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腥殺戮!
徐德長嘆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看這殺人的手法,殘忍無比,武林正道是斷然不會這樣殺人的。既然不是武林正道,那隻能是他了。真是沒想到,他的行動竟然如此之快!」「他?他是誰?」秋水夫人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聲音低沉的問道。徐德緊皺著眉頭,喃喃的說道:「知道了他是誰,又有什麼用呢?結局都是一樣,無憂教註定要覆滅。」「阿德,你說什麼呢?」水依蓮聽了徐德的話大急,忍不住連聲喝道。
徐德看著水依蓮,滿面嚴肅的道:「我說的是實話!放眼武林,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和他為敵,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秋水夫人的臉色一點點兒的冷的了下來,看著徐德,幽幽的道:「聽你這麼說,你似乎對這個『他』很是熟悉?他到底是誰?」徐德看著秋水夫人,淡淡的說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的。」秋水夫人冷哼了一聲,喝道:「這個人已經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不管他是誰,我都要將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廢話少說!告訴我他是誰!?」
「阿德,你就不要再瞞著了,就告訴教主吧,這關係到無憂教的生死存亡!」水依蓮也有些焦急了,忍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徐德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好吧。殺了你部下的人,是……裂無痕!」徐德的話一出口,無論是水依蓮黑是秋水夫人都不由得驀然色變,臉上立即被一種巨大的震驚所籠罩。水依蓮的嬌軀不停的顫抖著,而秋水夫人則彷彿渾身無力般的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沒有一點兒神采。
裂無痕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即便是那些自大的武林正道在聽到這個名字后,也會禁不住色變,更不要說是秋水夫人和水依蓮了。徐德早就預料到了兩人的表現,所以絲毫也不為此而吃驚,指了指地上的六具屍體,接著說道:「這是盜天教的慣用手法。在征服一個組織之前,往往先不進行面對面的直接打擊,而是通過用最殘忍最血腥的手法不停的折磨對方的人,讓對方在心理上先產生一種恐懼。一旦心中有恐懼,那在雙方對壘的時候,必敗無疑。」
「裂無痕?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會忽然出現?」秋水夫人強迫自己從巨大的驚駭中冷靜下來,喃喃的問道。徐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裂無痕這麼多年一直都躲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苦修。如今他的武功比起過去又不知道強了凡幾。秋水夫人,您覺得您對上裂無痕,有幾分勝算?」「這個……」秋水夫人被徐德問的愣住了。心中將自己與裂無痕暗暗的做著比較。結果比較來比較去,秋水夫人赫然發現,無論怎麼樣,自己都沒有任何勝算。就像徐德說的那樣,兩人還沒面對面的站在一起,她就已經在心中對裂無痕存了一份恐懼。在這樣的心態作用下,她怎麼有可能去贏?
