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徐冰兒痊癒
子明贊同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也覺得這不大可能是巧合。這鳳佩和這金牌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聯繫。可是會是什麼聯繫呢?」子明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所遇到的人都是單純無邪,率真簡單之人,所以面對這樣詭異複雜的謎團,子明再聰明也是無從下手。然而徐曠達卻比他有經驗的多,沉吟了一番,緩緩的說道:「我有一種猜測,只是不知道靠不靠譜兒。」子明苦笑了一聲,說道:「先別管靠不靠譜兒,您至少有譜兒。我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徐老哥,您快快講來。」
徐曠達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在江湖門派中,往往都會選定一件信物,代表一個人在幫派中的身份地位。這就是所謂的令牌,像我蒼狼幫就有幫主令牌,堂主令牌。幫主令牌所到之處,如我親臨,擁有著和我本人相同的許可權。」子明有些明悟的道:「您的意思是,這鳳佩和金牌也是一個神秘組織中的令牌?」徐曠達點頭說道:「這正是我的猜測。因為令牌的許可權不同,製作的材質也不同。像我的幫主令牌用的是金鑲玉,而堂主令牌則是由一般的金屬雕刻而成,但是令牌上的圖案卻是相同的。」
「那這兩塊如果真的是令牌的話,一為玉,一為金,哪一個層次會高一些呢?」子明問道。徐曠達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鳳佩和金牌,說道:「黃金雖然金貴,但畢竟庸俗。真正的上位者,一般都不會選用黃金來彰顯自己的尊貴的。倒是這玉,高雅脫俗,吉祥富貴。古人就有『君子無故,玉不離身』的說法。比起這媚俗的黃金來說,玉更顯高貴。所以,以我看,這塊鳳佩的份量遠要比那塊金牌來的重。」
聽了徐曠達的話,喃喃的問道:「那到底是什麼組織,以這個做為令牌呢?」徐曠達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這隻鳳凰,神態高傲,睥睨天地,似要踏破大地,振翅高飛,其中滿是霸氣。依我看,這個幫派必定不會是默默無名的小幫派。」說著,將鳳佩連同金牌一起還給了子明。問道:「子明,這塊鳳佩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子明哦了一聲,拿起鳳佩,眼中充滿溫情的說道:「這是撫養我成人的爺爺臨終前留給我的。」
徐曠達點了點頭說道:「你爺爺能調教出你這樣的一個少年之王,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凡人。或許就是這個幫派的首領,他之所以要將這鳳佩交給你,大概是希望你來抵掌這個幫派吧。」「啊?會是這樣嗎?」徐曠達的話讓子明吃了一驚,獃獃的向他看去。徐曠達笑道:「如果不是這樣,你還能找到其他的解釋嗎?」子明的心中掀起一陣波浪。他一直以為爺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山村醫生,稍微懂些武功。他一沒想到,爺爺教給他的竟然是不世的神功,讓他縱橫於天地之間。二來他更是沒有想到,撫養他長大的爺爺竟然還是一個神秘大幫派的首領。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突然,讓子明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子明還在為這事兒發愁,徐曠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發愁的。那個傢伙不是還活著嘛。找到他,一問什麼不就清楚了?」子明聽了心神一振,道:「對啊!」說完,子明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懊悔,道:「早知道這樣,剛才把他留下就好了!」徐曠達微微一笑,轉頭看了一眼,被子明打傷的鬼影門的一干高手說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有了他們,你還愁找不到他的老窩嗎?奶奶的,我蒼狼幫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要是不把他給揪出來,我這口氣可是咽不下!」
子明回頭看去,那些個鬼影門的高手,雖然身受重傷,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可是一個個的眼中卻充斥著不屈與剛強。這讓子明的心中有些嘀咕,要讓他們開口,恐怕並不是一件易事。轉頭看向徐曠達,子明滿是感激的說道:「徐老哥,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徐曠達擺擺手,笑著說道:「多大點兒事,你儘管交給我好了!」說著看向胡淮安,說道:「淮安,這裡就交給你了!戰死的兄弟厚葬,受傷的兄弟抓緊時間救治。至於這些混蛋,給我一個個的審問,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審問個清楚!」胡淮安應了一聲「是!」著手去安排了。
