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死無懼,志不可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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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宋教仁也會見了一些黨內人士,就組建內閣責任制,闡述了自己的一貫想法,得到了一些青年人士的支持。
他又翻看了一些上海的報紙,看到許多民眾對他來到上海有許多疑惑,而報紙也是妄加猜想,使得民眾對國民黨的主張有些迷惑了。
就對當前的上海工作,於廖宋三人展開了一翻討論。
宋為了打消上海人心中的疑惑,決定在公開場合發表一次演講。這個消息以經登報后,上海各大院校,公會,和各種名譽的組織團體,紛紛邀請他去演講。
最後,他選擇在上海院校聯誼會上,面對著莘莘學子,向全上海闡明自己的政治主張。
宋教仁終於露面了!為了他的安全問題,請來了陳其美。
宴席進行中間,陳其美詢問宋教仁組織國民黨政黨內閣的想法,宋教仁坦率表示說:「我只有大公無黨一個辦法!」
陳其美聽了沒有說話。
應桂馨惱怒罵道:「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叛黨,我可是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他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裡掏手槍。在場的其他人勸住了他。
宋教仁毫無懼色地說:「死無懼,志不可奪。」大家只好不歡而散。
參加完宴席,應怒氣難消,回到府上,大罵不止:「他宋教仁是什麼東西,自以為打響了武昌第一槍,天下就真的民主了,放他娘的狗臭屁,要是沒有了槍杆子,他就一無是處。」
發了一陣子火后,下人來報,說:「日升堂的老闆想見會長,不見他就不走,手裡還拿著槍,說要是不見,就自殺在門前。」
應罵道:「真他媽晦氣!」想了想說:「讓他進來吧。」
楠見到應「噗咚」跪在了地上,哭道:「會長,您得救救我啊!」
應平靜了一下心情說:「日升堂的事,我也有耳聞。做生意嗎,難免有賺有賠,如果你願意,我給你謀個差事乾乾,至於債嗎,可以慢慢還。」
楠哭訴道:「日升堂是我一生的積蓄,就這樣被毀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說著拿槍指著自己的腦門。
應大叫:「那你先說說,還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嗎?」
楠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道:「只要會長給我做擔保,說服那些債主,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可以讓日升堂再次興旺起來。」
應問道:「你拿什麼給我保證?」
楠說道:「我用命,可以嗎?」應指著他說道:「你的命,一毛不值。」
應看見門口有人在晃動,叫道:「誰在外面?」
楠說:「他是武士英,與我一起來的。」
應好像沒有聽清,問道:「你說是誰?」
楠說道:「武士英!」
應好奇問道:「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楠說:「是我救了他。」
應好奇心大起,問道:「那你到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救了他。」
楠秀一夫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后,應饒有興趣地說:「我就說他是了大麻煩,掃把星,沾上誰,誰就會倒霉。」
應對下人說:「去把他叫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武士英走了進來,看見楠一副奴才樣,又看見面前站著一個身穿警服,上身敞開著的男人一臉兇悍樣,不停地抽著煙,斜視著他。
楠介紹道:「這位就是應會長。」武士英抱拳行禮,什麼也沒有說。
應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是我卻知道你大名,當年在武昌談判,你和『神腿』杜心武一戰,為袁世凱爭回了面子,不然就你偷喝酒一事,鬧出外交事件,就可以把你拿去槍斃!」
武士英沒想到他知道自己這麼多事。
應靈機一動,話題一轉,說道:「要我管日升堂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須給我去辦一件事,這件事辦好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找日升堂的麻煩。」
楠問道:「是什麼事?」
應說道:「宋教仁來上海了,你們應該知道他的威名吧,只要你能去給我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大上海不是任由他為所欲為的。」
武士英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應說道:「現在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應看見楠手上槍不錯,說道:「德國貨啊,不錯!我喜歡。」
楠說道:「那就送給會長了。」
應高興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送客!」兩人被轟了出去。
回到倉庫,楠看著武士英說道:「你不應該那麼快答應他的要求。」
武士英回答地爽快:「禍事因我而起,也當由我來了結。」
楠說道:「宋教仁可是國民黨的第二魁首,他身邊又有個杜心武,我們惹不起的。」
武士英鎮靜地說:「杜心武我多少還了解,我知道該怎麼辦。」說著走出了倉庫。
楠秀一夫看著他的背影,也感受到了大浪即將來臨前的平靜。
這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時刻,宋教仁的短暫人生即將謝幕,帶走了他一心想實現的而沒有開始的中國民主憲法制的美好藍圖,也為後代的軍事紛爭留下了伏筆。
這天,宋教仁剪短了亂髮,刮白了面容,嘴上依然留著他的小鬍鬚,穿上了一件黑色毛料西裝,白色襯衫的小翻領上系著一條金絲領帶。
于右任和廖仲愷早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坐上福特汽車。穿過上海最繁華的南京路,向城北的麗華大劇院駛去。
劇院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記者和學生早已把路口堵的水泄不通,各種口號標語,喊得震天響!
看見車子開過來了,記者的相機一擁而上,執勤警察,趕忙上前攔住,好讓車子快點開走。
于右任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人潮,說道:「遁初,你這動靜鬧大了!」
廖仲愷感嘆道:「勝敗在此一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