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章 別樣消毒
只見他幾步上前,那裡正有一個保鏢在收拾周圍蜂擁上來的人群。
矮二個頭和普通人相差很大,不仔細看,像一個半大的孩子似的,在這麼多人中夾在著,若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每次與別人交手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被別人忽視,那樣就可以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果不其然,對方很強大,被七八個人圍攻,仍然佔據著上風,當他踢開迎面的一人後,發現竟然有一個矮子來到跟前,根本就沒有太過在意--
矮二咧著嘴笑了笑,身形一閃,那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的下盤就失去了支撐,『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任何的高手,都必須要站著才能夠迎敵--
一個再厲害、長相再帥的人摔倒在地,形象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傢伙倒地之後,根本不用矮二動手,剛才被他收拾的人一涌而上,下一刻,就是陣陣的慘叫聲響起。
收拾完了這個,他立刻轉移戰場,沖向了旁邊的幾個人。
矮二在這邊打的不亦樂乎,杜牧卻沒有這樣的心思,他要幫陸子明完成任務。
沒有理睬任何人,他邁步朝別墅的入口處走去——
那裡,正有四五個人在阻攔上前的人。
眼看著他們,杜牧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而是來到台階之上,和對方距離不過幾米時,這才手腕一轉--
『咻』的幾聲悶響,幾隻銀白色的鐵彈從他的手中打出。
不偏不倚,正中每個人薄弱的部位--咽喉!
那四個人一個個眼睛大睜,滿臉不甘,但是失去那種生命即將逝去的感覺,讓他們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
恐怕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明明幾人身手高朝,怎麼突然就殞命了呢?
擊殺了幾人,再沒有人阻擋,杜牧絲毫沒有停留,整個人快速的朝樓上走去。
他踩著樓梯來到二樓,打開門——
一直鋒利的匕首毫無徵兆的朝他刺來--
這樣的角度刁鑽,加上突然襲擊,若是普通人,肯定會挨這一刀,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而杜牧卻是早有經驗,他在開任何門的時候,並不是身體正對著門而是側著用手臂去看,這樣門后真有什麼危險,也能夠有時間躲避。
他只是微微一愣,抬腳踢門。
下一刻,慘叫聲響起--
手臂被門痛夾,手中的匕首握不住,脫落的瞬間,杜牧抬手接了過來。
拉開門,剛才那個悲催的傢伙在那哀聲慘叫!
杜牧拿著匕首的手腕一轉,他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這時,他抬眼打量走廊里的場景——
大部分的人都被派往下面阻攔,走廊里,只有兩三個人守在一處門邊。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讓他瞬間就有了計較。
杜牧一步步往前,面無表情,只有右手中的匕首,有絲絲的血跡順著刀尖滑落,滴在地板上。
那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雖然是見過世面的人,但對於死亡的恐懼,不是說知道就不會害怕的。
「你,你——別過來!」
有人忍不住,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說出這樣的話。
杜牧他們這種人,一旦動起手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憐憫和惻隱,他沒有絲毫猶豫,又往前走了兩步,手腕猛地一轉,脫手而去——
匕首被當成了鐵彈使用,同樣是那麼的犀利,速度非常快,快的根本就躲閃不開--
『噗』的一下,扎在一人胸前。
那人中刀的同時,杜牧雙手齊出,打出了幾顆銀彈,根本就不用對招,那幾人『撲通通』全部倒下。
杜牧臉色如常,當他邁步來到門邊,準備推門的時候,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杜牧!」
他回頭一瞧,說話者正是陸子明。
杜牧連忙擺手,並指了指房門,後者眼神一凜,連忙邁步上前。
陸子明一路走來,沒有任何出手的動作,因為根本不需要他動手,擋在前面的障礙就被清除。
當他來到二樓的時候,正看到杜牧準備開門。
看到才他向自己打手勢,陸子明不再出聲。
下一刻,杜牧身體貼著牆,轉動了門把手——
他剛推開一條縫,就看到裡面所有的人。
衛灼不是傻子,他早已經知道外面的動靜,此刻,正將饒如心擋在身前,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神情緊張的望著門口。
「別動!」
衛灼看到門外的人,立刻高喊出口。「再敢上前我就殺了她!」
這個時候,杜牧才算看清了此行要營救的人——
這個他知道對於陸子明來說很重要,但自己從未見過的女人。
饒如心的長相,自然沒得說,令杜牧驚訝的是她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竟然能在刀架脖子時,還能夠從容淡定,這樣的女人,可不多見。
「陸子明呢?」
衛灼喊道:「他救自己的女人,都不敢露面嗎?」
杜牧看向他的眼睛里滿是同情,因為他甚至,今晚,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是活不了了!
