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拜師葉一針
然而這一切,卻都隨著這樣的一個噩耗而終結了。鳳思琪的心就好像被放在了平底鍋上煎熬著,那種痛苦的滋味,幾乎讓她無法承受。看到鳳思琪的臉色蒼白,滿面痛苦,鳳天翔生怕她因為傷心過度而引得舊病複發,急忙喊來傭人將她送回房間休息去了。看著鳳思琪那痛苦蹣跚的模樣,鳳天翔滿是無奈的搖頭嘆道:「子明這一死,不知道碎了多少人的心。哎!」鳳天翔的這一聲嘆息,也讓紫長空他們跟著陷入了一股悲傷的情調中,子明的死畢竟也是他們心中的一塊傷疤。
「爺爺!我們回來了!」伴隨著一把清脆的嗓音,鳳斯詠、藍芯和高峰結伴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見到藍芯鳳天翔的心中一振,急忙向另外的三人使了個眼色。另外的三人無不精明,自然能理解鳳天翔的意思,於是各自輕輕的點了點頭。連趕了幾天的路,然而在鳳斯詠、藍芯、高峰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疲憊,更多的卻是滿滿的鬥志。一來到鳳天翔的面前,鳳斯詠就大聲的,幾乎是用喊的說道:「爺爺,請教我們上乘武功!」
鳳天翔聽了眉頭微微一皺,有些訝然的看向鳳斯詠。鳳斯詠將目光轉向了藍芯,藍芯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看著鳳天翔,道:「爺爺,我們已經知道子明的事了……」「你已經知道了?」鳳天翔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知道藍芯深愛著子明,怕她知道子明的死傷心,所以剛才才會給紫長空他們使眼色,讓他們保持秘密。可是沒想到,原來藍芯早就已經知道了,心中難免會有些吃驚。
藍芯點了點頭,用一種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是的,子明他……他已經死了。」鳳天翔見藍芯果然是已經知道了,不禁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緩緩的說道:「芯兒,生死在天,人各有命。你就節哀順便吧……」藍芯不等鳳天翔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滿是堅定的說道:「子明的死的確讓我十分悲傷,或許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從這悲傷中掙脫出來,可是這並不妨礙我完成子明的遺志。我要代替他,繼續守護武林的安寧。所以爺爺,請您教我上乘武功吧,讓我也為子明所一直追求的事業出一把力!」
「原來是這樣!你們的決心和勇氣,我十分的讚賞,可是我鳳家有一個規矩,這上乘武功是傳內不傳外的,所以……」鳳天翔一方面欣慰於三人的志氣,而另一方面卻感到有些為難。而就在此時,葉一針笑著走了出來,說道:「你鳳家是大家族,所以有那麼多的規矩,我葉一針孑然一身,自由的很。藍芯丫頭,你要是想學上乘武功的話,不妨拜我為師,我葉一針的絕學可不比他鳳家的差。」
葉一針是和鳳天翔齊名的前輩高人,多少人想要拜在他的門下,結果卻都被他拒絕了,他能答應收藍芯為徒,這既是藍芯自己的機緣,同時也出自葉一針對子明的友情。愛屋及烏的道理並不只存在於愛情,友情也是如此。藍芯聽了大喜,也不磨蹭,很是乾脆的對著葉一針磕了三個響頭,行了拜師大禮。
杜妙生似乎也是不敢寂寞,開口說道:「斯詠有鳳兄教導,藍芯又拜了葉兄為師,高峰現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可願意跟老夫學習行書作畫啊?」高峰現在正覺尷尬,他一沒有鳳斯詠那樣的好命,生下來就在武林世家,所有的武功秘籍都為她準備好了,只要學就行,二沒有藍芯那麼乖巧,處處討人喜歡,人們恨不得爭著搶著把自己的一身絕學都盡數傳授給他。此時聽到杜妙生的話,高峰興奮的差點兒沒跳了起來。杜妙生的一身武功都是在行書作畫中體悟出來的,說教高峰作畫,就是要教他武功,高峰二話沒說學著藍芯的樣子,很是爽快的給杜妙生磕足了響頭。
自此,藍芯,鳳斯詠和高峰都拜得了名師,開始了他們真正的武學之路。誰也不會想到,在以後的武林之中,將就此多了三顆閃亮耀眼的明星。他們的光芒甚至比葉一針他們這些前輩高人,還要照的亮,照的遠……
