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四章 五老星的展望
是夜，瑪麗喬亞，盤古城，天之間內。
五老星整齊佇立在窗口，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
迎著閃爍的星空，突然有人開口說道。
「不如，去外面走走？」
「走吧。」
不知是誰回答一聲，接著他們便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天之間，繼而穿過盤古城，朝紅土大陸的邊緣走去。
直到站在了紅土大陸的最邊緣，戴著眼鏡，始終抱著刀子的茄壽郎聖悠悠的嘆了口氣。
就在他嘆氣同時光頭的彼得聖看向紅土大陸之下。
在他眼中，海面上隱約可見的燈光正是玄鳥號。
「哎。」
彼得聖嘆著氣說道。
「誰能想到呢，這一代覺醒聆聽萬物之音這一能力的……所謂的被預言者，居然是我們……天龍人中的一個。
原本，香克斯那小子已經讓我們很操心了，一心打算繼承羅傑意志的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真的站在了我們的對面。
偏偏她還有自己的計劃，更有他那個老爹的支撐，我們拿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本以為這一代的後輩里出現了一個高文，那麼高文和香克斯兩人互相制衡之後，就可以繼承我們天龍人的下一代了。
結果沒成想，高文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鬼，反而比香克斯更理解世界萬物。
聆聽萬物之音，那必要理解萬物才行。
可若是真心理解了萬物，那該怎麼容忍特權凌駕在萬物之上呢？」
說到這裡，彼得聖難過的閉上眼睛，那個被自己看好的後輩，終究還是走在大家的對立面上了。
一旁，茄壽郎默默摘下自己的眼鏡擦拭起來。
一邊擦拭，他一邊忍不住說到。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彼得，高文他……就算覺醒了聆聽萬物之音的能力，也未必就是羅傑那樣禍亂天下的人物。
最近這一年，高文雖然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天馬行空的創意，以一己之力鎮壓了海上列車通行的所有島嶼。
但他除了強烈管制犯罪行為以外，可沒有嘗試在他管轄區域里搞什麼所謂的民主和自由。
更何況，玄鳥聯盟的人全都將高文稱作帝皇，若是海賊王那種無聊的稱號也就算了，帝皇這樣的稱呼，可不像是要搞什麼平等的樣子。
有帝皇，就會有臣子，有臣子，就會有貴族，有貴族，就會有平民。
這樣一來，高文雖然理解了萬物，但他理解一切之後，並沒有走上羅傑那種無聊的路，而是嘗試著自己去開闢了一條新路啊。」
說到這裡，茄壽郎將擦拭乾凈的眼鏡重新帶上。
與此同時，黃毛的謝波德聖輕輕點了點頭，繼續他的話說到。
「的確，就算高文是預言中的所謂拯救者，那個預言也未必真的準確。
畢竟高文吃下的可是響雷果實！
預言之子，哈哈，那應該是尼卡果實才對。
可尼卡果實的主人是高文手下的新生代，也就是英雄卡普的孫子，蒙奇·D·路飛。
這樣的話，只要解放之鼓不被敲響，那諸如象主一類古老的犯罪者便不能得到被解放的機會。
只要那些犯罪者依然不能翻身，那就算高文回過頭來和咱們敵對，就算高文乾脆贏了咱們和伊姆大人，世界也依然是由天龍人擔任帝皇的世界！」
謝波德眼裡露出了有趣的笑容，他一邊笑，一邊看向身旁的其他人。
迎著其他人若有所思的眼神，謝波德繼續說道。
「可能伊姆大人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哪怕高文覺醒了聆聽萬物的能力並真正背負了萬物的命運。
甚至，高文這小子居然和伊姆大人針鋒相對！
即便如此，伊姆大人依然沒有將高文列為需要被熄滅的燈塔。
過去一年裡，我們也擔心了整整一年，但即便如今，我們也沒有接到熄滅高文的命令，不是么？」
「那可未必啊，謝波德！」
