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親我一口
沈策走到柳凝歌麵前,將抱在懷裏的小木箱放在了桌上:“給你的。”
“嗯?”
“打開看看。”
小女人挑挑眉,伸手掀開了蓋子。
木盒裏躺著一隻巴掌大的小貓,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甜。
“貓?”
“是啊,喜不喜歡?上次給你送的鸚鵡太過粗鄙,算不得禮物,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才適合你。”
柳凝歌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將貓兒從盒子裏抱了出來。
小團子被打攪了好夢,不滿的翻滾了一下肚皮,很快又睡了過去。
“性子倒是挺溫和,難為你了,一路帶著它趕回京都。”
“就是看中這隻小玩意兒脾氣好才帶回來,今後有它陪著,你在府裏就不會無聊了。”最重要的是,凝歌隻要一看到這隻貓就會想到他。
“給它起名字了麽?”
沈策搖搖頭:“還沒有,現在你是它的主人,理應由你起名。”
柳凝歌思索片刻,道:“這貓通體雪白,就叫踏雪吧。”
“好名字,就叫這個!”沈策一拍手,頗為讚同。
“王爺呢,沒跟沈將軍一起下朝麽?”
“秦王去書房了。”頓了頓,他又改口道,“不,現在應該稱呼秦親王了。”
柳凝歌:“張年安一死,太子跟著失勢,這些時日,沈將軍與王爺的辛苦沒有白費。”
“是啊,這個結果比我意料之中的還要好。”沈策忽的想到了什麽,“對了,你跟王爺吵架了?”
“為何這麽問?”
“今日我說要來王府見你,他居然沒拒絕,這太不對勁了。”
柳凝歌手掌輕撫著踏雪的毛發,沒有開口。
“你們真的吵架了?是不是那男人欺負你了?!”沈策‘騰’的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將軍誤會了,我們沒吵架,隻是鬧了點別扭。”
“你從不是個隨意耍小性子的人,好端端的怎會鬧別扭?”
柳凝歌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策雖然常年在邊境征戰,但心思縝密,他打量了眼小女人的神色,詢問道:“是不是和昨夜的事有關?”
“算是吧。”
“我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奇怪,你行事從來小心謹慎,怎會那麽容易被張年安劫持到閣樓上,難不成這是你刻意為之?”
柳凝歌張了張嘴,沒說話。
“簡直胡鬧!”沈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有多危險!那座閣樓足足十幾米高,倘若墜下去,絕無半點生還機會!”
“我有把握,可以保全自己。”
“你所謂的把握是用命在做賭注!”
他說的話,和秦禹寒如出一轍,連語氣都沒什麽差別。
柳凝歌歎了口氣:“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覺著過去了,可王爺還沒過得去。”
沈策光是想想,就能猜到昨閣樓上的情形有多危險,得虧秦禹寒足夠鎮靜,要是換做他,恐怕人都得嚇瘋。
“不提這些了。”柳凝歌平複了一下情緒,“太子失勢,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做?”
“外麵到處有流寇作亂,我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得離京,至於王爺,得想辦法拉攏臣子,盡快在朝堂站穩腳跟。”
柳凝歌點頭:“有什麽我能幫忙的麽?”
“你暫時最重要的是把傷養好,其它無需操心。”
“行吧,時候不早了,沈將軍早些回府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趕路。”
“是該歇息了,那我先走了,你仔細養著傷,別再胡來了。”沈策不放心的叮囑著。
“嗯……”
目送沈策離開,柳凝歌喚來了知夏:“將我熬煮的藥湯端來,我給王爺送去。”
“是。”
書房——
折影翻閱著手裏的幾封信件,“王爺,埋伏在太子府裏的眼線送回消息,說太子今日下朝後,召見了好幾位寒門學子。”
“父皇還未登基時,最喜歡與出身寒門的有才之人探討治國策論,太子這舉動,看來是有意往朝堂裏再送幾枚棋子。”
“屬下也這麽認為,王爺打算如何應對?”
“無需應對,有了張年安之事,就算他養出再多聽話的走狗,父皇也不會重用,都是白費心思罷了。”
“如今禮部尚書的位置空缺了出來,這可是塊肥肉,朝中許多人的盯著,王爺,您或許可以推一位自己人坐上去。”
秦禹寒眸色深邃,“何必要推旁人。”
折影一愣:“王爺是打算……”
‘咚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隨後,柳凝歌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我來給你送藥湯。”
秦禹寒臉上的冷戾寒意頃刻間散去了許多,用眼神示意折影退下,揚聲道:“進來吧。”
門應聲被推開,柳凝歌將藥湯放在了桌案上,“趁熱喝吧。”
“你身上還有傷,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好。”
“我要是不來送藥,估計到入睡前都見不到你。”柳凝歌說的很直接,“王爺,你是在故意躲著我麽?”
男人不答,端起那碗溫熱的藥湯小口喝著。
“剛才我見過沈將軍了,他明天一早就得出城。”
“我知道。”
“明天你去送送他吧,大老遠冒著雨趕回來不容易。”
“好。”
話說完,書房裏又陷入了寂靜。
從前他們待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哪怕不說話,也會耳鬢廝磨許久。如今相處變得這麽別扭,著實讓柳凝歌渾身不適。
“王爺,你當真打算不理我了?”
“沒有。”
小女人湊到他跟前,俯身道:“那我親我一口。”
秦禹寒端著藥碗的手一緊,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別鬧!”
“怎麽,現在讓你親我一口都這麽讓你為難了?”柳凝歌故作傷心的捂住了心口,“好一個薄情郎,與我滾了一遭床榻就翻臉不認人。”
她說的情真意切,眼角隱隱約約能看到些許霧氣。
秦禹寒明知她是在裝模作樣,可心還是不受控製的軟了下去:“是我錯了麽?”
“不,王爺沒錯,是我錯了。”柳凝歌坐在秦王腿上,將臉埋進了對方頸窩,“晚上回汀蘭苑吧,你不在,我睡不著。”
她的語氣聽起來委屈至極,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禹寒被磨的半點脾氣都沒了,隻得樣樣順著:“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