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012 朋友
“記一下，主傳感器在1萬米高度有點失靈。外殼增壓也有問題，可能是結冰的原因……”
第二天傍晚時分，經過一天一夜的修整，雖然左肩處的挫傷比較嚴重，但斯塔克依舊坐回到了實驗室中控台前，開始仔細整理起昨天的實驗反饋細節。
他正和賈維斯商議著Mark 2後續的改造計劃呢，冷不丁卻是聽到電視中傳來一則讓他意外的新聞：“……今晚的迪士尼音樂禮堂鋪著火紅地毯。托尼將第三次給消防員家屬基金捐助。這是每年洛杉磯上流社會的聚會……”
斯塔克：“賈維斯，有人邀請我們嗎？”
賈維斯：“我這沒有任何邀請記錄，先生。”
話說到這，斯塔克也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好吧，也可能是公司方麵以他的名義進行的慈善捐助，畢竟要維護自身和公司的社會形象嘛，往常如這般的事情也沒少幹，難道斯塔克還真能把所有和自己相關的活動都給跑下來？
那他估計也別想著還有功夫搞啥科學研究了~
斯塔克正準備忽略這則新聞，卻是突然又聽到那女主持人一本正經的說道：“……因他在發布會上的過激言論，有人猜測他正經受精神創傷的折磨，已經臥床幾個星期了……不論實情如何，沒人指望他今晚能夠出席……”
猜測斯塔克遭受精神折磨？還臥病在床？？還幾個星期？？？
這事果斷不能忍啊！
一邊查驗、確認著賈維斯提交的Mark 3最終設計方案，斯塔克一邊在心中做下決定——今晚這個熱鬧，他還偏就要去湊上一湊！
臨出門前，原本斯塔克還想著說要不要帶劉傑一道出去“解解悶”的，畢竟那小子自打住進他家裏來後，貌似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雖說自家豪宅確實是超級大……但憋了這麽久，總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不是？至少斯塔克就不可能真的一直宅得住……
隻可惜劉傑對斯塔克的“好意”並不感冒——這小子竟然在健身房裏做力量強化訓練呢！
獨自一人上路的斯塔克自然是好一番風馳電掣~
畢竟他家裏那麽多超跑可不光是擺那吃灰的，偶爾選一輛出來溜溜，引擎轟鳴之聲甚至能驚動大半條街區。
等斯塔克的座駕緩緩停靠在迪士尼音樂禮堂前紅毯區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引起了泊車小弟的注意——開玩笑，全紐約和加利福尼亞的正經泊車小弟，又有幾個不眼饞斯塔克那些超限量版豪車，會記不清斯塔克那標誌性的獨特車牌的呢？
等到斯塔克本人下了車，周圍眼尖的記者、名媛們更是下意識就朝著他這邊聚集過來，生動的詮釋了“焦點”一詞的全部意義~
當然了，對於這一路走來引發的小小騷亂和此起彼伏的驚呼尖叫，斯塔克本人則是全不在意——開玩笑，早多少年就習慣了好嘛？眼前這些不過是小場麵……
然而當眼見著前方正在接受采訪的俄巴迪亞·斯坦，斯塔克那可就不困了……我是說他就精神了！
斯塔克徑直走過去，帶著一臉裝模作樣的慍怒道：“嘿~主人都不來，客人來這裏做什麽？”
斯坦則是對斯塔克的到來相當意外，轉過頭詫異地望著他道：“嘿！托尼~哇哦……瞧瞧你，真沒想到啊~”
斯塔克也有段日子沒見到斯坦了，原本還想跟對方寒暄一下，隻是沒來由的忽而覺得現場氣氛有點尷尬……
莫非是這陣子真的醉心於研究，真的太久沒關心過斯坦了？
斯塔克覺得自己需要小小反省一下，不過眼下周圍好多人看著呢，他也不知該怎麽辦，索性跟斯坦說了聲“裏麵見”就想先進會場再說。
然而就在斯塔克即將錯身離開的時候，斯坦卻是忽而叫住了他，在斯塔克耳邊輕聲道：“嘿，托尼~關於公司的事兒……慢慢來，好嗎？我基本上已經擺平董事會了。”
對公司的事情，斯塔克那是真的不在意~
且不說斯坦是他從他父親那“繼承”過來的忠心老臣，便是二人間這麽多年的合作難道還能沒這點默契？