謝波德聖話音剛落，戴著帽子的薩坦聖便滿是深意的對他說道。
「伊姆大人沒有將高文列為燈塔，可未必只是伊姆大人覺得高文沒有問題。
你們有沒有想過，倘若伊姆大人……其實沒有能絕對戰勝高文的把握呢？
高文他在那一場戰爭里，可是展示了很多從未出現在大海上的能力。
他的手下也紛紛學習了那些能力，最初只是鷹眼米霍克展示了遠超過去的劍術造詣，緊接著就連一笑和巴雷特都開始喊著什麼八門遁甲之類的莫名辭彙了。
更有甚者，就連海軍的黃猿，似乎都在閃閃果實的基礎上，開發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飛雷神模式？
那種力量似乎叫做查克拉，而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有查克拉，但我們居然從未發現過那種東西。
那種思維就像外星人的思維一樣，如果不是清楚高文的來歷，我甚至以為高文和我們的祖先一樣，是從星球之外闖進這個世界的，比我們更遙遠的外星人呢。」
話音落下，薩坦聖謹慎的回過頭，朝遙遠的盤古城看了一眼。
也不知這一刻的伊姆大人，有沒有聽見咱們五個人的對話啊。
而就在薩坦聖謹慎同時，茄壽郎反而滿不在乎的開口了。
「呵，薩坦，可不要想那麼危險的事情啊。
如果伊姆大人真的無法解決高文，甚至……她乾脆不是高文的對手的話。
倘若這種猜測成為現實，那我們又該怎麼做？
高文可是被稱之為帝皇的後輩，哪怕他用來管控全世界的座椅，都被他的擁護者稱為黃金王座。
頂著如此名號，你覺得他可能如我們一樣，在伊姆大人面前安安靜靜的跪下去么？
又或者說，肩負著如此名號和小半個世界的認可與服從的他，註定會成為我們未來的敵人。
讓他接替我們五老星？
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他的眼睛從未放在我們身上過！
他眼裡只有至高無上的那個位置而已，他的對手也只有伊姆大人一個罷了！
但這都是他和伊姆大人的問題，他們兩個的問題，我們似乎已經沒有摻和到其中的資格了。
我如今擔憂的，反而是……我們五個老傢伙又該何去何從……。
我們真的要與伊姆大人走到最後么，伊姆大人帶給我們的任務，真的比高文的目標更加正確和神聖么？
就算高文贏了，就算伊姆大人輸了，那世界依然是由我們天龍人所統治的世界，那樣的世界真的容不下我們五個老傢伙么？
雖然一直以來，我們被海上的傢伙中傷了許久。
但論及管理天下的經驗，我們五個恐怕遠超高文的任何部下！
最重要的是，老友們！
在伊姆大人面前，我們是小輩，我們理應服從，並且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
但在高文面前，我們才是長輩，假如，我是說假如！
假如高文真有戰勝伊姆大人的實力，並且還有接替伊姆大人成為世界燈塔的能力的話。
那為高文做事的我們，至少受到的鉗制會比過去小得多吧？
哪怕我們不在高文面前擺譜，身為他的長輩，我們的地位也會比現在更高許多！
我們從來都不是皇帝，我們從來都是最高位手下的管理者罷了。
可若是換一個最高位就能讓我們更輕鬆也更自在，甚至還有可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的自由和權利的話。
那我們要不要那麼做呢？
我們成為五老星可不只是伊姆大人的選擇，那更多是我們自己靠實力爭取來的。
在這過程里，我們可不欠伊姆大人什麼，只要不做背叛天龍人整體利益的事情，那我們何必在乎最高位上坐著的是誰呢？
甚至上述那些都還只是淺顯的表達罷了，讓我們說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吧。
伊姆大人太了解我們了，他們清楚我們的能力和弱點，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們絕對沒有了翻身之力。
而伊姆大人出現的時代早我們太多，她真的太神秘了，我們根本沒有反制他的能力。
可若是高文來坐最高位，那他雖然更強，但也因為年輕導致一定有弱點存在。
既然如此，倘若我們幫助高文坐上最高位。