往左邊邁了一步,讓開門。
陸子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子明--」饒如心忍不住開口。
「如心!」陸子明看到裡面的場景,眼神一沉,抬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陸子明,我們又見面了!」衛灼嘲笑著開口說道:「現在你女人的命在我手裡,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何苦呢——」
陸子明搖頭,一臉無奈的望著衛灼嘆息。「為了一件小事苦苦計較--」
「小事?」
衛灼冷哼。「不錯,我們之間的恩怨確實是一件小事,——但我必須要討回來!」他一臉狂傲的說道:「因為在星楓市,沒有人可以讓我不痛快!」
陸子明又嘆了口氣,他不再接衛灼的話,而是皺著眉頭,沉聲開口。
「放了她,我不難為你!」
說的本是實話,但聽在衛灼耳中可不是那麼回事,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這種話都是出自自己口中--
「笑話!」
衛灼冷聲嗤笑。「你以為自己佔了上風?」說著,他將手中的匕首緊了緊,靠近饒如心的脖頸,威脅道:「別忘了,她還在我手裡!」
「若不想如此美艷的女人香消玉損,那就老實聽我的話!」
衛灼勾起了嘴角,一臉陰狠的望著陸子明指揮道:「給我跪下!」
「別逼我!」陸子明望著他,眼神冰冷。
「跪下!」衛灼大喊,手裡的匕首已經貼在饒如心的脖頸上。
「好!」
陸子明見狀,抬起了雙手,妥協道:「我跪!」
哈哈——
見狀,衛灼囂張的大笑起來。
你不是很牛嗎?現在還不是一樣乖乖跪在自己的面前?
「子明,不要!」饒如心不忍陸子明受辱,驚呼出口。
衛灼手裡的匕首,是從剛才外面的保鏢手上要過來的,鋒利程度與軍刀無異,饒如心一說話,立刻感覺到脖頸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刀鋒劃破了她雪白、修長的脖頸,鮮紅的血液溢了出來。
「沒事!」
陸子明輕笑了一聲,擺手道:「不就是跪下嘛,有什麼--」
說著,他一臉笑意,雙膝緩緩彎曲——
「不要--」饒如心再次驚呼,一臉痛苦說道。
和陸子明在一起這麼久,她怎會不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實際內心比誰的都堅強的大男孩,若不是太在乎自己,怎麼可能向別人下跪?
呵--
衛灼看著陸子明冷笑,直到他徹底跪下,放聲狂笑:「現在知道誰尊誰悲了吧?」
就是現在!
旁邊,一直沒有動靜的杜牧終於等到了機會,在衛灼看到陸子明跪下那一刻放鬆的時候,他果斷出手--
因為擔心傷到饒如心,他手上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但就算是這樣,鐵彈仍舊打的衛灼慘叫一聲,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一擊得手之後,杜牧又連發兩顆銀彈,擊向衛灼的小腿。
伴隨著再次的慘叫聲,衛灼雙腿站立不穩,跪倒在地。
另一邊,陸子明似乎早就知道,在刀子離開饒如心脖頸的瞬間,他整個從地上一躍而起沖了出去,拉著饒如心的手將她和衛灼分開。
「子明--」
脫離危險的饒如心並沒有擔心自己脖頸上所受到的傷害,而是抱著陸子明,語氣悲蒼的說道:「對不起!」
救下她的陸子明長出了一口氣,搖頭道:「沒事,只是跪了下,不算什麼!」
將饒如心從懷裡推開,去查看她的脖頸--
雪白的畢竟上有一條血絲線,那是被鋒利的匕首劃破的。
「你受傷了--」陸子明滿臉擔憂的說道。
「沒關係。」饒如心輕輕搖頭,在她看來,自己所受的一點皮肉傷,根本無法和陸子明受到的屈辱相提並論。
顯然,後者並不這樣認為。他低語道:「傷口要及時處理,否則會被細菌感染。」
他的關係本來就和饒如心很近,於是,想也沒想的,直接將嘴巴湊了過去——
嘶--
饒如心倒吸冷氣,陸子明的動作,讓臨危不亂的她,臉蛋兒上飄起了一層紅潤。
這個傢伙--
竟然在這個時候親自己的脖頸?
不過他剛剛救了自己,親就親吧!抱著這樣的想法,饒如心很順從的站在那。
陣陣的涼意滑過--
陸子明吸了幾下傷口,吐出了血水。「好了,先幫你消消毒,一會兒再去醫院處理!」
他一臉如常的說道:「傷口不深,切面平整,好好處理下,應該不會留下傷疤,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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