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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九章 閑言碎語

  「這是?--」


  話音落後,謝星棠的手臂從銀針的傷口向後蔓延,片刻的功夫,整條手臂已經麻木。


  「星棠!」


  距離他最近的謝創業見狀,連忙去扶他。


  「我的手臂--」


  謝星棠一臉恐懼的說道:「父親,我的手臂麻木了,動不了。」


  「原來如此!」


  九陽炎觀察的一清二楚,對自己,也對其他人,沉聲道:「看到了吧,根本不是什麼詭異的邪術,而是一陣帶了麻藥的銀針而已!」


  雖然同樣是傷人,但方式不同,給人的心裡造成的就不一樣。


  若是他不知道究竟百里山龍是怎麼將人給『定住』,一定會心生恐懼,不敢再去找陸子明他們的麻煩。


  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恐懼。


  現在了解事情的原因之後,則不然--

  「我去--」


  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傢伙鄙夷的開口。


  「還以為是什麼高科技的玩意兒,原來是銀針啐了麻藥,打在人身上,可不就給『定住』了嘛!」


  他的話正是其他人心理所想,一時間,鄙夷謾罵的聲音此起彼伏。


  謝創業也加入進來,將兒子手上的銀針取下,一把扔進垃圾桶,狠狠朝上面吐了口唾沫,才忿忿的罵道:「該死的東西,竟敢拿這破玩意裝神弄鬼,下次別讓我逮到,否則非弄死你不可!」


  「誒——」


  九陽炎看到他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即浮現一副噁心的表情。


  「老謝,你這是做什麼?」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這麼一支小小的銀針,竟然能瞬間讓人失去所有行動能力,必然另有玄機,因為就算是麻藥,這麼小的劑量也不可能將一個大活人全部麻醉——」


  他很是惋惜,本想將銀針送去檢驗其成分,哪裡想到,現在被謝創業啐了口唾沫,變得這麼噁心,哪裡還有拿去化驗的心思?

  「額,嘿嘿--」


  謝創業聽他一說,知道自己心急了些,低頭瞧了瞧,也覺得有些噁心,這才嘿嘿笑出口。


  「九哥!」


  他說起正事。「咱們兄弟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混了這麼久,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我們倒是沒什麼,可如今你侄子可都被人弄成高位截癱了,這件事你可以一定要給他做主啊!」


  九陽炎輕輕點頭,抬手拍了拍謝創業的肩膀,低聲安慰。


  「星爵的事我聽說了,放心吧,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


  他本是一言九鼎之人,得到保證,謝創業頓時鬆了一口氣,有他的話,自己兒子的仇一定可以報!


  九陽炎重新回到作為上坐下,沉吟思考。


  既然說了報仇,那就得想辦法要怎麼報。


  謝創業已經和他說過,現場除了那個神秘的灰袍少年之外,他們針對的對象本人,也就是傷害他兒子的人--陸子明,也是個會功夫的人。


  先前在荒郊的場面就能夠證明,一個人單打獨鬥放倒那麼多經常在場面上混的人,實力卻是不俗。


  他一個人都已經很棘手,更別說還有那個以銀針傷人的神秘灰袍少年。


  這件事,不是簡單的強攻就可以解決的!

  「為今之計,最緊要的--」片刻之後,他沉聲說道:「就是弄清楚傷害星爵的這個人,已經那個灰袍少年的身份信息,然後再做決定!」
——

  當天下午,杜思陽便被轉移出了醫院,來到家裡。


  這是沈清依的意思,既然得到百里山龍的治療,確定自己的兒子可以在至多一周內醒來,她就不想多花陸子明的錢,畢竟只當時的手術費,就已經是天價了。


  陸子明本來是想讓他在留院幾天的,但見沈清依如此堅持,為了不加中她的愧疚感,便點頭同意。


  姜好好去上班,百里山龍也隨後因想起正事而行色匆匆離開。


  傷人的,有的時候,不是真刀真槍,而是那些堵不住的幽幽之口。


  當陸子明背著杜思陽和沈清依出現在小區門口,在外面納涼、閑談的人又將目光對準了他們。


  其實也難怪別人會說,當下的三人,若不是陸子明太過年輕,根本就是兩口子帶著兒子。


  而計程車上,司機還頻頻透過後視鏡觀看三人,暗自猜測他們的關係。


  「思陽他娘,聽說孩子在學校跟人打架,從樓上跳下來了?」


  一個年紀五十多歲,嘴唇很薄,頭髮燙成波浪卷的女人問道。


  能夠由人背著回來,想必是沒有什麼大事,所以這些人也沒什麼緊張。


  對於這種事,沈清依只能報之一笑,低語回應。「只是同學間打鬧,沒什麼。」


  相對於杜思陽的事,她們更好奇和沈清依這段時間出雙入對的年輕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清依,這個人是誰啊,經常進出,怎麼都不給介紹一下?」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出這樣的話。


