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站著說話與前面的跪著說話,果然是天壤之別呀!
這待遇不同,所以這講故事的水平當然就是效果不同,比如說現在,某個人說話簡直是口若懸河、眉飛色舞,口渴了都不知道喝一口水!
絕色無比的國師大人則輕淡地端起眼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臉上平靜看不出喜樂的樣子,但是君兒知道,國師大人肯定在聽,這是他一貫的態度,也就是所謂的裝深沉。
唉!老師,學生雖然知道您老人家很拽,但是不用隨時隨地都這樣拽嗎!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從窗棱射了進來,打在眼前說話人的身上,寸寸閃光。眼前的人彷彿就是沐浴在光輝中的可人兒!
國師大人有一瞬間的心晃神迷!趕緊低頭,喝茶,心中忍不住苦笑:自己在想些什麼呀!收回心神,猛然間卻聽到:
「……嗨!老師,你不知道,那個軒轅轍當初見面的時候可不講理了,非要我做他的媳婦兒,還要給他生孩子,我們那可還是第一次見面呢……你說他得有多不講道理呀……」
什麼?嫁人?生孩子?--一連串的詞語砸了過來,瞬間砸得他頭昏腦脹。
國師大人異常驚愕地抬頭,彷彿聽到了讓他覺得無比驚悚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的心瞬間就沉入了谷底,更像是墜入了無底洞一般。
某個興高采烈正在積極訴說的人並沒發現其中的不妥!如果她觀察的夠仔細,她更加的敏感一些,就一定會發現,國師大人的眼睛裡面彷彿有一團星光爆裂開來,星星點點散盡,隨後越來越深沉!彷彿像深淵一般,而且臉色越來越蒼白。
是的,那是像死人一樣的毫無血色的蒼白。
正在洋洋得意訴說的君兒突然發現自己老師的眼睛里星光閃耀。
——
哦!恐怕,老師是因為被自己的傳奇經歷吸引住了吧,當下更加得意洋洋!「哦!老師,那個傢伙雖然凶是凶了點,脾氣也不太好,但人卻是好的,而且我們一起探險了很多的地方,這可都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風景啊……」
屋中的兩個人,一個是火焰,一個是海水。火焰溫度越升越高,海水則越來越冰涼。
不!不!——那是冰涼海水中臨死前的掙扎,彷彿是為了竭力的抓住某根救命的稻草,手指已經緊緊地拽緊了握著的茶杯!握得很緊很緊!心跳更是如鼓,它在無比狂亂的叫囂著,沸騰的血液在激烈的奔騰著,彷彿要從血管中掙脫出來。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
他抬頭怔怔地看著她,眼光里有掩飾不住的複雜神色,那漣漪一圈一圈地擴張,彷彿有波濤在推浪,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堆砌的能量正在蘊含怎樣瘋狂的巨浪!
「老師,你怎麼呢?」正唾沫橫飛的人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老師的不對勁兒。
「沒事兒,你繼續!」國師大人低頭,將手中的殘茶緩緩的遞到唇邊,如果君兒夠細心,就會發現自家老師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而且,此後的老師,一直在低著頭,也不像開始那樣時不時地問上一句話,或者是看自己一眼,至少互動一下,現在是沉默,良久的沉默,彷彿無關的局外人!
也不知道在聽沒聽。
……
「完了嗎?」國師大人發現,書房裡面很安靜,已經沒有了聲音,詫異地抬頭問道。
「老師,你還有其他什麼吩咐嗎?」對面的小丫頭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今天的老師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正常呀?
「沒有了,下去吧!」國師大人起身,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彷彿在驅趕一隻蒼蠅,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投一絲給她。
這……與開始的劇情不符啊,簡直是南轅北轍。
什麼情況?好像,如果自己沒有記錯,老師開始是要大張旗鼓地懲罰自己呀!可現在……這前後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差距巨大,一時間讓人無法適應呢!
