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挖了個大池子享樂
這話成功問住了柳凝歌。
認識這麽久,秦禹寒一直是個很孤傲淡漠的人,這世間仿佛沒什麽值得他留念的,也沒什麽可以被稱作為珍視的。
也許自己並不夠了解這個男人,人活在世上,哪能真的毫無牽掛呢?
“你為何不問問本王,最珍視的是什麽?”
柳凝歌笑道:“我並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況且若是王爺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那你呢?你最珍視的是什麽?”
“我?”她仔細想了會兒,好像並沒有答案。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每一天都在勾心鬥角的活著,唯一的夙願就是盡早為原主報仇。
至於珍視的東西……
驀的,她眼前一亮,“有!我最珍視的就是王爺您!”
您口袋裏的令牌,還有堆成山的金銀!
秦禹寒微怔,半晌沒反應過來,“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最珍視的就是王爺您!”柳凝歌說的極其認真,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生怕對方聽不清。
“你……”這女人難不成突然開竅了?
“王爺,我今天清算賬目,發現每個月的雜項開支實在太高了,今後能節儉還是盡量節儉吧,不能太浪費。”
“還有,之前不是打算把院子重新修繕一下麽?我覺得汀蘭苑挺不錯的,沒必要多花費銀錢。”
“……”
她喋喋不休的說著,活脫脫一副守財奴的模樣,就差把自己紮進銀子堆裏去了。
秦禹寒無聲一歎。
這女人哪裏是珍視他,分明是珍視密道裏的錢財。
真是個混賬東西!
……
後山的水池修建仍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三日後,柳凝歌興高采烈的將秦禹寒帶了過去。
“王爺,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浴池?”
“這可不是普通的浴池,池水裏有硫磺成分,多泡一泡對你的身體有極大的好處。”柳凝歌將手裏抱著的幹淨衣物擱置在了一旁,“趁著水還熱乎,趕緊進去泡著吧。”
秦禹寒略顯猶豫:“在這?”
此處並無遮擋,不遠處還能看到下人在來回走動,身為皇子,他豈能當眾脫衣沐浴。
“你事倒是挺多,等著。”柳凝歌命人從房間裏搬來了一扇屏風,將浴池遮掩了起來,“現在可以了吧?”
“嗯。”秦禹寒脫下外袍,將身體浸泡在了池水中。
柳凝歌悠閑的在旁邊看著,寒風凜冽,吹的鼻子有些泛紅。
“你回房間等候,無需在此處陪著。”
“那怎麽行,身為一個大夫,須得盡職盡責。”其實她並沒有這麽高尚,隻是單純的想欣賞美男沐浴。
一想到秦王這種仙人般的男人隻有自己能接近,她心裏就無比的驕傲滿足。
“秦禹寒,你從前說過太子瑕疵必報,那他會不會對莊子裏的流民們下手?”
“人人皆知流民被安置在了莊子,倘若出事,太子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沒那麽蠢。”
“那就好。”
雖然保住了流民,可秦竹城府極深,絕不會善罷甘休。但願秦禹寒不要被此事連累了才好,否則她會很不安。
兩人一個泡在池子,一個坐在水池邊,時不時還會傳出柳凝歌愉悅的笑聲。
遠處路過的下人們漲紅了臉,羞的頭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窺探。
王爺和王妃實在太放得開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下玩起了閨房情趣,大冬天的露天沐浴,還隻用了一扇屏風隔開旁人視線,真夠刺激的。
“王爺這麽孤僻的一個人,平日裏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怎麽會對王妃如此縱容?”
“這說明咱們王妃馭夫有道。”
“說得對,能把秦王殿下吃的死死的,滿天下也隻有王妃一人了。”
秦王妃在府內挖了個大池子與秦王享樂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都,成了眾人茶前飯後的笑談。
宴熹樓雅間——
太子品著一盞好茶,徐徐散開的熱氣籠罩著他的麵容,隱約能看出一雙陰鷙冷戾的雙眸。
“殿下,是屬下無能,未曾及時解決那群流民,還請責罰!”
“不是你的錯,若非那些蠢貨半路綁架了柳凝歌,誰能知道他們是京都逃難而來的流民。”
“可此事已傳到了皇上耳朵裏,殿下恐怕要遭受訓斥。”
“自古哪個太子沒有被父皇訓斥過。”秦竹看起來對此事並不在意,“說到底,是秦王給本宮引來了這場禍端。”
楓木點頭,“秦王看似不爭不搶,可恰巧利用了這一點獲得了皇上的信任。”
一個毫無野心的皇子,說出來的話自然會令人相信,畢竟他並沒有任何汙蔑旁人的理由。
太子手裏的杯盞‘砰’的一聲被砸在了桌上,杯身出現了幾條裂紋:“是本宮容忍他太久了!”
區區一個嬪妃生的子嗣,竟然安然無恙活到了今日,還手握兵權,成了百姓擁戴的秦王。
這種事,無疑是證明了他這個太子有多無能。
“殿下,您打算怎麽做?”
秦竹抬手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臉上戾氣驟然消失,又恢複了往日裏溫文爾雅的模樣:“秦王不好對付,那就對他最在意的人下手。”
“您是指秦王妃?”
“去辦吧。”
“是!”
楓木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房間。
秦竹聽著樓下眾人議論柳凝歌放浪狐媚的言辭,緩緩一笑。
可惜啊,原本還對那女人很感興趣,可誰讓秦王如此在意。
身為皇子,卻沉溺於男女之情中,這本身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秦禹寒該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
王府後院——
秦禹寒每日下朝後,便在池子裏泡著,接連五日後,身體果真舒適了許多。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這可比泡藥浴有效果多了。”
“嗯,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我有什麽辛苦的,不過話說回來,朝堂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秦禹寒知道她是想打聽秦竹的事,“父皇知曉流民之事後,以辦事不利為名訓斥了太子。”
“隻是這樣?”柳凝歌頗為失望。
數以千計的百姓流離失所,一路上凍死餓死無數,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隻是被不疼不癢的責備了幾句。
在這群皇室子弟眼中,人命當著如草芥一般不值錢。
“你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