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她永遠獨一無二
在進組拍戲的前一周時間裏,傅紅韞和溫曉柔一直在海邊玩。
踏海浪,捉螃蟹,曬太陽,踩沙灘。
溫曉柔穿著絲質的藍色沙灘波點裙,頭上帶著一頂手工編織寬沿草帽,右耳處別著一朵新鮮采摘的紅色芍藥花,整個人氣質飄逸靈動,很純很仙。
陽光明媚,不冷不熱,她赤腳走在沙灘上,迎著海風,踩著浪花,手裏拎著一隻小桶和一把小鏟子。
“哇,這裏有很多小螃蟹!!”
“赤溜溜的,跑得可快了。”
“我要捉住它們,帶回家用油炸著吃!”
“炸得外酥裏嫩,一口一個嘎嘣脆,肯定很好吃。”
溫曉柔跟著滿沙灘的螃蟹亂跑,璀璨的日光灑在她臉上,小臉紅撲撲的。
傅紅韞跟在她身後,追著她跑。
“柔寶,你是準備把這一沙灘的螃蟹全抓了嗎?”
“昨天就抓了滿滿三桶,現在還在酒店房間魚池裏養著呢。”
溫曉柔一鏟子插到沙子裏,一刨一個準,從沙子裏挖出了一隻一元硬幣大小的螃蟹。
呲溜一聲,扔到小桶裏。
“得養著的,新鮮的炸起來才好吃。”
小姑娘又發現了一個新目標,追著另一隻螃蟹往前跑。
傅紅韞手裏也拎著個小鏟子,跟在她身後跑。
清風吹過,吹起小姑娘的絲質長裙,藍色的裙擺隨風飄揚,拂過男人冷白的手臂,灑了他一身的白蓮淺香。
玩累了,傅紅韞單手環著溫曉柔的小腰,把她拎回了酒店房間。
衝澡,睡覺,休息。
一周的海邊生活,兩個天生冷白皮的人,硬是一點都沒有被曬黑。
依舊通體雪白瑩潤。
很快到了進組拍戲的這天。
開機儀式上,各位主演都化好了妝,齊齊到場。
供奉的案桌上擺放著各種鮮美的水果,糕點,最中間放著一個香爐,上麵插著三根巨大的檀香。
開機拜神,劇組傳統動員大會。
博個好彩頭罷了。
具體靈不靈,另作他說。
相信事在人為,求他不如靠自己的傅紅韞,沒去開機儀式。
不僅他自己不去,還拉著他的小仙女不讓去。
美其名曰浪費生命。
全劇組浩浩蕩蕩近千人,就隻有傅紅韞和他的老婆沒去。
沒錯,就是這麽吊!
外邊暑浪翻滾,開機儀式上的工作人員曬得幾近暈厥。
傅紅韞和溫曉柔坐在空調屋裏,吃冰淇淋。
傅紅韞挖了一口哈根達斯送到小姑娘嘴裏,聲音慵懶:“柔寶,剛剛教你的表演技巧記住了嗎?”
溫曉柔含著冰涼爽口的冰淇淋,甜膩的草莓味在嘴裏融化開來,連帶著心情大好。
“嗯,記住了。”
“可簡單了,我聽一遍就記住了。”
傅紅韞揉她的頭:“聰明的寶寶。”
《仙劍青雲傳》是仙俠劇,由於國際名導劉導曆來有偏愛實景拍攝的癖好,所以整個劇組聲勢浩大地來到了偏遠的山區取景。
山區地勢起伏,連綿不絕,還有鬱鬱蔥蔥,古樹參差的原始森林,拍攝條件不是一般的艱辛。
好在有投資人兼男一號傅紅韞,以及國際名導的威嚴在,整個劇組,沒一個人敢喊苦。
傅紅韞和溫曉柔正在休息室一邊討論劇本,一邊吃冷飲,房門被突然打開。
一個微胖的男人走了進來。
“傅總,有媒體采訪,劉導讓你過去一下。”
傅紅韞起身,把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輕放到椅子上,柔聲說道:“乖寶寶,外邊熱,你就不要出去了,采訪完,我回來找你。”
溫曉柔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嘴裏含著草莓味的冰淇淋:“好,”
傅紅韞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卷起一絲沁人心脾的甜,然後走出房門。
藍天白雲,茂林密陰,山區裏的空氣本應是超凡的清新才是,而拍戲現場的院子一片迷蒙。
煙霧滾滾,刺鼻的香薰味鋪天蓋地,仿佛城市裏升起的大霧,能見度不足兩米。
傅紅韞走出屋,俊眉微蹙。
采訪現場就在開機儀式旁側,由於前期宣傳做得到位,整個帝國的媒體幾乎都來到了現場。
長槍短炮架滿地,閃光燈此起彼落,原本灰蒙蒙的院子好像燃起了萬盞燈火。
傅紅韞來到開始儀式的巨大紅色背景牆前,剛剛站定,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
她身姿嬌小玲瓏,穿著一襲白色的吊帶短裙,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整個人氣質清新自然。
傅紅韞正要往台階上邁,一雙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一個女人的手。
他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淩厲,冰寒徹骨,仿佛大雪過境,為滿地的荒原蒙上了一層冷霜。
周圍的氣氛降到冰點。
傅紅韞閃身,辟邪似的,嫌棄地甩掉了抓住他胳膊的手。
那隻手的女主人腳步不穩,又往他身邊傾靠而來。
傅紅韞利落地避開。
他抬眸看了一眼那個嬌小的女人,眸中先是一怔,而後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
師曉雨站穩步子,扶著一旁的工作人員,柔美的臉蛋上帶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傅總,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我穿不慣高跟鞋,這周圍又都是霧,沒看清腳下的陡坡,快摔倒的時候,下意識就抓住了旁邊的人。”
師曉雨不僅長相甜美,聲音也軟軟的。
看起來純真無害。
很像她!
傅紅韞口中發出一聲嗤笑,俊美極致的臉上都是不屑。
長得再像又有什麽用?
她永遠獨一無二!
傅紅韞沒有分給師曉雨一毫注意力,麵上依舊矜冷疏離,拒人於千裏之外。
他轉身離開,走去采訪現場。
師曉雨看著握過男人衣袖的那隻手,怔愣片刻。
她蜷了蜷手指,那抹清冷的觸感好像還在。
有風吹過,手指涼颼颼的,連帶著吹散了僅存的一絲溫度。
師曉雨望著傅紅韞的背影,清麗的臉上得意一笑。
傅紅韞來到采訪間,路飛思走了過來。
傅紅韞掃了一眼被女人抓過的衣袖,眼神冰冷如刃。
他利落地脫掉外套,扔在屋內一角,對著路飛思道:“拿去燒了。”
路飛思瞠目結舌:“這件外套是高奢品牌限量款,才穿一次,為什麽要燒了呀?”
傅紅韞慵懶地坐在椅子上,黑眸幽寒。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