「天殺的,混蛋!」林家別墅下的秘密基地里,徐德就好像是一頭瘋虎一般的揮舞著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旁的一根鋼筋混凝土澆鑄的柱子上。如此堅硬的柱子,硬是被徐德砸了一個又一個拳頭大小的坑,碎石紛飛,情景煞是駭人。林天倫和韋金凡也是各自一臉鐵青的站在一旁,渾身騰騰的冒著殺氣。自從三人回到北京城,便就一直呆在這秘密基地里。鬼仇和鬼烈跟隨了林天倫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直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人都殺光,有些畏懼的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真沒想到,我們會眼睜睜的看著教主就這麼死掉。我們他媽的這算是什麼部下!」徐德揪著自己的頭髮,滿是憤恨與惱怒的低聲嘶吼道。韋金凡的眉毛一揚,陰沉沉的說道:「這都要怪武林正道那些混蛋!當初我們真是昏了頭了,非但沒有阻止教主,反而認為他的計劃可行。我們不應該忘記,這些自命武林正道的混蛋,其實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雜碎,其本質比起我們盜天教還要不堪!」
「林兄,乾脆,跟他們宣戰吧!挑了這群無德小人!」徐德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面色有幾分猙獰的放聲怒吼道。林天倫一皺眉頭喝道:「不行!你們忘了教主他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林天倫的話讓徐德和韋金凡齊齊愣了一愣,韋金凡獃獃的問道:「林兄,你難道真的準備解散盜天教,隱跡於江湖?」林天倫緊抿著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緩聲說道:「一來這是教主最後的命令,我們不能不遵從。二來我相信教主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現在我們還無法理解罷了。總之照教主說的都沒錯的!」
「林兄,您這麼說未免有些武斷了吧?教主他畢竟是一個弱冠少年,經歷的風雨太少,還十分不成熟。像這次,教主他不就錯了嗎?否則的話,教主他也不用跳崖自盡了。」韋金凡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林天倫猛的將頭扭向了韋金凡,沉聲說道:「不!教主他沒有錯!從一開始,教主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所以才會嚴命我們不準上山,他是不想讓我們跟他一同承擔風險,更不想讓我們和他一起死!再說,現在武林正道也已經如教主所說的那樣,放棄了對我盜天教的仇恨,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教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不過這代價……未免太慘重了。」
「那按照林兄的話來說,就是教主明知道結局他會死,他依然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了?」韋金凡滿是吃驚的抬頭對林天倫說道。林天倫緩緩的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喃喃的說道:「是啊!這就是我們的教主,無懼於天地,無懼於死亡,當真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偉男人!他年紀雖小,這份心胸卻是我們這些人所永遠都無法比擬的。只可惜,教主他曇花一現,否則的話,未來的武林,誰人會不臣服於他?哎!」
聽了林天倫的分析與判斷,韋金凡和徐德都陷入了無語之中。是啊,如果林天倫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子明的所作所為,就不僅僅是讓人欽佩那麼簡單了。徐德閉上了眼睛,眼淚滲出眼皮,流淌下來,帶著無限的崇敬與慚愧,徐德喃喃的說道:「教主是為了我們而死的,而我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什麼忙也幫不上。一想起這些來,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上,我真是沒用!」讓徐德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流淚,那就好比讓鐵樹開花一般的不容易,由此也可見,子明的義舉所給他帶來的感動,已經徹底的征服了他。
林天倫猛的咬了咬牙,沉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多麼悲傷都不可能再挽回了。為今之計,只有遵循教主的遺訓,維護武林的安定,讓他的在天之靈,永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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