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來接你回家
“不是護膚的,而是脂粉類的東西。”
“啊?”女子們大失所望。
京都最不缺的就是脂粉鋪子,她們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都快堆成山了,買不買都無所謂。
“各位,我要賣的東西是一整套,不過主要推出的叫做眼影。”
“眼影?那是什麽?”
柳凝歌笑著將一盤眼影盒取了出來,“就是這個。”
女眷們湊過去打量著,驚訝道:“怎麽會有這麽多顏色?”
“是啊,我也沒見過,這花花綠綠的,塗到眼睛上還能看嗎?”
柳凝歌:“相比於護膚,化妝才是一門大學問,隻要學會了,說是改頭換麵都不為過。”
“真的假的,這東西塗到眼睛上就能讓人變樣子了?我才不信。”
“不如這樣吧,我親自給各位演示一下。”
夫人貴女們當然不能當成小白兔,柳凝歌將夏果按在了凳子上。
小丫頭原本的樣貌算是不錯,但也有明顯的缺點,比如眼睛不夠有神,皮膚也略顯暗黃。
柳凝歌取出了事先從實驗室裏取出的一套化妝品,親手幫著劃了個妝。
約莫一炷香時間,女子們看著夏果,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這還是同一個人麽?跟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若說化妝前,是清秀的尋常模樣,那現在就是個明豔動人的大美人。
“這太奇妙了,眼睛大了一圈,而且整個麵部的輪廓都變了。”
“是啊,這真是親娘見了都認不出來,要是有了這一套脂粉,哪還有樣貌醜陋的女子。”
“我要買,王妃,趕緊給我來一套,多少銀子都行!”
“我也要!”
女眷們瘋了般爭相購買,柳凝歌讓夏果帶著眾人去排隊,南風館裏擠的屋頂都快被掀了。
陳月午後無事也趕來湊熱鬧,見這情形,嚇得去了後院躲避:“我的天,這陣仗比第一天開業都嚇人。”
“意料之中,畢竟哪有女子不愛美的。”
“有了新推出的這幾樣,再加上之前的護膚品,南風館的生意就能長盛不衰了。”
柳凝歌點點頭。
其實這一套化妝品,她是準備逐個推出的,但濟世堂那邊暫時離不開人,與其兩頭跑,倒不如拿出底牌,讓南風館在京都城裏徹底紮穩腳跟,屹立不倒。
“今後南風館這邊的生意會交給夏果跟秋實負責,你要是想什麽東西,跟她們倆說一聲就行。”
“好,多謝王妃。”
化妝品種類繁多,這群女眷們興致衝衝的買了回去,可到手了才發現根本不會使用。
眼影顏色種足足有幾十種,搭配不好就會變得很奇怪,眼線筆用的時候手指一抖就會戳到眼睛裏去,其它的更不必說,全都是需要勤加練習才能運用得當。
京都城內一時間風靡起了研究妝容的熱潮,若誰化的更出彩,便會引起眾多追捧。
這些事柳凝歌無暇去管,隻要南風館賺的盆滿缽滿,那就足夠了。
。。。。。。
眨眼又過去數日,柳凝歌忙完了一天的生意,準備回府歇息,一位太監忽的走進了鋪子裏。
“王妃,奴才有事稟報。”
“公公請隨我去後院。”
“是。”
剛到後院,那太監火急火燎開了口,“王妃,出大事了!”
“是王爺出事了?”
“正是,王妃速速入宮一趟吧,安貴妃正在侯著。”
“我這就去。”
柳凝歌顧不上多問,乘坐馬車匆忙趕去了皇宮。
後宮——
安貴妃給柳凝歌遞了杯熱茶,“王妃稍安勿躁,這會兒就算著急也無用。”
“究竟發生了何事?”
“秦王手握兵符,即便人在京都,但還是可以調遣邊境將士,這件事王妃應該知曉吧?”
“知道,莫非是秦竹汙蔑王爺要起兵造反?”
安貴妃:“倒沒有這麽嚴重,王爺前些日子派遣一支軍隊埋伏在邊境,想要偷襲蠻人,可不知怎的,那支隊伍突然被敵軍探查到,打了措手不及。”
“什麽?!”
秦禹寒是個行事很小心的人,沒有十全的把握,絕對不會讓將士們去冒險。
況且偷襲這種事,除非有人告密,否則敵軍怎會知曉?
“皇上雷霆震怒,覺得是王爺魯莽行事,害得將士們被敵軍包圍。”
“被圍困的將士有多少人?”
“五千左右,但這些人裏,大多都是久經沙場的將軍,有幾位年輕將軍的父親是朝中官員。”
武將戰死沙場,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沒人能說什麽,可要是因為秦王錯誤的指令,導致全軍覆沒,那這罪過可就大了。
那幾位官員的兒子生死不明,怎麽會不怨恨秦王?要不是顧念著身份,恐怕早就在朝堂上就廝打起來了。
柳凝歌麵色凝重。
眼下的局麵,除非把那些將士全都解救出來,否則秦禹寒在朝中地位會一落千丈,說不定還會背負罵名。
“王妃,你必須想辦法往王爺解決困境,太子得到了這麽好的打壓機會,定會死咬著不放,倘若這次敗了,那秦王府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貴妃娘娘放心,我絕不會讓秦王府落到那種境地。”
“好,我等著王妃的好消息。”
她們倆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管誰先掉下去,另一個都不會好過。
柳凝歌辭別了安貴妃,獨自去了宮門口等候。
天色逐漸暗了下去,遠處天際懸掛著一輪殘月,夜間微風習習,明明是暖風,可柳凝歌卻感覺遍體生寒。
先是安插到張年安身邊的眼線被除,再是孫副將慘死,如今邊境數千將士又被敵軍圍困。
這一件接著一件,足以證明府裏有了內鬼。
可這內鬼究竟是何人?
柳凝歌深吸了一口氣,視線望向巍峨的宮殿,隻覺得遠處的夜幕如同一隻張著血口獠牙的猛獸,隨時都會將所有人吞噬。
黑暗中,一道素衣身影緩緩走出了宮門,漆黑的夜幕仿佛被撕扯開了一個口子,滲出了些許微弱的光。
柳凝歌鼻翼莫名發酸,抬起沉重的腳步迎了上去。
“王爺。”
秦禹寒陰沉的神情在看到向自己奔走而來的女人時一掃而空,緊皺的眉宇也舒緩了不少,“夜間天寒,怎麽在這站著?”
“我來接王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