今天的老師到底怎麼了?很反常呀!
某個人困惑不解,虎頭蛇尾地述說完畢,然後一頭漿糊地告辭而去。
不過,管他呢,只要沒有處罰自己就好,哦吔!某人有點陰霾的心頓時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
只不過她不知道,她前腳才踏出門,後面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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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心裡是滔天巨浪,表面卻是沉靜,其實是更是趨於死寂,荒蕪的死寂。這樣的死靜久了,總需要有什麼來打碎。
首先是端著的茶杯落向了地面,「砰」的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也將陷入沉默中的國師大人驚醒過來,望著地面「咕嚕」亂滾的碎片,一直神情複雜,隨後平靜無波的臉色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
——
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彷彿還不解氣,雙手狠命地在桌上一掃,「嘩啦」一聲爆裂的聲響,桌上的東西全部被他橫掃到地上,巨大的聲響傳到門口,嚇得站在門口的侍衛急忙推門而入,「怎麼了,祭司大人!」
「滾出去!」國師大人回頭怒斥,臉色猙獰,雙眼通紅。
「是,是,是」侍衛急忙行禮,唯唯諾諾地退出去,心裡卻在嘀咕不已:今天的國師大人怎麼了,怎麼這麼失態?大人不是一貫清麗淡雅、禮貌周全嗎,決不會像今天這樣這麼當面斥責人。
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強壓下那不斷翻騰的怒氣,國師大人勉強睜開眼睛。喃喃自語:
「嫁人,還是下嫁給前皇子!而且僅僅只是一個王爺,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國師大人簡直是又驚又怒:這麼天才絕艷的人,未來偉大國主的不二人選,怎麼能夠下嫁給別國?還僅僅只是做一個王妃,連后妃或者是皇后都不是?真正是豈有此理。
何況這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她的才能怎麼能夠就這麼埋沒了,還是掩埋在深深的後宮中,簡直是豈有此理。
嫁人?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永遠都只是他的老師了!難道這麼久的等待?就僅僅只是為了當她的老師?老師?老師啊!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師!老師!啊!哈哈……」國師大人瘋狂地狂笑起來,笑得流出了眼淚,笑得身形不穩,笑得身子往地上倒去。
彷彿被嗆到了,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痛苦地咳嗽,然後彷彿不能支撐自己的身子,向地上倒去。滿面通紅,劇烈的咳嗽,癱倒的身子,讓他痛苦極了。
「國師大人!」大概動靜太大了,門外的守衛再也忍不住,立刻又推門而進。頓時發癱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祭司大人。
當下一個二個魂飛魄散,一窩蜂的撲上去攙的攙、扶的扶,將祭祀大人安置在榻上。
守衛的小隊長見微知著,馬上端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一杯熱茶下肚,化去那堵塞的濕痰,國師大人也慢慢從瘋狂中清醒過來。他無力地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沒事兒了,我想靜一靜!」
這一坐,從中午到黃昏,從黃昏到日落,中途,侍女幾次進來換茶盞,發現國師大人始終一動不動,彷彿泥塑木雕。
國師大人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兩位仕女對望了一眼,眼睛里滿是擔憂的神色。
其中一個較小的搖了搖頭,默默地將大人的晚膳擺放在餐桌上。
「國師大人該用晚膳了!」小仕女上前一步微微彎腰一拂禮。
「出去!」
「大人……」
「出去!」沉默的國師大人終於抬頭,滿眼腥紅,面色蒼白,語言冰冷。
「是!是!」彷彿見了鬼一般,兩位仕女慌慌張張的快速推門而去。
這樣的大人真是太恐怖了。
屋子裡又恢復了死寂。
只是這次死寂的時間持續較短,彷彿死灰復燃,慢慢地國師大人的眼睛里有了一絲光亮,且越來越亮,那是升騰的希望:我為什麼不阻止呢?
對!阻止!一定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