是以對於斯坦想說的，斯塔克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明白~我就是宅的太久了，想出來透透氣的。”
……
接下來斯塔克在晚會上的“遭遇”就比較神奇了~
先是又遇到了那個叫科爾·菲爾森的“探員”——說起來，他們那個部門的名字是真的又臭又長又繞口！
因為劉傑的關係，斯塔克甚至難得都能記住“科爾森”的名字了，卻偏偏叫不上對方部門的名字，讓他難得抱怨了一下，甚至直言尼克·弗瑞辦事也太沒效率了，這都多久了？居然還沒改好自家部門的名字……
二人交談還沒幾句，緊接著斯塔克就被自家的小助理的迷人身姿給驚了個目瞪狗呆！
斯塔克發誓，他從來沒見過波茨如眼下這般美麗迷人——自家小助理的身材其實足夠高挑性感，奈何她平時總是一身標準職業OL裝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何曾如眼下這般穿著誇張的銀藍色露背晚禮服，在燈光聚焦下盡情展現著女人的妖嬈魅力？
不知為何，斯塔克忽然就是覺得今晚的波茨……怎麽說呢……充滿了女人味？
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邊唯唯諾諾的工作助理了，甚至……甚至跟他以往那些征服過的庸脂俗粉也大是不同……
今晚二人間的氣氛恰到好處，關鍵這種感覺並不僅僅隻是斯塔克的一廂情願，似乎連波茨都有些平日裏沒有的激情和衝動！
斯塔克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隻可惜就在他下樓去給波茨拿酒飲的時候，一個讓斯塔克非常意外的人找上了門——正是先前最後一個跟他有染的女人，畢業於布朗大學的《名利場》雜誌記者，克裏斯汀……
這次克裏斯汀找上斯塔克可不是來求著重溫舊夢的，反而是像個正義女神般來對斯塔克發出了嚴厲的斥責：她聲稱斯塔克的公司陷入了軍火交易醜聞，並且有證據顯示，就連前不久斯塔克親手推銷給美國國防部的最新式武器“傑裏科導彈”，都已經出現在了一群盤踞在國外小鎮格米拉的武裝恐（防）怖分子手裏……
看著對方拿出來的那些真假難辨的照片，斯塔克對於什麽公司醜聞啊、軍火交易啊、恐（防）怖分子什麽的都不是很上心，唯獨對那個叫“格米拉”的小鎮用了心——
因為那是曾經對他有救命之恩，且幫著他一道發明了第一台微型方舟反應堆，還參與了Mark 1打造過程的伊森博士的故鄉！！
對，就是劉傑口中那位“犧牲了的博士”！
在這裏要插一句嘴，在劉傑住進斯塔克家後，斯塔克也找劉傑聊過有關伊森博士“家人”的問題。
隻可惜這一次，劉傑卻是對斯塔克做出了鄭重的道歉：他表示，那隻是他當初無計可施之下，為了確保引起斯塔克注意而撒的謊……
因為劉傑“知道”伊森博士在當時的斯塔克心中的重要性，不帶上那麽個人物的話，劉傑實在是沒有接近斯塔克的把握。
至於伊森博士的家人……
很可惜，正如伊森博士本人所言，是真的已經全都不在了……
斯塔克固然惱怒於劉傑用這麽要緊的事情騙他，但他也知道，當時的劉傑確實沒有太過的選擇餘地。而且捫心自問，如果那天“鬧事”的劉傑不是因為提到了伊森博士的話，斯塔克還真的大概率不會理睬這麽個嘩眾取寵的路人。
可能也是因為終究沒能為逝去的恩人補償些什麽吧，對於伊森博士的遺憾始終盤踞在斯塔克心中某個角落。
以至於他今天陡然聽到“格米拉小鎮”這個稱呼的時候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望著那些照片裏的“老熟人”、堆滿的軍火、破敗的房屋和種種地獄般的場景，斯塔克知道，今晚自己注定是沒機會一親芳澤了……
滿含著疑問、憤怒的斯塔克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還在會場中的俄巴迪亞·斯坦，原本隻是想詢問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公司內部出了什麽問題……
