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秦禹寒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臉色鐵青:“沈將軍,本王勸你最好注意言辭。”
“有什麽可注意的,誰人不知我與凝歌是青梅竹馬的情分。”
“青梅竹馬又如何,凝歌如今是本王的王妃。”
扯來扯去,最後話題又扯到了這上麵。
柳凝歌扶額長歎:“行了,沈將軍這趟來,應該不止是探望王爺吧?”
“當然,我是有正事的。凝歌,你還記得那個刀疤臉男人麽?”
“記得,怎麽了?”
“我找人將他閹了,還送去了柳巷當雜役,這樣的懲罰你可還滿意?”
“不錯。”刀疤男色心太重,閹了能夠從根本解決問題,是個不錯的選擇。
得到柳凝歌的肯定,沈策笑容愈發明朗:“滿意就好,這次回京都我帶了許多西域的新奇小玩意兒,等哪日有空給你送過來。”
“多謝。”
秦禹寒看著沈策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眼裏帶著難掩的戾氣和殺意:“本王需要靜養,沈將軍請回吧。”
“我確實該回去了。”沈策剛回京,還有一大堆事要辦,來這一趟,都是忙裏偷閑擠出來的時間。不過能親眼看到情敵倒黴的模樣,心情實在暢快。
他步伐愉悅的離開了王府,秦王殿下則躺在榻上,臉上陰雲密布。
柳凝歌摸了摸鼻子:“好端端的這麽生氣做什麽,沈將軍來看你也是好心。”
這女人,竟然還向著沈策說話?!
秦禹寒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堪比墨汁:“你與他很親近?”
“算不上親近吧,隻是小時候有幾分交情。”
“是麽?”
“這種事有什麽可撒謊的,你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務之急是趕緊養好傷。”
秦禹寒不言,心底則在不停盤算著。
看來是時候給沈策找點麻煩了,省的一天到晚纏著他的女人。
眨眼已是深夜,柳凝歌正沉沉睡著。
原本‘虛弱’的連喝藥都費勁的秦王殿下下了床榻,緩步走向了門外。
守在院子裏的折影看到自家主子,連忙下跪:“王爺,您傷勢未愈,怎麽起來了。”
“一點小傷,養幾日便好了。”那枚暗器看似凶險,實則並未傷到要害。
“額?”既然隻是小傷,那王爺為何半死不活的躺著,連換衣用膳都要王妃親自照顧?
“本王有件事交給你去辦。”
“王爺請吩咐。”
“沈將軍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
折影一愣,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定安將軍常年在外征戰,家中老母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在京都城裏,同樣年紀的公子哥小娃娃都已生了一堆,唯獨沈將軍連個侍妾都沒有。
雖說平日裏也有不少權貴人家的小姐表露情義,可誰讓沈策是個木頭疙瘩,不但不予理會,還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擺足了一副打算孤獨終老的架勢。
“屬下明白該怎麽做了。”
“嗯,去吧。”
折影消失在了院子,秦禹寒負手站在原地,青絲被風揚起,踏著滿地落花回了內室。
翌日——
沈將軍剛從駐軍營地回府,就看到年邁的老母親抹著眼淚哭哭啼啼。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誰欺負您了?!”
“除了你這個不孝的逆子,還有誰能欺負我。”
“兒子哪裏又不孝了?”
“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整天跟一群男人混跡在一起。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究竟何時才能抱孫子!”
沈策最煩的就是婚事,可母親哭成這樣,總不好把話說的太重:“母親,大丈夫當以家國為重,邊疆戰事未平,兒子暫時沒有娶親的意思。”
“閉嘴,邊疆那麽多將軍,也沒見個個打光棍。為娘給你尋了幾位家室樣貌都出眾的女子,明日你就給我滾過去見一見,務必挑一個回來成親。”
“娘,我說了……”
“你若再拒絕,我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沈策被纏得焦頭爛額,隻能應下。
自那日後,京都裏時常有人能看見沈大將軍臭著一張臉,與各個世家小姐在湖邊散心,場麵甚是滑稽。
沈策有了麻煩,自然無暇再來王府,秦禹寒這幾天心情頗為不錯,臉上還能破天荒的見到些許笑意。
他休養了十幾天,柳凝歌日日在床邊伺候著,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王府的下人,都對這位王妃稱讚不已,連趙嬤嬤都時常去秦王母妃的墓前念叨,小主子娶了一位好妻子。
約莫半個月後,秦禹寒重新穿上官袍入了朝堂。
太子見到他,笑容和煦,像極了一位慈愛的兄長:“皇弟的傷勢總算痊愈了,我原本想去探望一番,奈何政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
“多謝皇兄掛念。”
“不止是本宮掛念你,父皇也時常念叨幾句,等今日散朝後,你記得去拜見一番。”
秦竹的視線在秦禹寒身上掃了一圈,意味深長道:“皇弟病了這些日子,身量看起來倒是沒怎麽瘦,可見弟妹照顧你費了不少心思。”
“她確實辛苦。”
“這麽好的女人,皇弟一定要珍惜,不過咱們皇室中人向來無法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你母妃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秦竹說完,故作歉意的笑了笑,“抱歉,皇兄一時嘴快,不該提這個的,你莫要氣惱。”
秦禹寒神色如常,仿佛半點沒被太子的話影響,可寬大袖袍下的手指已緊握成拳,骨節泛出了白色,“皇兄多慮了,臣弟並未生氣。”
“那就好。”秦竹心裏很是疑惑。
誰都知曉柔妃是秦王的痛處,平日裏就算父皇都不會輕易提及,怎麽他故意提起此事,對方卻毫無反應?
還未等想明白,皇帝已坐上了龍椅,秦竹收斂心緒,專心上朝。
晌午時分,朝會散去,秦禹寒並未去養心殿見皇帝,而是直奔宮門而去,走到半路,突然被臭著臉的沈策攔住了去路。
“是不是你找人去我母親耳邊嚼舌根,讓她催著我娶親?”
秦禹寒不鹹不淡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你,你無恥!”鬼知道他這些天是怎麽過的,鼻子都快被那些女子的脂粉味熏得失去嗅覺了。
“沈策,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後離本王的女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