徐曠達咳嗽了一聲,帶著些緊張的看向子明,問道:「子明,冰兒她……」子明哦了一聲,說道:「我還忘了向徐老哥您道喜了。徐冰兒她現在完全沒事兒了。我已經擴充了她閉塞的經脈,她現在和常人無異,即便是練武也沒有關係!」「這是真的!?」徐曠達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緊緊的握住了子明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子明笑著點了點頭道:「徐老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徐冰兒也應該快要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徐曠達急忙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頓身向後堂掠去,可還沒等身體騰空,就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落回了地面。子明急忙奔上前去將他扶了住,徐曠達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個王八蛋下手真他娘的狠!」子明皺了皺眉頭,握住了徐曠達的手腕。細細的診斷了一番,發現徐曠達的內傷不是一般的嚴重。子明沉聲說道:「徐老哥,你的傷這麼重,剛才怎麼不說?」徐曠達呵呵的笑了幾聲,道:「沒關係!我徐曠達的命硬著呢,沒這麼容易死!」子明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由分說的將徐曠達按坐在地上,凝神將一股股雄渾的暗金龍氣打入了徐曠達的體內。
約莫十分鐘后,徐曠達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子明這才收回了內力。說道:「徐老哥,你的傷不輕,一時半會兒的恐怕是難以復原。在這一段時間裡,您千萬不要再妄動功力,要靜養,知道嗎?」看到子明的眼中滿是發自內心的關切,徐曠達呵呵的笑著說道:「好啦,我知道了!走,先去看冰兒。」
後堂徐冰兒的房間里,徐曠達滿是深情的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徐冰兒,忍不住潸然淚下,緩緩的說道:「冰兒的娘死的早,我在她墳前起了誓,就算是我豁出去了這條老命,也要讓冰兒過的幸福。可是誰曾想,這孩子生來命薄,一身絕脈,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每次看到冰兒滿是痛苦的與病魔抗爭,我這個做父親的心如刀絞,直恨不得能代她受苦。哎,不過,你說冰兒命薄吧,她卻偏偏遇到了你,遇難呈祥,這大概也是她的福氣……」聽著徐曠達就像是一個老頭兒似的,絮叨個不停。子明的心中暖暖的,既替徐冰兒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高興,同時也想到了自己。
當他身受重傷,卧床不起的時候,龍千秋,朱秋珊,龍傲華也是這樣陪在他的床邊,靜靜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愛的光芒。子明相信,他們對自己的愛絲毫也不輸給徐曠達對徐冰兒的愛。想到這裡,子明忽然開始責怪起自己來。他對別人如此寬容,為什麼對自己的家人卻是如此苛刻?想起當他發怒時,龍傲華那滿是惶急的面孔。當他要離開時,朱秋珊那滿是悲傷的表情,子明越發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也許是時候回去看看了,哪怕不能相認,即便是坐在一起聊一聊,也是好的。」子明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冰兒!」正在此時,徐曠達的一聲充滿驚喜的喊聲響了起來。子明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只見徐冰兒的眼皮兒顫抖了幾下,緩緩的張了開。徐冰兒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鬆快過了。就好像是脫去了沉重的盔甲,就好像是解開了身上的束縛,那種輕鬆,自在,彷彿脫胎換骨般的感覺讓徐冰兒的心中一振,臉上滿是驚喜。獃獃的看著徐曠達,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爸爸,發生了什麼事,我……我是怎麼了?」
徐曠達激動的熱淚盈眶,撫摸著徐冰兒的臉龐,動情的說道:「傻孩子,你已經好了。你現在是一個健康人了!」當你從一出生開始就要和病魔做抗爭,在隨時都會斃命的陰影下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等到你將病魔徹底打敗的那一刻,你一定會體會到徐冰兒現在的心情。說這是重生,絲毫也不誇張。看著眼淚奪眶噴涌的徐冰兒,子明也是打心眼兒里替她感到高興。在這個時候,他也體會到了一個醫者救死扶傷的榮耀。
徐冰兒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無聲的滑落,露出了她如絲一般柔滑的肌膚。短暫的沉默后,伴隨著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徐冰兒重新躺回到了被窩裡,緊緊的裹住了被子,一張俏臉不由得羞的通紅。看徐冰兒這個樣子,徐曠達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我是你爸,有什麼關係啊?」
徐冰兒帶著無限的嬌羞看了子明一眼,嬌聲說道:「人家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快點出去,人家要換衣服啦!」徐曠達無奈的看向子明,子明卻早已經轉過身,向門外走去。看到子明就這樣離開了,不帶絲毫的留戀,徐冰兒的心中又有些不滿,難道自己的身體不完美,不誘人嗎,為什麼子明似乎連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看到子明轉身離開了,徐曠達無奈的說道:「好,我家寶貝女兒長大嘍,也知道害羞了。那爸爸在外面等著你,你快點兒!」
徐冰兒伸手拉住了徐曠達,有些害羞的低聲問道:「爸爸,子明給我治病的時候,我……我也沒穿衣服嗎?」看徐冰兒滿是羞赧的表情,徐曠達呵呵一笑,帶著幾分戲噱的說道:「何止啊,就連你的衣服也是子明親自給你脫的。」「啊?」徐冰兒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一張臉更是紅了個透,火辣辣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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