哪知道一直被斯塔克深深信任著的斯坦卻是似乎打算不再隱瞞了，一邊拉著斯塔克在記者們的閃光燈前合影，卻是悄然在斯塔克耳邊吐露著殘酷的事實：原來一直以來，根本就是斯坦在聯合著董事會裏的其他人挑戰斯塔克！
甚至於就連前不久公司董事會剛剛簽署的針對行政總裁斯塔克的“強製令”都是斯坦親筆簽署的……
這真是個神奇……荒謬……又瘋狂的夜晚~
斯塔克驟聞如此驚天逆轉，整個人都快傻了。
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一直以來被自己當作亦師亦友的存在的俄巴迪亞·斯坦居然會這麽對待自己……
這是赤（防）裸裸的背叛！！
頭一次，斯塔克獨自一人被“遺棄”在燈紅酒綠的會場大門外……
眼望著俄巴迪亞·斯坦帶著大量公司保安和蜂擁的記者們匆匆離去，斯塔克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滿腹心事的斯塔克一時不察，甚至都沒跟會場樓頂陽台上的波茨說一聲，就獨自一人驅車回家了。
到家後的斯塔克緊接著便利用賈維斯的便利在網絡上搜集有關格米拉小鎮的消息。
這一查才發現……克裏斯汀真的沒有說謊！
如今的格米拉小鎮上的狀況已經是惡劣到了極致，偏偏外人還沒有合適的插手途徑，以至於當地民眾宛如生活在人間地獄中一般，飽受非人的摧殘……
望著國際新聞頻道中報道的一切，沉默的斯塔克隻覺得內心有一腔難以言說的情緒在醞釀……就好像活生生吞了一團火焰下去一般，熊熊的熱量炙烤著他的心肝脾肺腎，讓他恨不能大吼大叫宣泄出那種無比憋悶的討厭感覺。
隻是斯塔克終究不是那種隻會無能狂怒的廢物！
他僅僅隻是做了一個冷靜的決定：讓所有負責生產Mark 3零件的公司在按原計劃完成生產後，不需要任何的包裝，卻必須第一時間將貨品交付……
後半夜，心事重重的斯塔克壓根就沒有睡覺，一直在調試著自家的自動化裝卸車間——眼下這個“車間”由於體積巨大，被臨時安放在了地下車庫。
而就在斯塔克忙碌的過程中，劉傑也不發一言來到了車庫中。
斯塔克：“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這可不符合你平時的作息規律啊。”
劉傑：“嗬~連我的作息都監視的這麽嚴密嘛？你該不會是給賈維斯下達了什麽奇怪的命令吧？我可警告你，我這性別卡的很死的！”
斯塔克：“……”
二人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最終卻是隨著斯塔克的一聲深深歎息告破：“你真的什麽都‘知道’？難不成美國人信了這麽多年的上帝其實是個東方年輕人？”
對於斯塔克的言外之意，劉傑隻是無所謂的一笑：“這世間或許真的有神……隻可惜我卻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恩，真的就隻是個普通人！
或許知道的稍微多一些，另外最近還新得了一點奇妙的超能力……不過除此之外，我就是個和你一般無二的普通人！
也需要喝水吃飯，也需要拉屎撒尿……困了要睡覺，樂了會笑會鬧~”
斯塔克：“嘿！小子！說話注意點~誰是普通人了？在你麵前的可是一位超級富豪+天才科學家！你覺得我這樣的標準隻是個‘普通人’？”
對於斯塔克突如其來的小傲嬌，劉傑卻隻是微微一笑，隨即向著對方緩緩靠攏過去。
斯塔克：“你想幹嘛？阻止我？製服我？”
這一刻，斯塔克其實多少是有點緊張的——在沒有穿上他那一身鋼鐵戰甲前，他其實瞧劉傑是真的有點心底發怵。
哪曉得對於他的警惕，劉傑卻是微微一愣：“阻止你？不，你搞錯了，我隻是想和你並肩作戰而已~
還記得我當初的計劃麽？
我想成為你的朋友，得到你的支持，提高我的生存率。
作為‘朋友’，我覺得，當你有非麵對不可的敵人時，與你一同並肩麵對，是我必須要盡的義務……”