在那之後，我們會不會得到更進一步讓自己坐上最高位的資格呢？
你們覺得如何！」
說到這裡，茄壽郎死死盯著在場所有人的眼睛，注意著每一個人的眼神變化。
迎著茄壽郎的注視，彼得聖第一個搖了搖頭。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茄壽郎。
我們五個在一個房間里共事了數百年，還有誰能比我們互相更了解彼此的呢？
與其去覬覦什麼所謂的最高位，我們更想放下肩上的擔子，就像海上其他老傢伙那樣安安靜靜的享受人生。
謝波德喜歡釣魚嘛，可只能在區區池塘里釣那些被CP訓練好的，下溝就中的蠢貨。
渦球利喜歡養魚，結果咱們的魚缸不夠大，連一條上百米的魚都養不出，最大最喜歡的章魚也才只有四十多米的直徑，無趣。
茄壽郎你喜歡劍術，可你已經多久沒和劍客好好的對砍一次了？
怕是有二百年了吧！
你難道不想到現在的海上逛一逛，尤其是和米霍克那種當前時代的最強劍客認認真真的砍一遭么？
至於我，我好想開一塊田，種種地啊，親眼看著小麥不斷成熟，那種滋味兒好的簡直無法想象，但現在的我可沒有那樣浪費時間去享受生活的資格啊。
我們工作多少年了？
好久了啊。
那樣的工作，似乎真的已經……厭倦了呢！
所以，其實我倒是挺期待高文做的更多一些的。
就像空那個傢伙總是喊著要辭職，戰國那個傢伙也總想辭職一樣。
我們都老了，哪怕又再多的生命也都老了。
老了，就該做些老人家要做的事情。
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成功的辭職啊。
真期待啊！」
「是啊，真期待啊！」
「沒錯，我原本還想著盡量讓高文接替我呢。」
「但他只能接替一個。」
「或者更多也說不定，我反正是不管了，反正伊姆大人還有神之騎士團保護。」
「真期待啊！」
……
……
……
就在五老星等人盡情暢談的功夫，瑪麗喬亞，兵之間里。
空總帥也和戰國元帥做在一起，抱著手裡的酒聊著什麼。
戰國抿一口酒，接著吃一口甜甜圈，說道。
「剛剛接到了最新的消息，高文從黃金王座上走了下來。
他召喚了他的所有部下，甚至還召喚了海軍的所有大將和老牌英雄。
現在啊，我說話都沒有高文好使咯，那小子剛一召喚，波魯薩利諾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甚至一直在吵架的薩卡斯基和庫贊都第一時間連袂趕了過去。
除此之外，卡普那老傢伙跑到顛倒山找雷利喝酒，順便教育他那兩個孫子也已經半年了，這一次，他應該也會陪他孫子趕到玄鳥號去。
甚至連我和啊鶴也接到了他的召喚。
我最多只能陪您喝上一小會兒了，高文的召喚可以稍微耽擱，但我可不至於錯過那種宴會啊。
空老師！」
話音落下，戰國放下酒壺，笑眯眯的看向鋼骨空。
看著戰國眼裡寫滿的自由與秩序，鋼骨空輕輕點了點頭，笑到。
「去吧，儘管去吧，就連瑪麗喬亞里，都已經出現針對高文的不同的聲音啦。
最近一年，堂吉訶德家族，羅茲瓦德家族，贊巴龍家族，馬卡斯家族和拓普曼家族的那些天龍人，全都在為高文家族吶喊助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背後存在著五老星的影子。
就連五老星都隱隱支持者高文的異軍突起，我們又何必去做阻攔的那個人呢？」
一邊說，鋼骨空一邊搓了搓自己的山羊鬍子。
「不說是你，就連我都有點期待高文那小子的宴會了。
上次見到他還是三年以前，那時候的他被一個天龍人垃圾一拳就打翻了，還是我把他送去了五老星那邊。
結果區區三年罷了，就連隱藏在五老星背後的那個陰影都被那小子正面擋了回去！
恐怖啊，那小子就像被命運鍾愛一樣，總覺得他一定能帶來一個新時代啊。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凡事生活在這片大海上的人，他們期待改革和新時代已經太久了！
哪怕不知道新時代是好是壞，人們也更願意為世界帶來一次革新。
畢竟，現在和過去的那個被天龍人和各國貴族凌駕的時代，實在有點太差了。
真是太差了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