  沈清依和她們的思想不同,乾乾淨淨,自然回答的落落大方。


  「他叫陸子明,是我丈夫的結拜兄弟!」


  沈清依的丈夫,在座的可是人人清楚,平日里也是眾人口裡的談資,那可是殺過人的狠角色,被判處了終身監禁,他的兄弟——

  幾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傳達心裡所想。


  終於,還是有人問出了不禮貌的話語。


  「孩子他爸不是早進監獄很多年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小的把兄弟?」


  「這--」


  她的話,讓沈清依本就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一滯,再解釋,可就是對陸子明有些不禮貌了。


  旁邊,站著的人卻是了解她的心思,自己坦然直言。


  「我和大哥就是在獄中相識,現在來,就是代為照顧嫂嫂和思陽!」


  他不想和人解釋那麼多,因為背上還趴著一個人呢!而沈清依也不願意再和她們說下去,說了句『抱歉!』便轉身在前面領路,和陸子明一塊朝樓上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坐著的人再次議論紛紛。


  「獄中相識,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噓--

  有人將食指放在口邊,很是緊張的壓低聲音。「千萬別這樣說,讓他聽到可就不好了,畢竟是犯過事的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聽了她的話,之後的交談聲音便低了下去。


  欺善怕惡,難道是人的本性使然?

  「代替照顧?孤男寡女的,不想出事也不可能!」


  樓下閑言碎語不斷,樓上,卻是寧靜祥和。


  沈清依在前面開門,自打知道杜思陽出事,跑出家門的一刻,再沒有回來過——

  房間,仍舊是原來的樣子,靜待主人的歸來。


  「子明,你背了思陽這麼久,一定很累了,先將他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一下吧!」


  進了房間,沈清依擔心陸子明太過勞累,連忙說道。


  「不用!」


  陸子明輕輕搖頭。「還是讓思陽直接躺好吧,他身上有傷,不已頻繁挪動!」


  自身的耐力,負重百十斤只是小意思。


  聽他這樣說,沈清依急忙上前去開裡屋的門。


  進了房間,來到床邊。


  陸子明背對著床,要將杜思陽放下,沈清依來在另一側抬手去扶,準備接應。


  就在前者鬆手,杜思陽在剛剛躺下后。


  意外突現——

  陸子明轉身去瞧,卻不想右腳在後的腿別住了沈清依未來得及抽回的腳。


  雙方碰觸,沈清依本能往後退,頓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尖叫一聲朝後倒去——

  陸子明見狀,自然抬手去救,整個人往前一探,抓住了沈清依揚起的左手。


  人被救下,免去了摔在地上的尷尬境地,而兩人的距離也變得前所為要的近。


  沈清依得以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看陸子明,而後者也是--

  如今近,陸子明看的倒是十分仔細。


  片刻,他『老實』的本性就發作了,自以為讚美的說道:「嫂嫂,之前沒有發現,其實你的眉目還是挺清秀的,若說打扮一下,定然是個大美女!」


  「--」


  殊不知,這樣的話,面對面的情景,對於沈清依來說,就像是調戲。


  許久未有男人近身的她,再次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極力剋制,還是移不開陸子明烏黑的眸子和嘴角噙滿笑意的模樣——

  「嫂嫂--」


  陸子明再次開口,才將她從失神中喚醒。


  額--

  驚醒過來的沈清依臉色一紅,連忙和陸子明分開,退後了幾步,這才抿著嘴說道:「我已經是人老珠黃,風中殘燭,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


  「怎麼會?」


  陸子明不知她是在尷尬中下意識說出來的話,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正確性,他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所言非虛,嫂嫂,只要你願意打扮,一定會很漂亮!」


  「子明就別再取消我了。」


  沈清依極力掩飾內心的情緒,低語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下,麻煩你代為照顧下思陽。」


  言罷,便低頭邁步朝外。


  陸子明沒有發覺異常,點了點頭,將躺在床上的杜思陽扶正。


  出了門,回到自己房間的沈清依連連深呼吸,剛才情況卻是讓她尷尬無比。


  不過很快,她就不為這件事情發愁了。


  因為,有更換她心煩的——

  回房休息了一陣,便要到了晚飯時間,她出去買菜,因為距離近,陸子明並沒有隨行,而且他還要照顧隨時可能醒來的杜思陽,也不便外出。


  沈清依從樓上下來,經過小區門口時,那些女人看她的表情,充滿了鄙夷、唾棄、蔑視等等不好的——

  這個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不畏人言的心智,還是不夠堅硬,在名節問題上,敗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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