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王爺命懸一線
喬羅對陳月的心意,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但這兩人之間想要修成正果,難度堪比登天。
一個是國公府嫡女,一個是手上沾滿血腥的殺手,陳國公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罷了,此事你就當做沒看見,莫要對任何人提起,記住了麽?”
白珂點頭,“是,屬下記住了。”
……
某酒樓天字號房——
柳若霜給賈詩靈倒了杯溫茶:“郡主,這是雪頂含翠,味道清冽爽口,快嚐嚐吧。”
“嗬,你還有臉約見本郡主?”
“先前的事不止郡主吃了虧,我也沒撈到任何好處,若不是毒蠍子突然出現,計劃根本不會失敗。”
賈詩靈冷哼。
“郡主,你有一位如此厲害的師父,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告訴你又有何用,難不成本郡主的師父還能為你所用不成?”
“就算不為我所用,至少可以借著他的手除去柳凝歌。”
“別做夢了。”賈詩靈咬牙道,“師父已經被那賤人迷惑了,說是要與本郡主斷絕師徒關係。”
柳若霜驚訝道:“那可是名震江湖的毒蠍子,怎麽會站在柳凝歌那邊?”
“本郡主怎麽知道!”
也不知那賤人到底用了什麽狐媚法子,讓所有人都圍著她轉,一個兩個都像灌了迷魂湯一樣。
“郡主無需氣惱,上一次的計劃失敗了,這次肯定能成功。”
“你又想做什麽?”
柳若霜笑的神秘莫測,“等著看吧,最遲半個月,柳凝歌就會淪為萬人唾罵的存在。”
眨眼已是兩日後。
柳凝歌準備好藥箱,去了高府。
高母服下幾劑特效藥,身體情況明顯有所好轉,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至少能說得出話。
“秦王妃,勞您親自出手醫治,老身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報答您。”
“伯母客氣了,王爺與高大人是同僚,亦是好友,本宮救治您是應該的。”
“聽思安說,您隻有五成把握?”
“是,本宮一定會竭盡所能,至於做不做這場手術,選擇權在您手裏。”
高母慈愛一笑,“我病入膏肓,與其一日日拖著等死,倒不如碰碰運氣。”
“好,那本宮就準備開始了。”
“嗯。”
高思安很想與母親再說幾句話,但又怕會影響到母親的情緒,隻能在外等候。
他來來回回走動著,後背滲出了一層薄汗。
屋內,手術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柳凝歌將麻醉後的高母帶去了實驗室,消毒,開腹,找到病灶,再進行切除。
這些事本該有幾個人共同協作,現在卻隻能由一個人完成。
她精神高度集中著,手上動作一刻無法停下。
這場手術進行了足足三個時辰,柳凝歌走出內室時,險些累的腿軟暈倒。
“王妃。”白珂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了一把,“您怎麽樣了?”
“無礙,就是有點累。”她深吸了幾口氣,抬眸看向了高思安,“高大人,手術很成功,伯母脫離了危險,隻需休養一段時日就能痊愈。”
“王妃大恩大德,下官沒齒難忘,今後必定肝腦塗地,報答您的恩情。”
“高大人客氣了,今夜大人須得在榻邊仔細照料,若有任何情況,立刻派人去王府尋本宮。”
高思安頷首,“是,下官記住了。”
柳凝歌被白珂扶著出了府,坐上馬車的瞬間,力氣仿佛被抽空,渾身都癱軟了下去。
“王妃,您還好麽?”
“沒事,回府睡一覺就好了。”
“王爺臨走前交代屬下一定要照看好您,要是知道您辛苦成這樣,還不知有多心疼。”
“你不說,王爺就不會知道。”她合起眼簾,“我眯會兒,到了喊我。”
“是。”
也許是真的被累著了,柳凝歌回府後沾到床就沉沉睡了過去,夜間還發起了高燒。
知夏寸步不離的在榻邊伺候著,不停用毛巾替主子敷額頭降溫。
“咳咳咳……”
榻上女人虛弱咳嗽著,體溫高的嚇人。
“王妃,奴婢去將溫太醫請來吧,您這樣燒下去會出問題的。”
“不用,櫃子上有退燒藥,你去取一粒來,我服下就沒事了。”
“是。”
知夏立刻取來藥,柳凝歌就著水咽了下去。
算起來,她已有許久未曾生病了。
從前夜間發熱,都是秦禹寒緊緊擁著她,很快就能出一身熱汗。
如今那男人駐守北疆,兩人之間隔了千萬裏,連思念都隻能壓在唇齒之間,無法傾訴。
“知夏,我生病的事,不要讓王爺知道。”
小丫鬟鼻翼泛酸,“王妃放心,奴婢會幫您隱瞞的。”
“我睡會兒。”
“好。”
所謂病來如山倒,這一次的傷寒險些讓柳凝歌丟了半條命。
她在榻上躺了三天,好在高夫人的傷口沒有出現任何感染情況,一切還算順利。
“王妃,奴婢給您熬了一碗紅棗薑湯,您快喝了吧。”
“嗯。”柳凝歌靠坐在枕上,將一碗湯灌了下去。
她嘴裏苦的厲害,一點甜味都嚐不出來,紅棗湯也和黃蓮湯沒什麽兩樣。
“高大人可有來尋我?”
“沒有,溫太醫得知您身子不適,特地去了高府幫忙。”
“溫大人幫了我許多,等痊愈後,得好好感謝一番才行。”
知夏:“這些事奴婢會為王妃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您的身子養好。”
“再有幾天就能痊愈了,不用擔心。”
“是。”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白珂忽然推開了門,哭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了,好端端的哭什麽?”
“王妃,北疆將士們又敗了,王爺身受重傷,命懸一線。
“什麽?!”柳凝歌心頭一緊,險些嘔出一口血。
明明前不久才燒毀了蠻人的糧草,此刻兩軍正麵交戰,就算輸,也該是蠻人遭受重創,怎麽可能是北疆慘敗?
“屬下細細詢問過了,是送去的那批冬衣出了問題,衣衫裏塞的根本不是棉花,而是蘆花。”
將士們穿著那樣的衣物在冰天雪地裏作戰,凍的長槍都提不動,怎麽可能打得過蠻人?’
“我親眼看到鋪子裏的棉花堆積如山,怎麽可能變成蘆花!”柳凝歌手指骨節攥的泛出了白色,“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