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剃光頭發
“敘舊沒問題，可你暗中與太子勾結，傳遞消息，這問題可就大了。”
“呸！你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給我安個罪名，然後讓表哥厭棄我麽？！”孟瀟瀟梗著脖子，“我行的正坐得直，有本事你就查，這些沒做過的事，我一概不認！”
“是麽？”柳凝歌拍了兩下手，一位侍衛走進了內室，“表妹，你可認得此人？”
孟瀟瀟看了一眼，冷哼道：“府裏侍衛那麽多，我怎麽會認識他。”
“你不認得他，可他卻認得你。”柳凝歌靠坐在椅子上，朝侍衛抬了一下下巴，“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屬下前些日子在書房門口當差，孟小姐拎著糕點前來，說是王爺差遣她將糕點放進去的。”
柳凝歌：“我記得那日，王爺分明是囑咐表妹將糕點送去前廳，怎麽就送到書房去了？”
孟瀟瀟仍在嘴硬，“我知曉表哥午後會去書房處理公文，想著送去書房方便一些，就拿過去了，這也值得王妃大做文章的審問盤查麽？”
“你去書房裏，究竟是為了送糕點，還是窺探書信？”
“當然是送糕點，我沒事窺探書信做什麽！”
麵對對方的狡辯，柳凝歌無聲一笑，讓侍衛先退了下去。
房間內隻剩下了彼此兩人，孟瀟瀟看著坐在桌邊的女人，身體不自覺哆嗦了起來：“我要去見表哥！”
“王爺公務繁忙，沒空見你，不如咱們倆先好好談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姓孟的作勢就想往門外跑，柳凝歌一腳將人踹了回去，慢條斯理的上前關好了門，順勢還落下了門栓。
孟瀟瀟狼狽的趴在地上，被踹中的位置，骨頭像裂開了一樣疼著。
“表妹，我上次明明警告過你的，你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
“我什麽都沒做過，你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不可能認！”
“是麽？”柳凝歌走至孟瀟瀟麵前，俯身抓住了她的頭發，眼底殺意滔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給秦王府招惹了多大的禍端？王爺差一點就落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麽？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啊——”孟瀟瀟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五官扭曲成了一團，“你快放開我！”
“上次劃了幾十刀，可你並沒有長記性，看來得換一種法子懲罰才行。”
“你這個瘋子，惡鬼，你想要做什麽，快放開我！”孟瀟瀟不要命的掙紮了起來，頭皮都滲出了血。
“不是說了麽，給你一點懲罰，放心，我知道王爺對柔妃許下過承諾，所以不會要你的命。”
柳凝歌和顏悅色，聲音聽著也溫柔和善，可孟瀟瀟卻目眥盡裂，嚇得險些暈過去。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王爺的表妹，是柔妃的親侄女，你怎麽敢這樣對我，你怎麽敢！”
“這天底下，還沒有什麽我不敢的。”柳凝歌心中默念，掌心裏出現了一把剃刀，“表妹啊，這一次的懲罰，我保證你會終生難忘。”
盞茶時間後，孟大小姐呆滯的坐在地上，周圍全都是被剃下的頭發。
柳凝歌‘好心’的拿了麵銅鏡，放在了她麵前，“如何，還滿意麽？”
孟瀟瀟看著鏡子裏的女人，樣貌並無更改，可頭上卻是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像極了庵裏的尼姑。
她臉上的肉抖動了幾下，隨即歇斯底裏的撲向了柳凝歌，“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嗤。”柳凝歌微微側開身，躲過了陷入瘋狂中的女人。
孟瀟瀟撲了個空，再次摔在了地上，嘴磕到了凳子角，鮮血橫流。
“啊！！”孟瀟瀟痛苦的哭著，淚水和著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凝歌蹲下身，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很委屈麽？那你知不知道，那封書信泄露出去後的代價是什麽？！”
“孫副將在邊境征戰數年，好不容易娶了心愛之人為妻，剛成婚不過一年，那夫人腹中還懷著孩子，尚有幾日就能臨產，可是因為你！”柳凝歌悲憤交加，又是一腳狠狠踩在了孟瀟瀟後背。
“就是因為你，那女子得知夫君死訊，生產時血崩而亡，連孩子也未能保住。”
“三條人命！三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被你斷送了。”
孟瀟瀟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已疼得快要失去知覺了。
“還有邊境的五千將士，若非營救及時，此刻已成了亡魂！背負著這些罪孽，你夜間怎麽能夠安枕，難道就不會心虛害怕麽？！”
一句句質問從口中而出，要不是顧著秦禹寒的承諾，柳凝歌一定會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碾成碎末。
眼看姓孟的還剩下了半條命，柳凝歌收回了腳，轉身走出了房間。
罪孽是洗脫不掉的，隻能盼著百年之後，這女人會墜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柳凝歌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汀蘭苑，站在門口靜候的秦禹寒看到她，什麽都沒多說，伸手將人擁入了懷中。
不知抱了多久，秦禹寒寬大的手掌落在懷中女人的後背輕輕拍了幾下，“都結束了。”
“嗯。”柳凝歌聲音悶悶的，“王爺，我手上沾到血了。”
“無妨，我替你擦幹淨。”秦禹寒握著她的手，一下下用指尖擦拭著血跡，直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到，“凝歌，幹淨了。”
“可還是能聞到味道。”這雙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該染上這樣的血腥。
秦禹寒將柳凝歌的手湊到了唇邊，憐愛的親了一下，“沒味道了。”
“真的麽？”
“真的，以後我的凝歌，手上再也不會染上這樣的血。”秦禹寒心疼的將懷中女人打橫抱了起來，“熱水備好了，先沐浴，然後好好睡一覺。”
“好。”
柳凝歌是真的累了。
這段時日每天都在謀劃算計，還得處處防備著被人暗算，沐浴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秦禹寒給她蓋好被子，在床邊陪了會兒，起身去了院落。
折影屈膝跪地，“王爺。”
“煙雲院如何了？”
“回王爺，孟小姐被剃去了所有頭發，踢斷了肋骨，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