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難以啟齒的病症
“嬤嬤，這一蠱藥很珍貴，對王爺的身子也有很大的好處，勞煩你在這幫我看著火候，換其他人來我不放心。”
一聽到與王爺有關，趙嬤嬤想也不想就應下了，“是，老奴一定會仔細看著的。”
柳凝歌頷首，沉默了會兒，問道：“嬤嬤方才是準備去探望表妹麽？”
“是，老奴知道孟小姐這些日子做了許多荒唐事，但老奴算是看著她長大，實在做不到冷眼旁觀。”
“我沒逼著嬤嬤不管表妹，但有些話不得不說。”
“王妃請說。”
“嬤嬤是個心腸很軟的人，這是你的優點，同時也是致命的弱點，倘若有朝一日孟瀟瀟借著這個來拿捏你對付我，到那時，嬤嬤該如何抉擇？”
趙嬤嬤：“王妃，老奴雖然年紀大了，但還分得清是非。您是王府主母，也是後院裏唯一的主子，不管孟小姐說什麽，老奴都不可能幫著她與您作對。”
“有嬤嬤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孟瀟瀟是個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趙嬤嬤雖說隻是個奴仆，但在秦禹寒心目中的地位如同親人一般，倘若被人利用，到時候會是個很大的麻煩。
今日這番話，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早點說出來，彼此心裏都能有個數。
那盤趙嬤嬤親手做的糕點最終沒能送去煙雲院，孟瀟瀟依舊每日裝死，不再作怪。
柳凝歌心情愉悅，享受著難得的輕鬆。
日子緩慢的過著，她每日奔波於王府與南風館之間，忙的不可開交。
眨眼已入春，天氣轉暖，萬物複蘇。
在春光明媚的一日，柳凝歌收到了相府的邀約。
算起來，她已有許久不曾去過相府了，隻知老夫人的身子骨愈發硬朗，一頓能吃下兩大碗飯。
知夏：“王妃，您要去麽？”
“為何不去，替我準備一輛馬車。”
“是。”
半個時辰後，柳凝歌被人客客氣氣迎進了相府。
老夫人多日未曾見到孫女，連經書也顧不得誦讀了，樂嗬嗬去了壽安堂內室相見。
“歌兒，讓祖母好好瞧瞧，怎麽瘦了這麽多，最近沒好好吃飯麽？”
“孫女前段時間吃的太多了，如今瘦些反倒好看些。”
“胡說，豐腴些才好看，顯得有福氣，你可不能為了忙生意就虧待了自個兒身子。”
“好，孫女記著了。”
祖孫二人笑談了幾句，柳凝歌問道：“這次相府邀我前來有什麽事麽？”
“確實有一事。”老夫人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是關於你三妹的。”
“嗯？三妹怎麽了？”
“柔秋最近月事很不規律，時常還會肚子疼，女子今後都得嫁人生子，我擔心這樣下去會有影響。”
京都裏女醫極少，更何況是這麽私密的病症，根本不敢輕易對旁人提及。
好在家裏有個聖手，老夫人縱使不太喜歡柳柔秋，也不得不幫著問一嘴。
“祖母，具體情況我得把個脈才清楚。”
“好，我這就將柔秋喊過來。”
沒多久，柳柔秋不情不願的被帶進了房間。
這個女人從前媚態橫生，現今臉上卻生出了許多痤瘡，容貌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柔秋，快讓你二姐幫著診個脈。”
柳柔秋磨蹭著坐到了柳凝歌對麵，若不是祖母非要強迫，她才不願意找這賤人醫治。
診了盞茶時間，柳凝歌收回了手指：“沒什麽大問題，主要是內分泌不調引起的月事推遲。”
“那她臉上這些該如何處理？”
“隻要調理好身體，這些痤瘡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老夫人追問道：“該如何調理才好？”
“早睡早起，多吃清淡之物，多喝水。”
“這樣就行了？”
“嗯。”
柳柔秋不信，拍桌而起，“我就知道你不願意為我診治！喝水就能治好病症，那還要大夫做什麽，你這都是在敷衍我！”
“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隨你。”
“我才不信你那些鬼話，祖母，我肚子疼，先回去了。”柳柔秋氣衝衝離去，連老夫人的麵子都沒給。
“唉，這孩子，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祖母無需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
老夫人努了努唇，道：“歌兒，祖母知道不該質疑你的醫術，隻是你方才所言，真的能治好柔秋的病症麽？難道不需要開個什麽藥劑服用？”
“祖母，三妹這段時間肯定經常發火，且歇息的時間很晚，是不是？”
“正是。”
“這就是了，脾氣大，睡得晚，都會造成內分泌失調，這靠吃藥沒法改善。”
老夫人自然是信柳凝歌的，可又沒法左右柳柔秋的思想，“罷了，既然不肯聽，那就隨她去吧。”
柳凝歌從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勞心勞神，很快就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而另一側的院子，柳柔秋憤怒的坐在銅鏡前，不停的用針將痤瘡裏的膿包擠出來。
“我就靠著這張臉攀附富貴，如今變成這樣，還怎麽尋一門好親事！”
坐在一旁的高氏勸慰道：“柔秋，你莫要氣惱，娘會想法子，為你找個方子醫治。”
“這話你都說了多久了，到現在也沒把方子找來。”
“娘已經找到了偏方，隻是不知你肯不肯試。”
“什麽偏方？”
高氏：“用蜂蜜與草木灰攪在一起，塗抹在臉上，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真的？”
“娘也不清楚，隻是聽下人們提起過，不知是真是假。”
柳柔秋惡狠狠的盯著銅鏡，“柳凝歌那賤人不肯幫我，我隻能自己幫自己了，不管偏方有沒有用，我都要試一試。”
“好，為娘去替你準備。”
沒多久，柳柔秋將蜂蜜與草木灰的混合物塗在了長滿痤瘡的位置。
起初感覺冰冰涼涼，可沒過多久，皮膚就刺癢了起來，就像肉裏又無數蟲子在爬，癢進了骨頭。
“癢，好癢！娘，快拿水給我擦洗！”
“好，好。”高氏慌忙遞上了溫水。
柳柔秋將塗抹的東西洗淨，再看向銅鏡時，臉上皮膚變得紅腫一片，痤瘡也變得更加嚴重。
“啊~”她憤怒的將銅鏡砸到了高氏身上，額頭青筋根根暴起，雙眼赤紅，“你這個蠢貨，把我害成這樣，我該怎麽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