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潑一盆髒水
趙嬤嬤驚的連連搖頭,連哭都忘了,“王妃,您誤會了,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敬重你的身份,一直以禮相待,可你卻仗著侍奉過柔妃變本加厲,一再越矩,嬤嬤,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和王爺當做主子看待?!”
這話說的可就太重了,趙嬤嬤嚇得麵上血色盡褪,“王妃,在老奴心中您是王府唯一的主母,這一點從未忘記過。”
“那孟瀟瀟呢?你一口一個小姐,還數次脅迫我出手救治,這又算什麽?”
“孟小姐隻是寄住在王府的客人,是老奴昏了頭,分不清主次,還望王妃恕罪。”
“好,那就請嬤嬤牢記今日的話,若以後再犯同樣的錯,就別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了。”
“是,老奴定當謹記,絕不敢忘記。”
訓誡完趙嬤嬤,柳凝歌從腰間取出一根銀針,刺入了孟瀟瀟的人中。
昏迷中的女人悠悠轉醒,看清站在床邊的是誰後,下意識做出了憎惡的表情。
“啊——”
臉上潰爛的傷口被牽扯到,血水夾雜著膿水往外湧出,孟瀟瀟疼的要死要活,差點撞牆,“好疼,我的臉好疼啊!”
趙嬤嬤低頭站在一旁,什麽都不敢多說,更不敢上前關懷。
“表哥,表哥你在哪兒,我快要死了,我要去地下見姨母了。”孟白蓮扯著嗓子哀嚎,三句不離柔妃。
柳凝歌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行了,都這樣了,還作什麽怪?你不是自稱鬼醫門下最得意的弟子麽?怎麽連自己的臉都治不好,還做出往藥物裏添加偏方的蠢事。”
“我的偏方沒有任何問題,一定是你在藥裏動了手腳,所以我才會變成這樣!”
孟白蓮一貫喜歡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柳凝歌冷笑一聲,“你說我在藥裏動了手腳,有證據麽?”
“還要什麽證據,滿府裏除了你,誰會害我!”
“那可說不準,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了那麽齷齪事,想要你性命的人多了去了。”
“你休要汙蔑我!”
“怎麽,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想給我按個罪名,我卻連說都不能說一句,孟小姐,你還真金貴啊。”
孟瀟瀟氣得呼吸急促,卻又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唯有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表哥一定會信我的,我要見他。”
“是麽?”柳凝歌側臉往外喚了一聲,“王爺,表妹喚你進來。”
門口很快就傳來了動靜,秦禹寒麵若寒霜的踏入了內室。
看到心心念念的表哥,孟瀟瀟哭的更加傷心,“表哥,你救救我,我要被害死了。”
“無人害你,是你自作自受。”
“我什麽都沒有做錯,卻平白無故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表哥,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麽?”
秦禹寒態度冷硬,“無妄之災?當日祈福宴上你所用的香粉是從哪裏來的?”
孟瀟瀟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情,但很快就被斂下,“那是我自己調配的。”
“孟小姐,那藥是我當著王爺的麵親手調配出來的,你確定還要狡辯麽?”
“我、我……”孟瀟瀟看著秦禹寒失望的眼神,心都顫了起來。
表哥怎麽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是,我承認那瓶香粉是從汀蘭苑拿的,當時隻是想在宴席上討得皇上的歡心,誰曾想表嫂會在裏麵加入其它東西,引來那麽多馬蜂!”
“不問自取便是偷,偷了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柳凝歌譏諷了一句,又道,“至於馬蜂,那是因為你自己胡亂調配引來的,與我並無任何幹係。”
“胡說八道,我調的藥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就是你故意害我,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做了惡事,還有臉求著別人幫忙做主,孟白蓮的臉皮真是堪比銅牆鐵壁。
秦禹寒也成功被這副嘴臉惡心到了,“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簡直無可救藥!”
“我根本沒有做錯,為何要悔改,表哥,難道你忘記了答應過姨母的話,當初明明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可你看我現在不人不鬼的模樣,今後還怎麽出去見人?”
“王爺確實答應會護著你,但僅限於讓你平安無恙的活著,你現在不是還喘著氣麽?”
“可我的臉已經被毀了,這跟死了有什麽差別。”
柳凝歌聳肩,“那你還是盡早死了吧,等百年後,我會和王爺去九泉之下祈求柔妃娘娘原諒的。”
“不,你們不能不管我!”見威脅沒有任何作用,孟瀟瀟徹底慌了,挪動著身體抓住了柳凝歌的衣袖,“求你幫我治好臉,我以後再也會跟你作對了。”
“嗬。”柳凝歌甩了一下手臂,“孟小姐,恕我本事不濟,治不好這張臉,你與其在這裏哭哭啼啼求我,倒不如趕緊回想一下鬼醫他老人家當初是怎麽教導你的,說不準靈機一現,能研製出藥方來。”
孟瀟瀟絕望的跌坐回了床上,唯餘一雙眼不甘的瞪著,“表哥,你真的不想管我了麽?”
秦禹寒早已心煩至極,要不是顧念著母妃的遺言,連看都不會來看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牽著柳凝歌的手,離開了煙雲院。
“好自為之。”孟瀟瀟低低呢喃著,癲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好一個好自為之!”
趙嬤嬤被她這副樣子嚇到了,“孟小姐,您別太過傷心,身子要緊啊。”
“都這樣了,還顧什麽身子?柳凝歌不願救我,我就自己想辦法,難道沒了她幫忙,我還不活了麽!”
天下神醫那麽多,這個賤人又能算的了什麽,她遲早會治好這張臉,一點疤痕都不留下!
“小姐,我今後恐怕沒法經常來看你了。”趙嬤嬤已被點醒了,不敢再做出半點違逆主子的事。
柳凝歌恨鐵不成鋼的剮了她一眼,已經無暇去維持白蓮花的形象,“你就這麽怕那個賤人麽!”
“孟小姐,你這說的什麽話,王妃是王府主母,我豈敢不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