水依蓮一直都只聽徐德說,無憂教正面臨著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敵人竟然是昔日里將整個武林弄的腥風血雨的裂無痕,一顆心差點兒沒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花容失色下,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不對啊……」秋水夫人的目光猛的一冷,直盯向徐德,沉聲問道:「你不是也一直效忠裂無痕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想和裂無痕來個裡應外合?」
秋水夫人的懷疑不能說沒有道理,就連水依蓮也不由得心中一緊,看向徐德。徐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裂無痕若是要瓦解無憂教,用的著派我來和他裡應外合嗎?更何況,就算裂無痕要如此做,也絕對不會派我一個廢人來。」「廢人?」徐德的話讓秋水夫人和水依蓮都不由得一陣迷惑,滿是驚詫的看向他。徐德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現在的一身武功全都被裂無痕給廢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徐德了。」徐德的話語中充斥著無盡的憂傷,眉宇之間更是充滿了讓水依蓮心痛的愁苦。水依蓮趕忙捏住了他的脈門,仔細察來,徐德的經脈中果然是空空蕩蕩,沒有絲毫氣息流動的跡象。
水依蓮的眼淚嘩的便落了下來,喃喃的說道:「阿德,你是為了我,不肯與無憂教為敵,所以才被裂無痕廢了武功嗎?」徐德笑了笑,輕輕的擦去水依蓮臉上的淚花,微笑著說道:「別傻了丫頭,我既是為了你,同時也不是全為了你。是陸子明徹底的改變了我的想法,讓我明白,盜天教這三個字並不等同於邪惡,我也可以做一個好人。在我的心中,盜天教只有一個教主,那便是陸子明。我不願意歸順於裂無痕,所以就被他廢了武功。林天倫,韋金凡他們也和我一樣,也都被裂無痕廢了武功,可是我們卻無怨無悔!」
「對不起,剛才我不該胡亂懷疑你!」秋水夫人帶著幾分歉疚的對徐德說道。徐德搖了搖頭,理解的說道:「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會這樣想的。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現在關鍵是我們該如何面對裂無痕的威脅?我和林兄,韋兄都不願意再歸順裂無痕,這讓裂無痕的實力大為受損。為了彌補自己實力上的不足,他一定會想法設伏的征服無憂教。秋水夫人,你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秋水夫人苦笑著說道:「早做打算?我能做什麼打算?裂無痕來勢洶洶而又志在必得。看來這一次,我無憂教當真是在劫難逃了。」徐德的眉頭一皺,問道:「秋水夫人,你可願意給裂無痕為虎作倀,幫助他們一統武林?」秋水夫人斷然搖頭道:「裂無痕作惡多端,心腸狠毒。若是讓他得了武林,那整個武林必將沉淪於永遠的黑暗之中。我無憂教雖然名列邪派,但是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是不會做的。即便是我戰死了,也不會降了裂無痕。」
徐德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秋水夫人您有這份決心,那依我的意思,您乾脆解散了無憂教。一來可以讓無憂教的部屬得以幸免於難,二來也可以讓裂無痕吞併無憂教來壯大自己的陰謀破產,可謂一舉兩得。」秋水夫人的眉頭一皺,沉聲喝道:「徐先生,你這是在讓本教主逃跑嗎?」徐德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怎麼叫逃跑?這叫識時務?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無憂教的人被裂無痕殺光才甘心嗎?」
秋水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無憂教是我一手所創,到今天已經二十多年了。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要走,你帶著依蓮走吧,我只拜託你……把我的女兒秋小倩一起帶走,她還年輕,我不想她跟著我一起殉教。」
「媽,你要讓我去哪兒?」睡的正香的秋小倩忽然被莫名的驚醒,走出房間,看到議事廳燈火通明,人影幢幢,便好奇的走了過來。秋小倩一邊問著,一邊走進了議事廳。秋水夫人本來要阻止她的,可是卻晚了一步,讓秋小倩看到了地上的那六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秋小倩先是錯愕了一陣,然後發出了一聲充滿驚恐的尖叫,一張小臉兒頓時斂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一片蒼白。
秋水夫人吃了一驚,急忙縱身掠了過來,將秋小倩緊緊的按在了懷裡,連聲安慰道:「沒事的小倩,有媽媽在,不要怕。」躲在秋水夫人的懷抱里,秋小倩方才逐漸的平息了下來。不時的還透過縫隙,向那幾具屍體瞄上幾眼。聲音顫抖著問道:「媽,這是怎麼會事?他們怎麼會死的這麼慘?」秋水夫人滿是憐惜的撫去了秋小倩臉上的冷汗,柔聲說道:「別問了,這不關你的事。夜已經深了,你快點兒回房休息去吧。」
秋小倩冰雪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氣氛的凝重,搖了搖頭,說道:「別騙我了,有人想要對無憂教不利對不對?媽,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為你分擔了。告訴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膽大包天的敢在我無憂教頭上動土?我一定會替媽媽你好好的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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